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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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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听季雁萍冷酷的笑道:“还你的吧!”话出两道银光挟着慑入魂魄的厉啸,向“白狸”岳启峰腕上击去。 他打出的正是先前抓入手中的“无风珠”,由於他劲道太猛,“无风珠”细微的声音竟变成刺耳的锐啸。 “叭”的一声脆响,“白狸”岳启峰惨哼一声,双手已无力的垂了下来,腕骨全折。 几乎是同一时间,季雁萍威猛的掌风也已扫到,“轰!”的一声,“白狸”岳启峰的身子腾空跌出五丈多远,连吐三口鲜血,平躺在冰地上了。 这一连串的事,在当时只不过是眨眼之间发生,使人目不暇接,当然更不可能阻止。 季雁萍飞身落在“白狸”岳启峰之前,冷笑道:“岳启峰,小爷手下从无漏手之魂。”语气很平淡,犹如朋友的对话,声音却冷冽刺骨,令人心寒。 “白狸”岳启峰挣扎了一下,想坐起来,季雁萍突然一脚踏在他胸口,阴沉沉的道:“我听到你第一句话,心中就已对你生厌,可惜你没有自知之明。” “白狸”岳启峰苍白的脸上,痛苦的抽搐一阵,突然大笑出声,冷冷的道:“此刻杀我,你确有自知之明。” 季雁萍闻言微微一怔,一时间想不透他话中之意。 “白狸”岳启峰冷笑一声道:“你如不懂,在下可以给你解释一下。”转眼冷冷白扫了季雁萍一下,继道:“因为天地之间有你季雁萍就没有我岳启峰,有我岳启峰就没有你季雁萍。”话落星目扫向凤玉娇与“天魔女”。 季雁萍哪会知道他是由嫉生恨,誓不与他并存,反倒以为他是条硬汉,当即把脚撤回,冷笑道:“在下随时等你!” 突然,凤玉娇与“天魔女”奔到季雁萍身前,急促的说道:“萍弟,俗语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人心底阴险,留他不得。” “白狸”岳启峰深深的看了凤玉娇一眼,分辩道:“在下何处阴险,姑娘岂可以主观来取人?”只是分辩之辞,言下好无怒意。 “天魔女”冷冷笑道:“公开较技,暗射‘无风珠’,你光明在哪里?” “白狸”岳启峰苍白的脸上,掠过一片红云,虽知理亏仍然强辩道:“拼命之时谁顾得了许多。” 季雁萍对二女心中仍难立下取舍,当下趁他们争辩之际,转身而去。 凤玉娇怕他走掉,美目中寒光一闪,掠过“白狸”岳启峰脸上,屈指一弹,截去“白狸”岳启峰一枝小指,冷森森的道:“岳启峯,本姑娘告诉你,今后天山之人如敢动季雁萍一根汗毛,你们的头颅就会同你的小指一样。”一拉“天魔女”道:“妹妹,我们走。”话落腾声而去。 “白狸”岳启峰猛然坐起身来,双目怔怔的望着那两条迷人的身影。 他眼中没有半丝恨意…… “白狸”岳启峰缓缓站起身来,怆然自语道:“天啊!天!既生他季雁萍为何还要生我岳启峰呢!”话落目中寒光连闪,咬牙切齿道:“只要我活着一天,誓杀季雁萍。”话落奔回天山而去。 岳启峰本是给北海派送信而来,但没有将信送达,中途便碰上了季雁萍,以至误人误己,种下他杀身之祸。 凤玉娇、“天魔女”两人,没多久便追上了季雁萍,他们都有许多话要跟季雁萍说,但是她们也说不出口,因为季雁萍那凝重而冷漠那俊脸告诉了她们,他正在沉思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季雁萍低头急步而行,心中思潮起伏,无法决定对两人的取舍。 凛列的寒风,依旧吹袭不停,而四周沉闷的空气它却吹散不开,继续的沉闷……… 远处浮现一座黑色的石岛,朦胧月色中,隐约看得出,上面怪石嶙峋,高插云表,重重叠叠,险恶犹如饥虎渴狼,蒙蒙胧胧恰似厉鬼恶魔,这就是北海之中唯一的孤岛。 只是,此时水已结冻,没有澎湃的浪花,使得此岛逊色不少。 “赤发判官”应长清举手朝岛上一指,沉声道:“前面就是北海禁区了。”这几个字他似乎已使尽了全身力量,因为他知道此去的结果啊! 季雁萍闻言抬起头来向岛上打量一阵,似自语般的道:“寂静潜伏的是杀机。” 不错,此时的北海禁区确实太静了,季雁萍的目力可以清晰的看出岛上的积雪,但却不见一个人影。 四人奔行速度并未减低,一段沉默的时间过去,他们已踏上白雪覆盖下的陆地了。 雪盖下的巨石,隐约闻仍能显出它原有的雄伟。 “赤发判官”应长清是北海派中的人,对岛上路径了解甚详,他带他们来的位置正是入区之进口。 入口是一处宽达数丈的峡道,两旁竖着两块万斤石碑,碑上写着几个刺目的大红字:“进来易如反掌,出去似此登天。” “赤发判官”应长清回头看了季雁萍一眼,只见他既无轻视之意,亦无恐惧之色,心中不由暗自钦佩不己。 凤玉娇“天魔女”二人,只要季雁萍走到哪里,她们便跟到哪里,其他的事情,与他们似乎没有多大关系。 峡道盘旋而上,坡度甚急,地上米面平滑如镜,非有功力之人,休想从此道上去。 四人依旧保持着沉默,谁也没发一言。 季雁萍星目不断的向四处探望,他所看到的除了雪以外,什么也没有。 “赤发判官”应长清笑道:“季雁萍,你知道我们现在登上了多高吗?” 季雁萍淡淡的道:“大约四百丈了。” “嗯!你估得很准,前面就是险区了。” 季雁萍向前一望,果然前面已到了峡道的尽头。 突然,应长清向左转过一处石角,前面又是一番景象。 只见一条盘旋上升的羊肠狭道,背山面谷,石壁峭立如刃,石谷深不见底,若在此时,敌人从上面降石下击,只怕插翅也难逃得性命。 “赤发判官”应长清震声道:“这是唯一的通路。” 季雁萍双目向石径上的峭壁望去,随口应道:“那就走吧!” “赤发判官”应长清举步踏上石径,笑道:“此处进时容易出时难,你如有意退避,此时已来不及了。”语出中恳,毫无宣染之意。 季雁萍冷笑一声道:“假使在下此刻不去呢?” “赤发判官”应长清闻言大笑道:“你回头向上看看,老夫不用多讲,如要用崩雪将你们埋在狭道中,并非难事。” 季雁萍三人回头一看,只见峡道崖壁上许多人影,不停的在晃动着,显然已把退路封住。 季雁萍心中暗忖道:“身处在此绝地之中,上面的人就是不谙武功,也有足够的能力将我们埋进这峡道之中。” “赤发判官”应长清笑道:“现在只有两条路走。” “哪两条?” “一生一死!” 季雁萍问道:“生怎样?死如何?” “赤发判官”应长清道:“生是服定期之毒投靠北海,死是硬拼。” 季雁萍双目突射寒光,注定“赤发判官”应长清问道:“你知道我选哪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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