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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双狐肯定的道:“事不寻常,自然耐人寻味。”

  金手玉女柳眉深锁道:“你看云中鹤会相信他吗?”

  双狐叹道:“云公子虽然手段凶残,那是被仇恨所激,但他胸无城府,本性善良,最容易受人圈套。”

  金手玉女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双狐微笑道:“暗中跟踪,伺机而出,只要帮上云公子一个大忙,不就可以把小姐与他的误会解开了吗?”

  金手玉女轻轻点头道:“但血魑雷猛与那位楚姑娘呢?”

  双狐忙道:“有毒蟒负责看护着他们,绝出不了差错,等小姐和云公子和好之后,再去接他们来不是一样吗?”

  两人谈话之间,只见于非吾从遗世叟与追魂头陀的身边站了起来,含笑向云中鹤道:“此地之事已了,该快些离开了。”

  云中鹤站着未动,淡然道:“云某有一事不明,想向于兄请教。”

  于非吾微微一惊道:“云宫主指教。”

  云中鹤冷漠的一笑道:“于兄以悲天们人之心,为何做出凶残狠毒之事?”

  一指流血颤抖的遗世叟与追魂头陀两人,又道:“于见这手法比云某加在七巧妖狐身上的还要狠毒一些,至少他们要有两天活罪好受了。”

  于非吾面无表情的道:“这是应得的恶报。对付无辜之人,在下自然不会用此手法。”

  云中鹤冷冽的一笑道:“走吧,大约于见还有什么机密大事要告诉云某吧!”

  于非吾哈哈一笑道:“云宫主猜得正是,若非为了此事,在下也不敢亵渎云宫主。”

  云中鹤双眉微锁道:“这里谈不得吗?”

  于非吾忙道:“事关机密,小心为是。”

  云中鹤为他的神态所惑,点点头道:“有劳尊驾带路了。”

  于非吾轻轻一笑,转身向一处山嘴中走去。

  铃、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蓦地传来,只见追魂铃马忽像凌空而降般,由一处二十余丈的山崖上扑了下来,落于云中鹤面前。

  云中鹤一见铃马跟来了,不由心头一阵黯然,微吁收步,伸手轻拍马颈,哺哺低语道:“虹影,跟我复出江湖让你也受了委屈。”

  于非吾转身回首,轻声道:“宫主请上马。”

  卑躬屈膝,完全以下属自居。

  云中鹤略一踌躇,果然飞身上马,于非吾并不稍停,转身飞奔而行。

  金手玉女、双狐两人也自悄悄随后,亦步亦趋。

  驰出十里左右,于非吾在一处山峡松林前收住脚步,躬身道:“林中无人,可以开怀一谈了。”

  云中鹤并不下马,缓缓向林中走去。

  林中枝叶茂密,十分阴森,云中鹤人林一丈,勒住马道:“现在可以谈了吗?”

  于非吾站于马前,笑笑道:“云宫主杀来杀去,死者无数,但真正的罪魁祸首却使云宫主沾不到边,看来纵使杀尽江湖中人,也难以杀上一名为首之人。”

  云中鹤心头一震道:“云某正为此事烦恼,莫非你就是为此事而来么?”

  于非吾忙道:“西天门掌门人只手托天欧阳刚表面上不受正义崖控制,但他却是血碑主人驾前的九大护法之一。”

  云中鹤忙道:“那血碑主人是谁?”

  于非吾摇摇头道:“这是武林中最大的机密,只怕连他驾前的四大近侍,九大护法中也无人知道。”

  云中鹤失望的道:“这样说来,永远难以直捣黄龙了。”

  于非吾谄笑道:“事情虽难,但可慢慢设法。”

  云中鹤双眉微挑道:“我倒想听听你的意见。”

  于非吾忙道:“在下因忝为西天门首座护法,得襄赞掌门人欧阳刚之机密大事,才得知道他身为血碑主人驾前护法之事……”

  云中鹤苦笑道:“九名护法之一,这数目差得太远了,而且,云某志在血洗正义崖,将所有血碑主人辖下的正义团中人尽皆诛戮于正义崖前。”

  于非吾笑道:“由近而远,自小而大,若想一蹴而就,只怕没有这么容易,须知整个武林都已在血碑主人控制之下。”

  云中鹤皱眉道:“你说下去吧!”

  于非吾馅媚的一笑道:“西天门掌门人欧阳刚虽不过是九名护法之一,但由他身上却可牵出另外八名护法,甚至四大近侍以及血碑主人。”

  云中鹤道:“九大护法之间大约是相识的了。”

  于非吾摇头道:“这是血碑主人的命令,彼此间不准提名道姓,每人俱是劲装密服,除了两双眼睛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部位。”

  云中鹤道:“这就难了。”

  于非吾得意的道:“但只知其一,就不难挖出其他……”

  云中鹤忙道:“计将安出?”

  于非吾神秘地一笑,放低了声音道:“他们虽不能提名道姓,但却免不了要接触,尤其是在白剑铃马的金碧宫主掀起腥风血雨,便是武林惶惶,人人自危之时。”

  云中鹤道:“这样说来,你是知道他们的老巢了。”

  于非吾摇头道:“在下职卑人微,哪能知道这等机密之事,而且,据在下所知,他们似乎并没有一定的住所。”

  云中鹤苦笑道:“那又有什么高见呢?”

  于非吾笑笑道:“在下听到一桩消息,是出自西天门掌门人欧阳刚亲口之言,谅来不会有假,十分可靠。”

  云中鹤忙道:“说下去。”

  于非吾忖思着道:“血碑主人鉴于云官主声势凌人,杀机弥漫,眼见武林动荡,江湖翻覆,已是为期不远之事,故而他已下令九大护法,寻期聚晤,共议良策。”

  云中鹤大喜道:“那血碑主人想是也参加的了?”

  于非吾摇头道:“以他的身份而言,大约不会参加,连四大近侍大约也不会露面。”

  仰面发出一声长吁,云中鹤兴奋的说道:“能将九大护法一举捕杀,也是一件快事,地点呢?”

  于非吾道:“天台山鹰愁涧,不足一日路程。”

  云中鹤急道:“日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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