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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二


  ▼第九章 西北四兇

  清晨,渾圓的露珠在綠色的林蔭中發出晶瑩的光芒,迎接晨曦,射出的條條流灩……

  在那長滿青蓮的荷花池畔,一個孤獨的青年獨自坐在一塊平滑的石板上,望著高高伸出水面的蓮蓬怔怔地出神,晨風清涼的拂在他的面上,使他感覺出晨間的清幽,也領會到這清晨的美好是造物者的傑出手筆。

  早起的人們已經開始出來工作,山間田野雖然已有人跡,可是到底都是那些種田的或行旅,而真正懂得享受的人,還躲在溫柔的夢鄉裏。

  忘情劍客白長虹落寞的發出一聲喟嘆,望著清新馥郁的蓮實,彷彿覺得心中塵念全消,像是一個脫離苦海的老僧,與這青色的蓮實一樣的出塵……

  他搖頭嘆道:「不能夠領受晨間之美的人,絕無法體會出這美好的一剎那,我終日奔波於江湖上,若非是時間的巧合,真不曾享受過這晨間的溫馨……」

  他抬頭望了望浮蕩於空中的白雲,雲天的瑰麗奇景霎時湧進他的眼中,他被雲天曦陽的美麗所吸引,幾乎要大聲讚美這大自然的神奇,也為這美麗的雲天祝福。

  「唉!」

  他淒然的發出一聲低嘆,道:「我願做個苦修的僧侶,也不願像這樣終日為復仇奔忙,不知何時我能跳出這紅塵三界,真正享受一下我的人生!」

  嘆息如夢,隨著晨間佈起的大霧散開,那捲起的雲霧層層的將這世間包圍成一片白色,茫茫的……

  白茫茫一片,雲霧由淡而濃,那飄起的雲霧像是無止盡的白煙一樣,自山的那一邊湧來,將這荷塘與忘情劍客通通吞噬了。

  彷彿在這濃郁的大霧,有一連串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這腳步聲輕微的像是那颳起的西風,若非是耳目靈敏的人幾乎會忽略過去。

  白長虹凝神的注意了一會,忖道:「是誰?難道是那早起的人們……」

  在濃煙般的霧裏,一個纖纖細細的身影向這兒移動,忘情劍客白長虹詫異的問道:「是誰?」

  那霧中的人影身形突然一煞,冷冷地道:「是我,白長虹,請你趕快離開這裏,在這大霧沒有消逝之前你必須要走,否則將對你不利!」

  這聲音非常冷,卻像是受到某種驚恐一樣,含有少許的激動與真情,白長虹一愕,正覺這聲音像是在哪裏聽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他怔怔地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我離開!」

  霧中的人冷漠的道:「我是一個不足掛齒的女孩子,在你心中可能早就被淡忘了,白長虹,你在這裏已引起許多人的不安,聽我的勸告趁早離去,免得你自身遭遇不測。」

  「姑娘,你這話說得使人莫名其妙,我白長虹在這裏自我逍遙,礙著你們什麼事,要我走也可以,請將這箇中原因說得更明白點!」

  那位少女冷哼一聲道:「你不要以為在南疆闖出一番事業來,就敢目中無人,我老實告訴你,你現在的處境非常的危險!」

  「哈!」

  忘情劍客白長虹哈哈一聲大笑,身形陡地掠起空中,在空中輕輕一轉,如電的向那凝立在霧中的人影撲去。

  他笑道:「姑娘,我要弄清你是誰?」

  「不要過來!」

  這少女清叱一聲,潔白的手掌在空中一翻,一股渾厚的掌勁疾吐而出,對著忘情劍客白長虹的身上劈去。

  白長虹身形一閃,五指如鉤,在電光石火間抓向這少女的手腕,

  這少女一聲驚呼,大聲叫道:「放開我。」

  白長虹一愕,道:「夏馥萍,是你。」

  夏馥萍焦急的道:「你這是何苦,現在我連救你的方法都沒有了!」

  她忙亂的向四周瞧了瞧,非常小聲的道:「我身不由主,已被華百佗控制住了,他要我將你趕走,以便練就一種極歹毒的功夫,我義父毒神夏鞏仞現遭華百佗軟禁,逼他說出幾種毒物的制法!」

  她匆匆地說了這一大堆話,使忘情劍客白長虹一呆,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多的變化,他小聲道:「華百佗在哪裏?」

  夏馥萍顫聲的道:「在這附近,只是不知他躲在哪裏,你快走吧,他新近請來了幾個厲害的高手,專為對付你!」

  白長虹冷笑道:「我不怕,你帶我去見你義父!」

  夏馥萍神色大變,道:「不行,不行!」

  「為什麼?」白長虹凜然道:「難道你不想救你義父,他雖然邪毒一生,卻養育了你這多年,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你只要救得了他,便算盡了子女之孝!」

  「不是不是!」

  夏馥萍顫聲道:「不是我不救他,我沒有這個本事,我義父由四個高手看住,不准任何人去見他,只要稍有異動,我義父便會慘遭毒手,你還是趕快走吧!」

  忘情劍客白長虹搖搖頭道:「毒神夏鞏仞和我雖然不善,可是我卻不能看著他落進華百佗的手裏,況且華百佗主要是想對付我,如果讓他將毒功練成了,天下將沒有人能治得了他!」

  夏馥萍嚇得臉色蒼白,道:「霧快要散了,你再不走將沒有機會了!」

  「馥萍!」白長虹堅決的道:「在大霧消逝之前,我必須要將夏鞏仞救出來,這是老天給我們的機會,如果大霧一散,我們就難下手了!」

  夏馥萍突然問道:「你不怕華百佗?」

  忘情劍客白長虹想起在大眉山莊,遭受華百佗的追殺那幕情景,心裏便有一股怒氣湧上來,他自認是平生之奇恥大辱,曾經發誓要將恥辱洗刷掉,所以他要單獨一鬥華百佗的決心愈來愈堅定,臉上浮現一片湛然之色。

  他冷笑道:「我會怕他?那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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