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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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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说:“大人,依卑职愚见,大人不如来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将捉来的人全部释放回家,上报说余大人因剿匪身患重病而亡。” 县令皱眉说:“余营官之死没人知道?” 捕头说:“这事除了卑职和卑职手下两个人知道,除了大人和师爷,便无人知道。” “绿营里也无人知道?” 捕头说:“大人放心,余大人昨夜是死在独家院了里,他随身几名亲兵也给点穴昏迷,至今仍没醒过来,卑职已派手下两名捕快去安排所有的后来了。” 县令点点头,问师爷:“昨日上报的文书还没派人送去?” 师爷说:“卑职还不送出。” “好吧,那依你们的意见处理好了!” 县令、师爷和捕头,都是官场上的老手,悄悄地将这天大的事,化为无事。县令一颗心放了下来,自己的一颗人头,再不担心木棉花来摘去了。 其实木棉花一直隐藏在县衙门前厅的一块“爱民如子”的横匾上,他们的商议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心想:这县官这样处理也好。当县令、师爷捕头出到外面正堂提出昨天捉来的乡民审问时,她见厅内无人,便悄然闪身翻上瓦面,从后院离开东安县衙门,落在一条小巷中,仍然是一个怯生生的乡下少女,然后转上一条大街,在一个粉摊上坐下,叫了一碗汤粉,隔了好一会,有人奔来这粉摊吃河粉,一边吃一边说:“县太爷将昨天捉来的人全放了!” 粉摊老板惊喜问:“哦!昨天捉的人全放了吗?” “放了!全放了!” “这真是天开眼啦!” “……” 木棉花听了微微一笑,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留下和必要,放下三个铜钱,便出城而去。 §第16章 深山青年 木棉花方兰兰走出城郊,便转上一条山道,不久,来到了深山中的一个清潭边,忽然见清潭畔的一块岩石上,坐着一位青年,年约十八九岁,一身樵夫打扮,脸色黑中透红,一双眼睛,大而明亮,浓眉入鬓,全神贯注于潭面,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头也不回,“嘘”了一声,用带命令的口吻轻声说:“停步!你别走过来。” 木棉花方兰兰觉得奇怪,望望四周无人,显然这青年樵夫在喝自己别走过去,不由轻问:“你是在叫我吗?” 年青樵夫头也不回的说:“我不叫你叫谁?别过来!” 方兰兰不由又望望潭面,只见潭面绿水似缎,平静无波。潭水下面,既不见游鱼更没有什么水兽,问:“我干吗不能过来?” “不能过来就不能过来。” 方兰兰一听,这似乎不讲道理了!难道这青年在捕捉水下潜伏的怪兽?害怕我过去惊动了?又问:“你在捕捉潭中的兽物吗?” 青年人不答,凝视潭面。方兰兰又说:“既然你不高兴说,那我从别处走啦!不打扰你了!” “你也不能走!” 方兰兰奇怪了:“我干吗不能走?” “不能走就不能走,没干什么。” “我要走又怎么样?” “你想死的,就走好了!” “是吗?我想走,也不想死。”方兰兰转身便往潭边的树林走去刚走两步,蓦然间,一阵风刮起,潭边岩石上坐着的青年,身似灵猴般的敏捷、轻灵,竟从自己头顶上掠过,落在了自己的前面,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方兰兰“咦”了一声,停了脚步,心中暗暗凛然,这人的轻功好俊,显然是位武林高手,他是有意在这里等候自己?还是无意坐在这潭边岩石上?她暗暗运气,以防不测。但表面上脸不动声色,装着一般乡村少女一样,故意惊恐地问:“你,你,你是人还是妖精?” 青年人似乎木无表情,问:“你看我是人,还是妖精?” 方兰兰后退几步:“你,你,你一定是妖精。” “我怎么是妖精?” “只,只,只有妖精才,才,才会飞呀!” “那么说,我是妖精了!” “你,你,你别过来。”方兰兰故意转身要跑。 青年人身形一幌,又似幽灵般的出现在她前面了,一副面孔,仍然是木无表情,说:“你最好站着别动。” 这情景,就像她昨夜里戏弄那害民贼余营官一样。方兰兰故意惊恐地睁大眼睛:“你,你,你不会吃我吧?” “不错,我的确肚饿了!” 方兰兰惊恐大喊:“救命呀!救命呀!” 青年人站着不动,等方兰兰喊完了才说:“你叫呀!再大声一点,这潭边附近五里之内,不会有人的。” “你,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你最好坐着别动。” “我坐下来,你就不吃我了?” 青年人侧头部:“姑娘,你的戏演完了没有?没有演完,你可以再演一下。” 方兰兰一怔:“演戏?!我演什么戏的?” “演一个怯生生的乡下少女呀!” “你!” “姑娘!只要你不离开这里,你喜欢演什么戏,就尽管演,在下有的是时间看。” 方兰兰完全明白了,这位颇英俊的青年人,已知道了自己的行藏和面目,有意在这潭边等候自己。他到是什么人?是清廷的鹰犬?还是武林中高手在追踪自己?便问:“你到底是哪一路上的人?” “姑娘,你不是说在下是妖精么?” 方兰兰不再与他斗嘴了,又问:“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青年人摇摇头:“在下第一次与姑娘见面,连芳名也未请教,怎知姑娘是什么人了?” “你既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干吗不让我离开呢?” “因为在下昨夜发了一个恶梦。” 方兰兰奇怪了,这个人可不是疯子吧?无端端地说发了个恶梦的?问:“你发恶梦关我什么事了?” “在下好像梦见了姑娘。” “是吗?你梦见我又怎么样了?” “梦见姑娘杀了一个人,还将他的头割下来挂在城门口上。” “以后呢?” “以后姑娘又去给一位妇人剃了个光头,同时又将一个男人的辫子割下来,还在人家的床头上留下了刀柬。” 方兰兰心里大吃一惊,显然这个青年昨夜里一直在暗暗的跟踪着自己,而自己半点也没发觉,这说明此人的轻功,更超出了自己想像的俊。她仍不动声色地问:“你发了这么一个恶梦,大概是吓坏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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