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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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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彬右手晃了几晃,活动一下血脉说道:“七魔过去对我们兄弟不薄,这次本想到天险岛来暂避风头,但是他们人多,而且齐、张正副岛主又走火入魔。齐、张正副岛主,想把伤势早日疗治,便赶急投奔白面君子去了。” 一叶道人怒道:“我问你为什么施毒计,把我们的船凿沉?” 马彬道:“七魔的去向,是由我口中说出,我出卖了朋友,心中但觉不安,我们并无意要把各位的坐船弄沉,只想耽搁各位一点时间,好让他们从容逃走。” 黔南一毒道:“别听他的花言巧语,这几个人贼性难改,让我来把他们结果了吧。” 一叶道人听了马彬的话后,感觉这人够义气,可惜走入邪道,他虽然一再表示洗手归隐,看他们隐居之处,亦有可信,却即不知为什么和七魔有来往。 心急一转,说道;“苗兄,让贫道再问他几句话之后,你再动手如何?” 黔南一毒笑道:“这几个贼崽子狡猾透顶,在悬崖石洞中,我也被他们欺骗过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忠实话来。” 一叶道人道:“你们既然洗手归隐,改恶从善,为什么又和七魔交往呢?” 马彬道:“我们兄弟来到天险岛,不到一个月,就被齐岛主侦查到了,他就派船送东西来接济我们,本想不肯接受,但我们所带到岛上来的东西,恰好用完,若不接受就得挨饿,在情势所逼之下,亳无考虑地接受了。” 一叶道人道:“此后他经常接济你们吗?” 马彬点点头,道:“不错,他按期送东西来接济我们。” 黔南一毒插嘴问道:“七魔想争霸中原武林盟主的事,对你谈过没有?邀约你们去助拳吗?” 马彬道:“有的。” 一叶道人暗道:四霸、二怪过去所行所为,固然不当,但他们已有悔过之心,我们虽是抱着行侠仗义,除恶务尽之心,却也不能做这等赶尽杀绝之事。 他思念及此,即有开脱四霸、二怪之心意,微微一笑,道:“你们兄弟口是心非,想把我们欺骗过去?” 马彬道:“我们六个人隐居天险岛之后,已愈二十寒暑,若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就要天诛地灭。” 郭帮主见他们六个人都身负绝技,而且水性又好,早存了爱才之心,但又怕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却不敢说一句话,任由他们去摆布。 当下听马彬发了重誓,倒想收归帮门作为助臂,于是笑道:“七魔已经逃走,天险岛不毛之地,你们今后如何生活呢?” 贺喜武突然大笑一阵后,道:“我们想活,恐怕也活不了,还说什么今后。” 郭帮主道:“在船上坐的人,无一不是名播遐迩的高手,尤其恩怨分明,绝不作赶尽杀绝之事,马兄既己表明心迹,我们武林中人讲的信义二字,只要你们今后能遵守诺言,刚才一时冲动之举,苗兄或许可以原谅你们。” 黔南一毒察言现色,知道—叶道人和郭帮主都想开脱他们,但自己之内心,也并没有非置他们死地之必要。 他听郭帮主这佯一说,冷冷说道:“郭兄,这等烂泥怎么可以随便糊上墙壁,对他们这些恶性难改的人说信义,犹如对牛弹琴啦。” —叶道人微微一笑,道:“苗兄能不能看在贫道的面上,再饶他们—次?” 黔南一毒哈哈大笑,道:“道兄,你是群雄之首,我不过是和他们过去有赌技之约,所以才伸手管这件事,道兄既有好生之德,我遵照道长的意思就是。” 崔朝栋冷冷说道:“道长的云情厚谊,我们心领了,我们为了酬报恩惠,失了赌约信义,还是由苗大侠动手把我们处死,以明心迹吧。” 郭帮主笑道:“这又何若呢?道长存心厚道,愿意开脱你们,就应该感恩图报,重新做人。” 马彬长长叹息一声,道:“各位的大仁大侠,不是我们不知心领,但我们既不愿涉足江湖是非,更不愿为非作歹,天险岛不毛之地活在那里受罪,倒不如死了痛快。” 郭帮主道:“你们既然不愿重返天险岛,则请到老朽家中去住,虽没有锦衣玉食,但粗茶淡饭,老朽还有能力供给得起。” 一叶道人道:“郭帮主为人豪爽重义,想贵昆仲早有耳闻,他诚心邀你去作贵宾……” 他话还未说完,马彬抢着说道:“各位对我们兄弟的关怀,实深铭感,本想随各位去,行道江湖,可是七魔对我们恩义不薄,我们虽然出身绿林,但也不愿出卖朋友,犯武林大忌之事。我们只好接受各位的好意,到郭兄家中作食客,以后有需要我们兄弟之处,只凭一纸相召,我们当尽力图报。” 船如疾矢,瞬息之间,就靠了北海码头,群雄舍舟登陆,一叶道人合掌说道:“郭兄这次出力最大,而且遭受损失也很重,若论功行赏,郭兄要首居第一功。” 郭帮主拱手向群雄一揖,道:“各位远途跋涉,比我郭某要辛苦万倍。这一点绵薄之力,算得什么功劳。本欲追随各位之后,扫荡群魔,怛敝帮琐事繁多,实在抽不开身,甚感惭愧,招待不周之处,敬请各位原谅。” 群雄纷纷拱手合掌,齐声说道:“客气,客气,郭帮主请便吧。”说完,立即转身,向北海奔驰而去。 郭帮主和四霸二怪,眼看群雄身形消失后,才返身上船,立时吩咐兄弟们开船,赶回湛江。 群雄坐了两天两夜海船,都感觉有点疲倦,上了岸后,浑身感觉舒畅极了。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大家都觉有点饥肠辘辘,他们紧走一阵,已到下北海镇内。 只见两边楼房高耸,华灯初上,真是万家灯火,行人熙来攘往,挨肩按踵,热闹非常。 一叶道人走到一家饭店门口,突然停止,仰脸一望,但见门额上悬若一块横招牌,上面五个斗大的金子“江山楼饭店”。 蓦地,店内疾跑出来一个伙计,向群雄躬身一揖,道:“敝号喝酒吃饭,住宿都很方便,请进吧。” 一叶道人问道:“我们这么多的人,你们店里住得下吗?” 店伙计答道:“敞号是此地最大最老的—家饭店,房间多的很,不说各位数十人,就是再加上一倍,也能住下。” 一叶道人点点头,道:“能住得下,我们就在贵店住宿一宵吧。” 店伙计急忙转身带路,边走边问道:“各位光看房间,还是先吃饭喝酒。” 一叶道人答道:“我们先喝酒吧。” 店伙计引领群雄走入饭厅,放眼一望,但见这间饭厅,确实不小。这时客人也不多,只三五十人坐在厅角,独斟独饮。 一叶道人把店伙计叫到身前说道:“伙计,你们贵店的房子,已经落了客的就算了,余下房间我们全部包下。” 店伙计笑道:“好的,我立即去告诉老板,不再招揽客人。” 群雄进入饭厅,落座不久,酒菜就一齐送了上来,他们这两天,都是在海上飘荡之中。虽个个身负绝学,但对船上生活,仍觉不惯。 而且此时,群雄又已饿了,吃喝起来,倒是别具风味。 悟性和悟仁两个老和尚,不吃荤味,一叶道人吩咐店小二特别给他们备了两份素食。 群雄畅畅快快地吃了一顿,酒醉饭饱,纷纷向后面房间走去。 一宿无话,次日清晨起来,一叶道人却未见岳凤坤前来,心中感觉奇怪,走到他的房间一看,哪有岳凤坤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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