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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五


  桑逸尘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把转身欲走的势子又稳住,说道:“事情办完之后,我们是否再聚会一次?”

  一叶道人点点,道:“不管事情如何,明年重九仍然在少林寺聚集。”

  桑逸尘拱手一揖,道:“好的,一言为定吧。”说完,转身向湛江走去。

  俞剑英和二女、梅香、燕赵双残、伏蛇大王萧歧山紧随在八臂神乞之后前进。

  悟性立即吩咐派来跑腿送信的小沙弥,赶返少林寺,把情形禀报掌门百拙师兄,加强戒备,免遭无谓的损失。

  桑逸尘等人走了不久,郭帮主船上应用的东西亦已备齐,说道:“道兄,船只已经准备妥当,当下就走,或是到舍下吃过饭再开船?”

  一叶道人道:“急不如快,我们立即就上船,能在途中追到他们更好,万一海中追赶不上,也要给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这样一说,群雄都无异议,纷纷跃上大船,一叶道人仍然和郭帮主、岳凤坤、齐瑛两姊妹及洞庭钓叟等人同坐一只大船。

  船刚驶离码头不远,齐瑛一拉妹妹的衣角,噗嗤一声,突然双双跪在一叶道人面前,磕头如捣蒜般。

  一叶道人赶忙挥手说道:“你们姊妹有什么事,快站起来说,贫道不喜欢这种俗礼。”

  齐瑛姊妹站起后,又福了一福,满脸泪痕说道:“我们姊妹命运多舛,从小丧母,此次承蒙岳小侠之臂援,助我们姊妹逃出孽海,这种隆情高谊,永世难忘……”

  一叶道人未等她说完,笑道:“令姊妹出淤泥而不染,实属难能可贵,你们姊妹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吧,只要贫道能力所及,当尽力而为。”

  刘瑛嗫嚅说道:“我父亲虽然多行不义,罪有应得,但弱女不忍看亲生父亲溅血剑下,恳求老前辈网开一面,放我父亲和我吴七叔一条自新之路,他们两位老人家的一切罪过,我们姊妹愿代父叔承受。”

  一叶道人大笑一声,道:“齐元放有两个这样孝顺明理的女儿,难得,难得,只要令尊和你们七叔,能悔过从善,贫道当给他们一条自新之道就是。”

  海面如镜,水波不兴,船如疾矢,百多里的海路,只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到了天险岛。

  群雄上了天险岛,略一打量形势,但见岛上森林葱翠,气候温和,风景宜人,倒是一个隐居潜修的好所在。

  这天险岛与北海遥相对峙,除了群雄登岸的一面外,其余的三面都是万丈悬崖,飞鸟难越。

  群雄登岸后,即分头搜索,但搜遍了全岛,既未见到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一间屋舍。

  群雄先后上了峰顶,都感觉奇怪。一叶道人问道:“各位发现了什么没有?”

  群雄摇摇头,齐声答道:“我们一路搜索上来,不但没有发现人的踪影,连禽兽都未见到一只。”

  一叶道人站在峰顶,放眼四顾,目力所及,均是一片碧绿的海水,附近并无其他的岛屿,吁了一口气,道:“这北诲对面,仅此一个岛屿,难道阴阳老怪所说不实吗?”

  洞庭钓叟道:“这岛上据老朽观察,一定有人隐居在此。”

  黔南一毒听他说的这等恳切,问道:“白兄,根据什么判断这岛上有人隐居呢?”

  洞庭钓叟微微笑道:“岛上若没有人隐居,飞禽走兽一定不少,刚才我们搜索上来,各位未见到一只飞禽走兽,由此就可证明这岛上有人隐居。”

  群雄听他这么一说,都觉得有道理,但是没有看见屋舍,也未看到什么崖洞,这却令人匪夷所思了。

  就在群雄沉思入神的当儿,蓦听西面悬崖下,传来一声震天价响的大笑。

  群雄情不自禁的低头向悬崖下探望,但见一个身材瘦小人影,施展绝顶壁虎功,贴壁而上,身法快速至极。

  瞬息之间那瘦小人影,已接近峰顶,只见来人身着蓝衫,前顶头发都已落光,头皮光可鉴人,后脑稀疏疏的还留着几根白发,面色红润,眼睛深陷,两眼神光却湛湛逼人。

  那人跃上峰顶,向群雄扫视一眼,不禁吃一惊,立即镇定心神,打了两个哈哈,道:“怪啊,怪啊,这荒岛将近二十年,很少有人来过,今天却没料到,名播遐迩的中原高手,都一齐驾临,稀客,稀客。”

  黔南一毒跃身向前,冷笑一声,道:“崔老大,多年不见,武功已有惊人的进境了,可喜,可喜。”

  这人正是文山四霸中的老大翻天掌崔朝栋。

  黔南一毒话声甫落,崔朝栋一阵大笑,道:“苗大勇,我们兄弟已经避居这荒岛多年了,自从那次败在你的手下之后,再也未涉中土一步,难道还不肯放过我们,还邀来这多高手追杀我们兄弟吗?”

  黔南一毒大笑一声后,冷冷说道:“我苗大勇若要找你们兄弟,你们再练上二十年,也用不着小题大做,邀这么多高手来助拳。”

  崔朝栋深陷的眼皮,突然一白,两道如神电目,逼视黔南一毒,大笑说道:“别吹大气啦,我就不信你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绝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若我们这时再单打独斗,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黔南一毒冷哼一声,道:“好说,好说,对你们兄弟搏斗,还用不着别人帮手,你不信就去叫你们兄弟同来试试看。”

  崔朝栋阴恻恻的一笑,道:“苗大勇,你这人真不愧是一毒,想用话激起我们兄弟来,一网打尽是也不是?”

  黔南一毒大笑一声,道:“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还没存这等心思,你认为这些年来,自负练成什么绝技,你就先动手试试看,打我不过时,再叫你们兄弟一起来也行。”

  崔明栋一声怪笑,喝道:“好啊,你就试试接我两招如何?”猛的一提真气,倏的一招“双风贯耳”,打出一股拳风,直向黔南一毒撞去。

  他这一招是怒极而发,掌势出手,威势惊人,并非早年的吴下阿蒙。

  黔南一毒心头一凛,暗道:这些年,看他这挥出的掌势,倒是下过一番苦功啊。

  心念一转,立即身形微侧,不避反进,欺到崔朝栋右侧,蓦地右手疾坤,扣住崔朝栋的右手脉门,一翻一抬。

  崔朝栋情不自禁的身子向地下扑去,屁股朝天,只痛得他眼泪直淌。

  黔南一毒这一招快的出奇,不说崔朝栋没有看清楚他如何出手,就是在场的高手,也看的眼花缭乱。

  他扣住崔朝栋脉门后,冷笑一声,道:“如何,相信了吧。”说完,扣住他脉门一松,膝盖微曲,向崔朝栋屁股上轻轻一抵,又大喝一声道:“滚你的吧。”

  崔朝栋被他膝盖一抵,身子猛的向前窜去,正好向悟性和尚的裤下钻去。

  悟性高喧一声佛号,右手疾伸托住他的下颚道:“施主,快站住吧。”

  崔朝栋经悟性这一扶,才把向前疾窜的势子稳住,站起身来,不禁面红耳赤,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黔南一毒移动脚步,缓缓向他身前走去,冷冷说道:“我看你苦练二十年,也不过尔尔。要想向我苗某人报昔年之仇,就赶快把你三个盟弟招来。”

  崔朝栋怒喝一声,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你就量我们兄弟不能向你报仇吗?”

  黔南一毒大笑一声,道:“岂敢,岂敢,报仇雪耻,乃大丈夫的本能,只要你们兄弟,有这个心愿,我欠下你们的一笔债,随时随地都准备你们来结算。”

  崔朝栋听他说话,咄咄逼人,是可忍孰不能忍。蓦地大喝一声,道:“别欺人太甚,我崔朝栋今天和你拚了。”

  猛的双臂暗运真力,双掌往外一扬,立即展开快速的抢攻。

  俗话说,“一人舍死,万夫难当”,崔朝栋存了一死相拚的决心,尽展所学,威势非同小可。

  只听掌风呼呼,震的尘土飘飞,这样一来,黔南一毒一时之间,也拿他无可奈何。

  武林中人动手过招,功力不能相差毫厘,崔朝栋虽然存下一死之心,可是功力悬殊,两人拼了二十几招后,崔朝栋已呈败像。

  就在生死千钧一发之际,黔南一毒,忽然闪到崔朝栋身后,右手疾伸,猛点背后“命门穴”。

  崔朝栋闪避已自不及,眼看就要伤亡在黔南一毒的手下,蓦地寒光一闪,一股凌历剑风,激猛无比的向黔南一毒手臂劈下。

  黔南一毒猛的吃了一惊,倏然收招,横跨五步,稳定身形,放眼一望,向自己偷袭的正是二霸瘌痢头马彬,怒喝一声立即挥掌跃身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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