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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六


  俞小侠和二女,眼看燕赵双残动手攻击,他们也即时挥剑向另外的几个贼人抢攻。

  八臂神乞却没有注意他们的拚斗,竟向梅香问道:“这些地方你到过吗?是不是上峰要路?”

  梅香道:“我来这里查看过,前面有个崖洞,听说由崖洞过去,上驼龙峰,要近很多,若从山上翻过去,却要远走很多路,山势险要。”

  她口中虽和八臂神乞说话,一双大眼却死死的看着英哥哥,但见他那柄剑舞起来,如万点寒星闪动,三四个大汉被他凌厉剑势逼的招架无力,还手无力。

  浪里蛟郑家燕和洞庭钓叟等人,都目不斜视地望着灵虚上人三个徒弟,但见他们剑势凌厉无比,奇异绝伦,无不暗暗叫好。

  蓦地,轰然一声,放眼望去,但见帅略武和驼子两人互相硬接一招。

  这一掌硬接,双方都用上了八成以上的真力,掌势接实之后,帅略武退后五步,只感胸口一甜,哇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人便跌坐地下,双手抚胸,双目紧闭,看情形伤的不轻。

  驼子赵宗德也退了三步,人也晃了几晃,八臂神乞一跃上前,疾伸右手抓住驼子一只左臂,暗中提了一口真气,运起童子气功,驼子只觉一股热流循臂而上。

  他立即试运一口真气,只觉百穴畅通无阻,微笑道:“老叫化,谢谢你啦,我没有受内伤。”

  跛子燕有义逼得麦一毛退到一株大树边,猛的劈出一掌,这—掌他至少用七成真力。

  掌势出手,劲风呼啸,劲力若巨浪排空,疾猛无伦向麦一毛撞去。

  麦一毛庞大的身躯,被凌厉劲风,逼得向前猛窜,恰好碰在大树上,当场溅血身亡。

  其余的八个贼人,眼看帅略武被驼背的人掌力震成重伤,师兄麦一毛当场脑汁飞溅惨死,各人心中均暗暗吃惊,无心恋战,均想抽身逃命。

  但俞小侠手中的一柄惊虹剑,施展开来,但觉精光耀目,寒星万点,有如万丈瀑布奔流,两丈之内,尽是逼人寒风。

  他不但功力深厚,剑术更是惊奇,每招每式,都含着精微的变化,四个贼人被裹入剑光之内,极难破围逃出。

  四个贼人这时都无斗志,个个想遁身逃命。他们这一存心逃走,死的更快。

  麦家成猛地向俞小侠攻出一招后,人也借势向外一跃,身子刚刚跃起,但觉一招劈空。

  眼前寒芒一闪,冷锋已逼前胸,这一剑诡奇至极,麦家成根本就未看清楚,俞小侠剑招从哪里刺来。

  百忙中,吸气收腹,急忙把跃起的势子稳住,倏然一招“迎风断草”,迎削俞小侠握剑右腕。

  招势刚劈出,俞小侠剑势突变,猛的一招“玉带围腰”向麦家成拦腰扫去,剑锋过处,挥成两截。

  另外三个贼人,惊得全身冒冷汗,连进招抢救都不敢,返身向后跃退。

  俞小侠大喝一声,道:“哪里逃!”手中惊虹剑,骤演一招“浪卷流沙”又是一个抛头冒血身死。

  余下的两个贼崽子,哪还敢逃,两脚一软,两人跪下闭目等死。

  俞小侠再也不忍心宰杀这两个闭目求死的贼人,冷笑一声,道:“没用的东西,你们快滚吧。”

  话声甫落,跛子燕有义蓦地跃身过去,大喝一声,道:“这些魔崽子,没有一个好家伙,饶他们不得。”说完,两掌平推,一股激猛无比的掌力,把两个贼人身躯,震出一丈多远,只听“蓬!蓬!”两声,两个贼人连哼都没哼出一声,骤尔了账。

  陈紫云看英师弟得手,急忙展开太极三十六招剑法,刹那间剑法突变,宝剑寒光飞绕,剑影纵横,着着逼攻。

  两贼人虽然想联手把紫云制倒,但她剑法骤变后,剑势不谙由来,不说出招攻击,连招架都不能。但觉剑光耀目,寒风逼人。

  陈紫云施展灵虚上人,这一套呕尽心血的绝学,每招都含着精微的变化,剑剑攻敌要害。只施展十招就先后把两个贼人劈死剑下。

  这道伏卡一共九个人,已七个伤亡当场,只剩下两个仍然在和玉玲拚命。

  玉玲的一柄剑,施展开来,也不比紫云逊色,但这两个人功力较其他六个,略高一筹。

  而且这两个人眼看师兄弟,先后遭了毒手,料定自己也难出逃命,故此存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想在未死之前,捞回一点本,所以只攻不避。

  玉玲虽然施展太极三十六招拒敌,这套剑术中的奇学,剑剑抢制先机,招招攻敌要害,有了这套奇诡的剑术,玉玲才能和这两个一心拚死的贼人,斗个平手。

  玉玲拚斗二十多合后,已累得她粉脸变色,香汗淋漓。

  这两个围兽之斗的贼人,看有机可趁,即忙互相一招呼,道:“兄弟,用暗器打发她,替惨死的师兄弟报仇。”

  蓦地,一声娇叱道:“好不要脸啊,两个男子汉,联手合攻一个姑娘,还想要用暗器伤人。”

  话声甫落,左边那个贼人猛觉激猛无伦的掌风,从身后袭到,这贼人顾不得扣暗器,速即旋身拒敌。

  玉玲霍的飞身一招“穿云摘月”,手中剑向左边那个贼人斜劈而下。

  寒锋过处,把那个贼人的左臂,齐肩削落,鲜血溅起二尺多远,贼人当场倒地晕死过去。

  右边那个贼人,见玉玲飞身向师兄攻击,速的探手囊中,扣子一把铁莲子,手腕未离囊口,玉玲回身一剑,寒光闪动,剑锋透胸而过。

  玉玲这两招,快速至极,削臂、刺胸,几乎是同一个动作。

  群雄只看得目瞪口呆,无不暗道:当今武林第一奇人的门徒尚具如此身手,本人更是不凡,真可说是旷古绝今的高手了。

  俞小侠剑劈四个贼人后,气定神闲地站在斗场边缘,目不转瞬地注视玲姊姊和两个贼人拚斗。

  蓦地,尿急起来,急忙转身向草丛中走去,他刚把裤子解开,突见一道暗器向他胸前疚射而至,猛的吃了一惊。

  那暗器势急力猛,闪身趋避已来不及,他倏伸二指把疾射而来的暗器夹住。

  俞小侠把暗器夹在指缝中,只觉软软的,心中又气又惊,啼笑皆非,半晌说不山话来。

  他气的是,不知何人向他弄这恶作剧,卖弄内家真力,惊的是打这纸镖的人,腕力奇大,竟然能将纸条作暗器打出。

  放眼向草丛中一望,连一点风吹草动之声都没有,身形微晃,就想跃入草丛中搜查。

  蓦然,心急一转,把跃起势子,倏地又稳住,暗忖:“打纸镖的人绝不是敌人,而且身怀绝技,我就是跃入草从中搜查,也难把人搜出来,待我打……”

  俞小侠思念未完,八臂神乞已转眼向他望来,陡然看出他的脸色不正,叫道:“英儿,你发现了什么?”

  俞小侠赶忙系好裤子,跃到桑逸尘面前,躬身一揖,道:“义父,英儿接着一件暗器,请你老人家看看。”说完,把接着的纸卷双手呈上。

  桑逸尘放眼一望,见他手中拿的并非什么暗器,而是一根小指粗细,五寸长的纸卷。

  他伸手接过纸卷,剑眉一扬,道:“什么人向你打来的,你看见没有?”

  俞剑英摇摇头,道:“系从草丛中向英儿射来,不但未能看到人,连风吹草动都未带起。”

  悟性双掌合十,喧了一声佛号,道:“以俞小侠的眼力,都未见到打纸卷人的身影,这人倒是一位身负绝技的武林高手了。”

  这时,桑逸尘已把纸卷舒展开来,但见那张皱纹很多的白纸上,用木炭画下一株大树,树下面画了一条地道,地道的终点,是一间房屋,画着两个人影。

  其次,画着一座很高的峰,高峰下面是一个弯弯曲曲的岩洞,岩洞的周围,画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箭头,纸的左下边首,却写着红、白两字。

  桑逸尘看了一阵,只看懂岩洞内设有暗箭,其他的却看不懂了。把纸递给燕赵双残,道:“狗头军师,你们看看这纸上画的是什么?能猜出其中含意吗?”

  燕赵双残接过去仔细看了一阵,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驼子摇摇头道:“我们也看不出这画中的深意,这图画的意思,妙擅丹青的人,或许能看得明白。”

  俞小侠听他这样一说,突然想到云姊姊,她不但妙擅丹青,而且足智多谋,急忙叫道:“云姊姊!快过来看看这纸上画的是什么?”

  紫云跃身过去,接过手中,一伸玉手把那张画图拉平,放眼仔细一望,微微笑道:“据我猜这图中含意,是入山岩洞中,周围都埋伏暗箭,画的很明显,这倒是不错。”

  紫云接着又说道:“这株大树,一定是一棵古树,树心已经空了,树底有条地道,地道的尽头,有一间地下室,有两个贼人躲在地下室,操纵机关,我猜的对不对,走近岩洞边,找到那株大树,就可证实了。”

  桑逸尘道:“下首署名红白二字,又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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