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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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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面女郎道:“我明白了。”话题一转道:“他既是你义兄,该是很亲密的,怎的反目了?” 陆文飞摇头道:“原先确甚亲密,此刻在下才知是受骗了。” 覆面女郎道:“你受了他什么骗?” 陆文飞道:“怒在下无法奉告。” 覆面女郎笑道:“你不说姑娘也知道,想是你有什么秘密被他骗到手了。” 陆文飞心头一懔,哈哈一笑,道:“宫主猜错了,在下并没什么秘密。” 覆面女郎微微一笑,道:“就算我猜错了。”一顿又道:“你来太行何事?” 陆文飞反问道:“在下与宫主初次见面,你不嫌问得太多了吗?” 覆面女郎不觉一怔,哼了一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告诉你吧,你此刻就像网中的一条鱼,暂时好像没事,等到人家一收网就插翅难飞了。” 陆文飞色变,道:“这个在下却有些不信。” 覆面女郎道:“我知道你不会信的,不过事实确实如此。” 陆文飞冷笑道:“我倒想知道一下这撒鱼网的是何许人物?覆面女郎道:“难道你不知古陵之内,蕴藏了许多秘密?” 陆文飞道:“在下与他们河水不犯井水,似无冲突的理由。” 覆面女郎笑道:“那满山的飞禽走兽又碍着猎人什么事,他为什么设陷阱擒它们?”陆文飞怔了怔道:“那是意欲食其肉寝其皮。” 覆面女郎道:“这就是了,他们意欲得到某件东西,也不得不这样做。” 陆文飞心头一懔道:“如此说来,他们是认定在下携带着某项东西了。” 覆面女郎道:“你很聪明,一点就透,不过此刻情形不同,你已然减去了许多危机,只要自己谨慎,不乱闯祸,或许可以没事。” 陆文飞诧异道:“你如此一说,我是越弄越胡涂了。” 覆面女郎道:“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就明白了。”一顿又道:“有一种麝鹿,它身上有一种香囊,是极贵麝香的宝贵材料,当它为猎人追急了,自知无法逃脱时,便自行将香囊咬破。这也是一个釜底抽薪之策。” 陆文飞长吁一口气,道:“宫主不用尽打哑迷了,在下愚昧得很,我不明白。” 覆面女郎点点头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你说受了义兄之骗,就不知他还是为了你呢。” 陆文飞知她指的金牌,不禁冲口喝道:“你究竟是谁,何故只管盘问在下?” 覆面女郎仰面若有所思,竟未答理他的话。 就在这时,林中一阵脚步声音,行来了二人,头一个是一位面容冷傲,身着棉衣的武生公子,后随的则是避秦庄总管司马温。 那武生公子态度十分轻佻,往前急行两步,一指覆面女郎冷笑道:“本公子寻找你已经多日,想不到竟躲在这里会晤心上人。”说着他目泛凶光地对陆文飞一瞥眼。 覆面女郎还未及答话,身后两婢已一跃而前,娇喝道:“狂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家宫主面前秽言污语。” 武生公子仰面笑道:“别说是草莽中的冒牌宫主,就算是当今真正的公主,本分子说了她又能把我怎样?” 两婢大怒,双双长剑出鞘,大有即时出手之意。 覆面女郎轻喝道:“不得鲁莽,都给我退下去。” 二婢无奈,愤愤收剑退了下去,静立于一旁。 武生公子见覆面女郎并无怒意,愈益得意,哈哈笑道:“太行山此刻正是风云紧急之时,姑娘敢于单身前来参与,胆量确实不凡,比时下一般女子可强多了。” 覆面女郎冷笑道:“你们追踪我就是为了这几句赞美之言?” 武生公子迈近两步,满脸笑道:“在下深望姑娘能揭去面罩,让在下一暗花容月貌。”覆面女郎笑道:“这也并非难事。” 武生公子大喜道:“这样说来姑娘是答应了。” 覆面女郎突然面色一沉,冷漠地道:“江湖上极少有人能见本宫主的真面目,一旦见着,活命的机会便不太多。” 武生公子扬自笑道:“果有此事吗?在下倒有此不信。” 突然一跨步,伸手便要去揭覆面女郎的面罩。 就在他举手之际,侧面剑光一闪,二婢已一左一右地向他袭来,出剑之速,令人叹为观止。 武生公子耳闻风声有异,不敢大意,突地一缩手,电掣撤回,俊脸泛上一片怒容。 司马温眉头微皱,跨步上前道:“邬公子,不用寻她开心,咱们还是照原定计划行事。” 武生公子点头道:“倒也使得,但必须依我一件事。” 司马温似乎有些意外,道:“只要不使兄弟十分为难,兄弟自当遵命。” 武生公子淫邪地一笑道:“此女不必观其容貌,就凭身段与言语已足令人销魂。如若得手,务必交给在下,乐上一乐。” 他讪讪一笑,住口不言。 司马温为难地道:“这个尚容兄弟禀告在主定夺。” 武生公子道:“连这等小事也得禀告庄主,我看这合作之事不谈也罢。” 司马温忙道:“公子不必性急,事情如若办妥,避秦庄拚着与人结下深仇亦在所不惜。” 武生公子面色稍霁道:“这还像话,咱们这就动手吧。” 陆文飞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生具侠场;一横身挡在覆面女郎的身前,沉声道:“你们干什么?” 武生公子哪把他看在眼里,重重哼了一声,俊脸泛上一片杀机。 司马温急前两步道:“陆兄如何从得她?” 陆文飞摇头道:“并不相识。” 司马温道:“本庄主与她略有过节,陆兄既与她无瓜葛,最好置身事外。” 陆文飞剑眉一扬道:“在下本来用不着管这闲事,只刚才聆听二位那难堪入耳之言,深感此话不该出自总管这等身份人的口。” 司马温脸上一热,随即沉下脸道:“一个人作事应有自知之明,陆兄纵有护花之意,只怕力不从心。” 陆文飞怒道:“在下或许自不量力,但我只知行所当行,从未顾到后果。” 司马温笑道:“如若因一个素不相识之人而送命,那太不值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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