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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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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烈冷声说道:“柳相公最好稍安勿躁,箭镞淬有剧毒,子不过午,午不见子,如若妄动,只有加速毒液蔓延,这不是儿戏。” 柳南江不禁心头一寒,厉叱道:“在我毒发之前,我要你命。” 秦羽烈冷笑道:“令师闭关不出,相公身负重任,怎可如此急躁。”语气一顿,接道:“解毒之药,就在秦某身上,含酒服下,立刻毒消。不过,相公却先要将那冷月宝剑的下落说将出来。” 柳南江沉声道:“休想!” 公孙彤插口说道:“堡主休要多费精力,这娃儿倒不是畏死之辈,待老朽将他一掌结果,了却这条祸根吧!”说罢!缓缓向柳南江面前行去。 在公孙彤说话之时,柳南江已暗暗运功,未发觉穴脉之内有何异状,此刻长剑平胸而举,蓄势以待,打算作最后一搏。 蓦然,大厅之外惨呼迭起。 秦羽烈和公孙彤二人不禁大大吃惊,不约而同地掉头向厅外看去。 只见门口人影连闪,秦茹慧和欧阳玉纹已一前一后地冲了进来。 秦茹慧一眼就看见了柳南江臂上血渍,冷哼一声,道:“果然不出本姑娘所料,秦羽烈!纳命来吧!是你死期到了。”话声甫落,已飞身向秦羽烈扑去。 秦羽烈飞身闪让,同时探臂一抓,狞声道:“你这丫头是自投死路。” 欧阳玉纹扬声问道:“柳相公,你的伤势要紧吗?” 柳南江不想说出真情,连忙回道:“并无大得,仙仙可是留在客栈之中?” 欧阳玉纹道:“她看守福儿。”话声甫落,手中黑竹竿已向公孙彤撩去。 公孙彤冷哼一声,挥掌相迎。 柳南江高声叫道:“姑娘小心,公孙老儿乃是竺道台的化身,施展的风林十八掌凌厉非常。” 欧阳玉纹一面进招一面回道:“玉纹省得,相公快些裹伤吧!” 经她一语提醒,柳南江才连忙撕破一幅衣襟将伤口裹上,同时又运功封闭了十关曲池二穴,箭镞果真有毒也可防止毒性流窜。 秦茹慧的一套归真剑法是秦羽烈所授!自然难逞其威,不过,她对秦羽烈的那套困龙八抓也甚娴熟,一时之间尚是持平之局。 欧阳玉纹和公孙彤二人之局却在出人意外,前者的莲台七剑虽为佛门之珍,无奈以竹代剑,已大大地减弱了气势,再加上后者一套风林十八掌招式诡异,劲道威猛绝伦,只不过十招拆过,欧阳玉纹已呈不支现象,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柳南江看在眼中,不禁大叫道:“欧阳姑娘闪开,待在下来会会风林十八掌的劲道。”话声中,人已飞闪而前。 欧阳玉纹疾声道:“不要妄动,负创在身,不宜再战啊!” 公孙彤嘿嘿笑道:“这位姑娘说对了,娃儿当心剧毒攻心,那时就是秦堡主愿意拿出解药之时,只怕也来不及了。” 这话听在秦茹慧耳中,心头不禁大大一震,道:“柳相公快些退到一边。” 心念一分,剑势也就跟着一缓,秦羽烈乘虚蹈隙,一把扣住了秦茹慧的右腕。 那仿佛是一道铁箍,虎口一麻,手中长剑当啷落地。 柳南江心头一紧,正待扑去抢救,却有一道人影比他更快一步,直似一支疾矢般自厅外射去,同时响起一道娇叱,道:“要命撒手!” 一墨一晶,二团光影直逼秦羽烈眉宇之间,比那电光石火还要快。 秦羽烈只得一松手腕,飘身而退。 柳南江这才看清楚来人是柳仙仙,双手各执一把短剑,与秦茹慧并肩而立。 柳南江忙问道:“仙仙姑娘,福儿呢?” 只听外面有人答道:“福儿在这里。” 声落人现,疾射至公孙彤身后。小掌一翻倏然,拍向公孙彤的命门处。 公孙彤见识过这个小家伙的武功,连忙回掌去接,这一来,可将欧阳玉纹的颓势收回了。 她手中黑竹竿连连运动,同时斥道:“福儿助我一阵,这公孙老儿八成是那竺道台的化身,你我合力击下这个老魔头。” 福儿道:“姑娘放开手攻,小的在后面照顾这老魔头就是。” 那边柳仙仙说道:“秦姑娘快去照顾柳相公,这厮由我来对付。” 双腕连扬,二剑相交,如利箭般向秦羽烈项间绞去,玲珑剑的封号倒不是浪得虚名,不但招式辛辣,气势也甚凌人。 秦茹慧拾起地上长剑,来到柳南江身边,柔声问道:“伤得怎么样?” 柳南江道:“左臂中了二支羽箭,算不了什么,不过,据秦羽烈言道,箭镞淬过剧毒,只是目下尚未发现有何不适。” 秦茹慧连连皱眉道:“秦羽烈为人歹毒,想必箭镞果真淬过剧毒,这该如何是好呢?” 柳南江强笑道:“姑娘不必为在下担心,吉人自有天相。”说到此处,他的面色突然一凛,停口不言。 秦茹慧以为毒发,连忙将他扶住,疾声问道:“怎么了?” 柳南江打了个手势,示意不要多言。 原来他突然听到凌震霄以传音术向他说道:“南江娃儿,火速离开祥云堡,不然会坏了老夫的全盘大计。” 柳南江也以传音术道:“可是晚辈已身中剧毒,解药在那秦羽烈身上。” 凌震霄接道:“对魔徒守信,岂不是与虎谋皮,娃儿快些照老夫吩咐去做。” 柳南江道:“前辈,请听晚辈一言。” 唤之再三,无奈声音已渺,想必凌震霄也已离去。 秦茹慧显然也已看出他在以传音术和人暗中交谈,乃悄声问道:“是谁?” 柳南江道:“黄衫客。” 秦茹意长眉一挑,道:“因何不教他前来助我一臂之力呢?” 柳南江向她摇了播手,然后扬手说道:“请秦堡主和公孙总管二位停手。” 秦羽烈和公孙彤闻声立刻孤身而退。 秦羽烈面上流露出一丝阴狠的笑色,道:“相公有何话说?” 柳南江道:“在下与堡主于八月十六日初见以来,似乎从未说过一句真话。目下很想听堡主说一句肺腑之言,想必堡主不会见怪。” 秦羽烈微微一愣,道:“相公要问什么?” 柳南江道:“箭镞之内可真有毒?” 秦羽烈道:“一丝不假。” 柳南江道:“在下却丝毫未曾发觉到。” 秦羽烈道:“一旦发觉,就为时已晚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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