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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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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恃院護法僧,在少林寺中身份甚高,四人合攻一個,竟然無能取勝,反為對方劍光所困,只瞧的大殿群僧個個暗自訝然。 惡鬥之中,只聽范雪君高聲說道:「諸位如想知道貴寺上一代掌門方丈之死的真正內情,立時給我停手。」 她說話的聲音甚大,和左少白惡鬥的四僧,亦聽得清清楚楚,齊齊收刀而退。 一癡大師冷冷說道:「誰要你們停手了?」 護法四僧齊齊一怔,相互望了一眼,突然又舉起手中戒刀,直向左少白撲了過去。 四戒大師突然舉步行入殿門,高聲喝道:「住手!」 他乃寺中長老身份,又是最受群僧敬重之人,四僧聞他之言,突然又停下手來,收刀而退。 一癡大師兩道森寒的目光,盯注在四戒大師身上,不知是何用心? 四戒大師雙掌合胸,欠身一禮,道:「老衲有下情敬稟掌門方丈。」 一癡大師雖是掌門之位,但因四戒大師高他一輩,又是長老中,最得人心的人,只好強自忍下心中的怒氣,說道:「師叔有什麼話,請快說吧!」 四戒大師道:「四方掌門之死,一直帶有著一種無法理解的神秘。」 一癡大師冷冷接道:「謀害上代掌門的兇手,已然被九大門派和四門三會大幫,聯合派出高手,圍殲了白鶴門數百餘口,漏網之兇,也已在生死橋受誅,這段公案,早已了去,師叔難道不知道麼?」 四戒大師道:「這個老衲自然是知道了,不過,據老衲和寺中幾位長老,談起此案時,總覺得那左鑒白領導的白鶴門在那時武林中,雖有盛名,但實不足以傷四方掌門之命,老衲常有著一種咎慚不安之感。」 一癡大師道:「請教師叔,有何不安慚疚之感?」 四戒大師道:「老衲總覺著不能查出四方掌門的死亡內情,耿耿難安。」 一癡大師道:「師叔可是認定了咱們上一代掌門之人,不是左鑒白所害麼?」 四戒大師道:「老衲認為,縱然左鑒白確會插手,亦非主要兇犯。」 一癡大師道:「元兇伏誅,鐵案如山,師叔怎可這樣武斷而言,如是別有主兇,還望師叔指明。」 四戒大師道:「因此老衲主張給她一個證明的機會,如她果是信口開河,老衲生擒他們,交與掌門方丈發落。」 群僧齊聲說道:「四戒長老這言甚是,還望掌門俯允。」 一癡大師眼看大殿中群情激動,如若強作主張,或將引起群僧心中生疑,只好故作大方,轉目望著范雪君道:「一盞熱茶之內,你如仍然不能舉出證物,使我等心服,那就別怪本座手下無禮了。」 范雪君道:「賤妾舉出證物之後,只怕大師立刻要驚慌萬狀。」 一癡大師只覺她字字句句都如利刀一般,刺入心中,確實聽得心震膽顫。 四戒大師高聲說道:「女施主不要徒逞口舌之利,如若舉不出使我等心服的證物,諸位今日只怕很難出我少林寺了。」 說話之間,目光一掠左少白,微微頷首。 范雪君高聲說道:「那證物就在賤妾身邊,立時可以舉出,不過,在未舉證之前,賤妾有幾句話,不得不先作證明。」 四戒大師道:「你說吧!」 范雪君道:「賤妾在舉證之後,定然是將激怒貴寺中掌門方丈,那時,他一聲令下,要諸位大師,合力出手,圍攻我等,賤妾是久聞少林寺掌門方丈之尊,令出如山,那時,賤妾豈不是惹火自焚,招來煩惱麼?」 四戒大師道:「這個,女施主儘管放心,老衲為你作主就是。」 范雪君道:「大師是何身份,竟敢這等大言不慚?」 四戒大師道:「老衲乃寺中長老身份,當今少林寺掌門方丈師叔。」 范雪君道:「死的四方大師,是你的什麼人?」 四戒大師道:「是老衲師兄。」 范雪君道:「好!你要下令那守在殿門口處的和尚,要他放過兩具竹兜。」 四戒大師道:「那兩具竹兜中抬的什麼?」 范雪君道:「證物。」 四戒大師呆了一呆,道:「讓他們抬進來吧!」 高光應聲而起,帶著四個紅衣大漢,抬了兩個竹兜而入。 四戒大師道:「女施主還有什麼吩咐?」 范雪君道:「我等金刀門中,曾有著兩個投柬之人,不知現在何處?」 只見一個身披紅色袈裟,站在一癡大師身後的胖和尚答道:「現在後面,受我寺中招待。」 范雪君道:「雖有你們中長老四戒大師作主,但賤妾預料,一旦舉出證明之後,仍是難免引起風波,我等人手不足,不知可否使我們中兩位投柬之人歸還本隊?」 那胖和尚望了一癡大師一眼,道:「自然可以。」 舉起右手,對著大殿外一陣指揮。片刻之間,兩個中年和尚,帶著萬良、黃榮,大步行了進來。 萬良目光轉動,打量了一下殿中形勢,悄然行了兩步,站在閒雲大師的竹兜旁側。 四戒大師道:「女施主還有什麼拖延時刻之法麼?」 范雪君緩緩說道:「請出閒雲大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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