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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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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走马换将 高光迫不及待的就万良手中接过锦盒,打开盒盖。凝目望去,只见锦盒里并放着两个雕刻精致的白玉美人。神态俊雅,栩栩如生。仔细瞧去,骇然竟是二女模样,只是具体而微。 万良伸出手去,取过一个白玉美人,轻轻一旋,果然是腹间中空,掉下来一根似香非香,长约三寸,细如小指之物。 黄荣道:“想此就是二女留函中所说的奇药了。” 万良道:“不错。” 略一沉吟,接道:“看到这座雕工精致的白玉美人,不觉间怀念到故人手笔,也使老夫担心起一件事来。” 高光道:“什么事啊?” 万良道:“此玉雪白无瑕,入手生暖,分明是极为珍贵的暖玉。我那故世范兄,一生之中,感叹生命短促,从不肯浪费一寸光阴,这等精工雕刻,必然需时甚久,其作用,只怕不只是供人欣赏,如是今宵来犯之敌,取去此物,或许是失手打碎,岂不太过可惜了么?” 高光道:“来人决非泛泛身手,此屋高不逾丈,不论放在何处,也是难以挡得来人。” 左少白道:“老前辈之意思呢?” 万良道:“就这拒敌三策而言,此策实为三者最上一策,也许能从咱们今宵生擒来犯之敌中,迫问出那主谋之人的身份。” 黄荣道:“既是无两全之法,只有冒险使用了,咱们小心一些,防他们打碎就是。” 万良沉吟了一阵,道:“二女也许早有计算。”四人一齐动手,布置起来。 万良一面动手,一面高声说道:“二位姑娘在留函之中,既然说布有机关,想来是决不会错,诸位移动手之时。要小心一些才是?” 这时,黄荣、高光等,都已对那盲哑二女信服无比,听得万良呼叫之言,果然是个个谨慎无比,小心翼翼。几人布置就绪,太阳已沉下西山。 万良打量了一下室中情势说道:“左兄弟藏在神案之下,两侧堆上木柴,就不易被人发觉了。”左少白点头一笑,动手在神案下堆上木柴。 万良抬头一看道:“这内室,外厅这间的大梁之上,可容一人……” 目光转到高光脸上,接道:“高兄弟请你藏在梁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看全盘情势变化,不过有一件事,要特别小心。” 高光道:“什么事?” 万良道:“谨慎小心,不要被今夜来袭之敌,进得茅屋之门,就瞧到了你,或是人还在十里之外,就听到你的声音。” 高光道:“这个在下记下了。” 万良道:“记着,不能多接一句口,不可稍松一分心。” 黄荣心中暗暗赞道:“这办法倒是不错,那藏在梁上之人,看起来是全军的耳目,但其时,却毫无出手的机会。” 只听万良低声说道:“黄兄请藏在内室之中如何?” 黄荣应了一声,闪身进入内室,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室内形势,选择好藏身之地,重又走了出来。 万良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利用这事发前的机会,各自坐息片刻,对精神不无小补。” 三人依言盘膝而坐,各自运气调息。夜色渐深,已难见室外景物。这是个阴云满布的晚上,风高月黑,吹打着茅屋的荒草,沙沙作响。 万良当先而起,点起了厅中烛火,关闭上窗门,步入内室,盘膝坐上木榻。群豪各自就位,隐好身子。 大约等待顿饭工夫之后,突然茅舍传进来一声大喝,道:“室中如若有活的人,都给我滚出来!” 左少白等早已成竹在胸,任那喝骂,但却无一人相应。 但闻那人接道:“惹得老子性起,一把火烧光了你们这座茅舍!” 那人喝骂了一阵,不闻室中有人相应,也不再骂,过了片刻,响起了一声大震,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阵急风,吹了进来,门口吊着的尸体,突然一阵摇摆。烛光摇颤,暗而复明。 原来,万良等早已选择好了置放火烛的所在,风势虽急,但却未把火烛吹熄。左少白选择的停身角度,正好可仔细的瞧清楚门口情形。 只见一个四旬左右的劲装大汉,右手执着一把单刀,站在门外,望着那高悬的尸体呆呆出神。 显然,那悬尸已收到先声夺人之效。 只听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道:“吊的是死人还是活人?” 那大汉应道:“是昨天重伤在此地的章兄弟。” 那人似已不耐,冷冷的问道:“是死的还是活的?” 执刀大汉道:“看起来好像已经气绝死去了。” 那人应道:“既然已经死去,还不快把尸体抛去,站在那里瞧什么?” 那执刀大汉应了一声,挥动手中单刀,寒光一闪,斩断了那悬尸绳索,左手接着尸体,挥臂一抛,直摔到一丈开外。这人并未死去,只是被左少白等点了穴道,可怜却被自己人摔的气绝而毙。 那执刀大汉摔去尸体,冷冷喝道:“两个臭丫头,吊上一个死人,难道就能阻拦住老子们么?”单刀护身,大步而入。 左少白凝目望去,只见室外人影幢幢。约略的估计一下,至少也在十人以上,那执刀大汉,步入室中之后,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折子,一幌而燃。厅中原点燃一只火烛,加上这只火折子,登时光亮大盛,景物清晰可见。 但闻一个凝重、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道:“瞧出了可疑的破绽么?” 那执刀大汉应道:“不见有何可疑之处……” 目光一转瞧到了范仲明牌位之下,并放着一对白玉美人,立时接道:“室中放有玉人一对,这两个丫头莫非闻风而逃?” 要知室中情形,早已经过左少白等一番细心布置,可能留下痕迹,都已打扫清除了。只听步履声响,四个执长剑的黑衣少年,护住一个全身黄衣,面上带着面具的人,缓步进入茅舍。 在那黄衣人的身后,紧随着一个华衣少年,左臂上包着白纱。那华衣人正是左少白剑下逃生之人,虽然舍弃骏马,逃开左少白一剑,但是左臂仍然受伤不轻。 只见那黄衣人两道森寒的目光,转望着华衣少年,道:“你可瞧清楚了?” 华衣少年,对那黄衣人似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尊敬,欠身说道:“不错,就是那个在榆树湾夺那刘瞎子藏物的人。” 那黄衣人轻嗯了一声,道:“难道他当真是渡过‘生死桥’的左家后裔么?” 黄衣少年道:“这个属下没有确证,不敢妄作推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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