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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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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俊道:「找一個熟悉石道中路徑埋伏的人,為你帶路。」 容哥兒苦笑一下道:「這個我也知道,可是又到哪裡尋找這一個人呢?」 容俊道:「那人遠在渺不可期,近在你的身前。」 容哥兒略一沉吟。道:「老前輩願助我嗎?」 容俊冷冷地說道:「是的,老夫為你帶路,但你要和老夫保持五尺以上的距離。」一側身,越過容哥兒,向前行去。 容哥兒道:「老前輩?」 容俊回過臉來,道:「你可是怕老夫加害你嗎?」 容哥兒道:「老前輩誤會了……」 容俊道:「你如相信老夫,那就請隨在老夫身後就是。」 也不待容哥兒回答,舉步向前行去。 容哥兒心中暗道:「他脾氣古古怪怪,看來非要遵照他的吩咐才成。」 心念一轉,也不多言,保持和那容俊五尺的距離,向前行去。 容俊對這地道,似是比那鄧玉龍更為熟悉,每行到險惡之處,就停下來告訴容哥兒閃避之法。在容俊的指引下,兩人很快地進入了地下石府。 這地下石府,雖然遭過大劫,但除了那石道損毀較大之外,石府中大部完整。 容俊對地下石府道路極熟,帶著容哥兒,避開險徑,直奔石棺停放之處。 兩人行速極快,容哥兒正覺折轉得暈頭轉向時,容俊突然停了下來,道:「出了這前面的門,就可見到那石棺了……」容哥兒抬頭看去,果見一扇門橫在面前。 激動的心情,使得容哥兒失去了鎮靜,大步向門外闖去。 突然,一雙手伸了過來,抓住了容哥兒的右腕,道:「哼!你如這樣迷迷糊糊地接近石棺,很可能被人殺死。」 容哥兒怔了一怔,神智頓然一清,道:「多謝容老前輩指教。」 容俊鬆開了容哥兒的右腕,道:「小心吧!那裡有兩具石棺。」 容哥兒道:「晚輩知道。」緩步向室外行去。 出了石門,轉眼望去,只見兩具石棺,並列一處。 容哥兒感覺中,景物上似乎是有了很大的改變,但容哥兒又無法說出是哪裡改變。原來,他匆匆行過,對石棺附近的景物,只是有一個大略的印象,只能感覺和過去不同,但卻又無法說出和過去有何不同。 那石棺並未加蓋,遠遠望去,也不見棺中有人。 這時,四周一片冷寂,使人有一種淒涼的恐怖。容哥兒步履沉重緩步向前行去。 接近石棺時,容哥兒心情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緊張,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道:「有人在嗎?」容哥兒一連問了數聲,不聞有人回應,只好舉步向前行去。 他記得這石棺中各有一人,左面一具石棺中,似是裝著自己生身的母親。 容哥兒緩步行近石棺,低頭看去,只見棺中空無一人。 容哥兒凝注著石棺,長長吁一口氣,道:「老前輩,晚輩容哥兒,特來拜見。」 一面運目力搜尋石棺中可疑之處。 他心中已然明白,其中另有存身的地方,在棺中,必有著控制的機關。他希望能找到開啟石棺的機關。但見棺中一片平整,竟是無法找出可疑之處。 突然間,一雙手伸了過來,抓住了容哥兒的右腕。 變出突然,容哥兒毫無防備被人一把扣住了脈穴。 這一驚非同小可,只覺一股寒意由背脊上升,直衝腦際,幾滴冷汗落了下來。 容哥兒暗暗吸一口氣,正待轉過身子,突聞一個冷冷的聲音,傳入耳中,道:「你是什麼人?」 容哥兒輕輕咳了一聲,道:「在下姓容。」一轉目望去,只見一個面色蒼白,長髮被垂的人,上半身探出石棺,看情形,似是坐在棺中,但見那長髮人口齒啟動,冷冷說道:「你姓容?」 容哥兒穴脈被他扣拿,無能反抗,只有以冷靜應變,點點頭,道:「不錯,在下姓容。」 長髮人道:「你也是這地下石府中人?」 容哥兒略一沉吟,搖搖頭,道:「在下不是。」 長髮人蒼白的臉上,閃掠一絲訝異之色,道:「你到此作甚?」 容可兒心中暗道:「那日我到此之時,這具石棺也曾有人出現,只不知是否是他,我已全無印象。」心中念轉,口中說道:「晚輩到此,想求見一位老前輩。」 長髮人道:「什麼人?」 容哥兒道:「就是那座石棺中一位夫人。」 長髮人蒼白恐怖、充滿著悲苦的臉上,突然擠出笑容,道:「你找容夫人?」 容哥兒道:「不錯,我找容夫人,老前輩認識她嗎?」 長髮人道:「本來不認識,但同在這兩石棺中住了很久,自然認識了。」 容哥兒心中一喜,道:「老前輩貴姓啊?」 長髮人道:「在下麼……唉!不提姓名也罷,提起來,實是羞於見人。」 容哥兒道:「老前輩既是不願以姓名見告,在下也不勉強,但想請教老前輩一事,還望能夠指示一二。」 長髮人道:「好!你說吧!」 容哥兒望望左棺,道:「這具石棺中住的容夫人現在何處?」 長髮人道:「你要見她?」 容哥兒道:「是的,晚輩冒險行入地下石室,就是希望能一見容夫人。」 長髮人緩緩說道:「你是她的什麼人?」 容哥兒道:「那位容夫人是在下的母親。」 長髮人道:「你是容俊的兒子?」 容哥兒暗道:「此中情形複雜,實是難以啟齒。」只好點頭應道:「不錯。」 長髮人道:「那容夫人,就是被容俊鎖在這石室中啊!」 容哥兒道:「這個在下知道了,晚輩請教的是,那容夫人現在何處?」 長髮人道:「這地方發生了巨大的變動。」 容哥兒道:「是的,這石室,所有的機關,都受了很大的損害,老前輩卻安然無恙,但不知那容夫人……」 長髮人接道:「那次大變之後,就沒有再見過容夫人。」 容哥兒似是陡然被人在前胸打了一拳般,心頭突然一震。 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老前輩,可以放開晚輩的脈穴嗎?」 長髮人道:「自然可以。」鬆開了容哥兒的手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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