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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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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老人怔了一怔,道:「這個麼,我無法答覆你。」 容哥兒神情肅然地說道:「母親不說,孩兒也可猜測一二。」 黃衣老人道:「我倒不信。」 容哥兒道:「在母親身後,定然還有主謀人物,而且,孩兒可斷言那人不是我中土之人,母親所作所為,不但殘害生靈,而且是不惜賣身番邦,以求自榮。」 黃衣老人怒道:「你胡說!」 容哥兒道:「母親不用惱羞成怒,孩兒說的句句真實。」 黃衣老人怒道:「我身為故國效忠,怎能講賣國以求自榮?」 容哥兒呆了一呆,道:「這麼說來,母親不是我中土人氏了。」 黃衣老人道:「不錯,我本就不是你們中土人氏。」 容哥兒長長吁一口氣,道:「母親不是中土人氏,何以會到了中國,而且又嫁於我國人為妻?」 黃衣老人冷笑一聲,道:「你要拖延時間,等待援手趕到嗎?」 右手一振,劍光走動,連劈三劍。 容哥兒手中匕首揚揮,連躲帶架把三劍避開,道:「母親住手。」 黃衣老人停下手道:「這是你最後一次說話機會民。」 容哥兒道:「好!孩兒請教一事,希望母親據實回答。」 黃衣老人道:「那要看你問的什麼事了。」 容哥兒道:「關於孩兒的身份,孩兒是否是母親所生?」 黃衣老人怒道:「我說過,我不是你母親。」 容哥兒道:「在下那生身之母呢?」 黃衣老人道:「死了。」 容哥兒激動的說道:「你害死了她?」 黃衣老人道:「不錯,我先使你們容家家破人亡,然後,再加害你們中原武林。」仰天長長嘆息一聲,道:「想不到,在我大功將成之日,竟然會起了變化。」 容哥兒雙目中暴射出忿怒的火焰,道:「無怪,在我們相處十餘年中,在下一直感受不到一點母親的慈愛之情。」 黃衣老人道:「我未殺你,已是極大恨之事,唉!這也是怪我一念仁慈。」 容哥兒高聲喝道:「還有一位終日纏綿病榻的人,是我兄弟?」 黃衣老人雙目中神光一閃,道:「你知道很多事情?」 容哥兒道:「我問他是不是我兄弟?」 黃衣老人怒道:「你已經問的大多了。」右腕加快,長劍突然展開了猛攻。 她劍法精奇,一輪猛攻,迫得容哥兒險象環生。 水盈盈突然一振匕首,道:「我助你一臂之力。」側身而上,和容哥兒雙戰那黃衣老人。 容哥兒心知母親劍術上的成就,絕非自己和水盈盈能夠抵拒得住;如若把水盈盈變作了江煙霞,雙劍合壁,或可和她一爭長短,只憑自己和水盈盈和她硬行抗拒,只怕是難以支持過二十招。 果然,那黃衣老人的劍勢突然加強,劍芒流動,壓力大增,容哥兒和水盈盈已完全被流轉的劍招,迫得手忙腳亂。 容哥兒目睹形勢,至多再支持十招,必傷在母親劍下,不禁黯然一歎,忖道:「今日戰死此地,並不足惜,只怕他們無法找到此地,我必須在死亡之前,給他們一次找到此地的機會。」 念轉志決,右手用力,運轉匕首;擋開了那黃衣老人劍勢,長嘯一聲,道:「武林禍首在此!」這一句話,字字出自丹田,聲衝霄漢。 黃衣老人冷笑一聲,道:「你想召請援手嗎?」 容哥兒道:「不錯,他們和孩兒有約,自會及時趕來。」 黃衣老人冷冷說道:「我不信……」 只聽一個沉重的聲音,接道:「他說的一點不錯,援手會及時而來。」 黃衣老人目光一轉,道:「你是誰?」 那人答道:「楊三。」 黃衣老人道:「你們都背叛了我?」 楊三道:「趙大、鄧二沒有。」 黃衣老人道:「他們呢?」 楊三道:「死了。」 黃衣老人道:「什麼人殺了他們?」 楊三道:「自然是區區在下了。」 黃衣老人怒道:「你還和誰來受死?」 楊三道:「在下既來來了,自然要設法揭露你真正面目。」 黃衣老人道:「你敢對父皇如此無禮?」 楊三道:「閣下明明是婦道人家,為何硬要充堂堂男子。」 黃衣老人道:「你胡說!」但見人影一閃,慈雲大師、三陽道長,並肩衝入室中。 一向赤手空拳的慈雲大師,此刻右手中卻拿著一柄戒刀。 三陽道長背上的長劍也出了鞘。 田文秀仍是一身黑衣,緊隨著慈雲大師和三陽道長,行了進來,道:「就是他了,那位自稱父皇的人物。」 慈雲大師戒刀一揚,道:「阿彌陀佛,施主已被圍困,聽老衲所勸,放下兵刃吧。」 楊三道:「你那幾個埋伏在茅舍外面的使者,都已經被生擒殺害。」 黃衣老人怔了一怔,道:「當真嗎?」 楊三道:「不錯,你縱然武功高強,也難是當代少林、武當兩派掌門人聯手之敵;何況,在這茅室之外,還有著無數的少林、武當高手,待命出手,只要這兩位掌門人一聲令下,他們即可一擁而上。」 黃衣老人冷冷說道:「還有嗎?」 楊三道:「有,你所有可能趕來援救你的人物,不是背叛了你,就是已經死亡,你已經完全孤立無援,抗拒只有兩條路,一條死亡,一條是被人生擒。」 黃衣老人淡淡一笑,道:「你怎知我沒有別作安排?」 長劍一抖,突然向容哥兒刺了過去。 容哥兒揚動匕首,正待封架,突然寒芒一閃,三陽道長疾快側身而上,噹的一聲封擋開那黃衣老人的劍勢,道:「閣下請退,貧道接他幾招。」 容哥兒目光一轉,突然向一個青衣童子撲去。 水盈盈也同時撲向另外一個青衣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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