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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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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水盈盈縱身而起,躍登於船頭上。容哥兒緊隨在水盈盈身後,躍上船頭。轉眼看去,只見兩個身著黑衣的中中大漢,身佩長劍,分站在白梯兩側。容哥兒雙腳落著船頭,對方似是己連瞧出有異,突然伸手向容哥兒抓去。容哥兒也不知這兩人是何身份,不知該如何對付,閃身而退。 水盈盈右手一搐,寒芒突然一閃,疾向那一個黑衣人刺了過去。容哥兒眼看水盈盈亮出了兵刃動手,立時右手一探,亮出長劍,直刺過去。兩個黑衣人想從身上拔出兵刃抗拒時,已自無及,只好赤手空拳地和容哥兒及水盈盈展開惡鬥。容哥兒、水盈盈,攻勢猛惡異常;劍劍都攻向兩人致命所在。 容哥兒生恐兩人叫喊,驚動艙中之人,希望能早點殺死兩人滅口,哪知兩人竟是一味的苦打苦拼,竟不呼叫,這使容哥兒心中大感奇怪。暗道:「難道這船艙之中,再無敵人嗎?」 突然間,聽得一聲悶哼,一個黑衣大漢被水盈盈手中短劍,刺入心臟要害,氣絕而逝。容哥兒眼看水盈盈已然殺死強敵,心中大是焦急,手中劍勢一緊,連攻三劍,斬下那大漢一條手臂。那中劍人冷哼一聲,疾向旁側閃去。 卻不料水盈盈早已在旁側等候,短劍一揮,刺入大漢玄機要穴。那大漢身子一搖,伏身栽倒。水盈盈一腳踢開那大漢屍體,行近船沿,舉手一拉,那空出的一個大洞立時被一片黑網補上。 直到此刻,容哥兒才有時間仔細打量船上形勢。只見整個的船面,都被一層很厚的黑網掩去,心中恍然大悟,暗道:原來這船上有此一層黑網,所以行近大船,仍是無法看到船上景物。 但聞水盈盈低聲說道:「容兄,你可對這舟上的黑網,覺得有些奇怪嗎。」 容哥兒道:「不錯!我覺得有些奇怪。」望了船艙一眼,道:「艙中有人嗎?」 水盈盈道:「咱們運氣好,時值他外出。」 容哥兒道:「姑娘說的什麼人?」 水盈盈道:「四公子。」長吁一口氣,道:「你剛才聽他們叫我四夫人了?」 容哥兒點點頭,道:「聽到了。」 水盈盈道:「這艘船,就是四公子的座舟,我是……」 容哥兒急急接道:「咱們此刻準備如何?」 水盈盈道:「為什麼不讓我說下去,你可是很怕聽,是嗎?」 容哥兒接口道:「在下知曉了也就是啦,那也用不著說得淋漓盡致……」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此刻,咱們正處險地,強敵可能隨時歸來,咱們還要找那解毒之藥,何況,這舟上很多事物,在下都不瞭解,處處都得請教姑娘。」 水盈盈道:「早晚我都要說給你聽,也許現在的時機不對。」長長吁一口氣,道:「現在,我到船中瞧瞧,你是在這甲板上等候好嗎?」 容哥兒道:「好,如果有何警兆,你就手擊艙門。」 水盈盈道:「先勞駕等候片刻,如是要請你進艙,我自會和你招呼。」轉身向前行了兩步,突然又回過身子,接道:「記著不要手觸到那掩舟黑網。」 容哥兒道:「網上有毒是嗎?」 水盈盈道:「除了劇毒之外,那網上還有一種尖刺的小芒,細微得肉眼幾乎無法看見,只要你不經意觸及黑網,那細微的小芒,就刺入肌肉之中,而且當時只輕微的疼一下,很容易叫人忽略。」 容哥兒道:「那小芒之上,也經劇毒淬過。」 水盈盈道:「是的;而且那毒性奇烈,只要被毒芒刺傷,一盞熱茶工夫之內,毒性就要發作,那時賤妻也無能為力了。」語聲一頓,接道:「這舟上的黑網,十分奇怪,如是你稍微凝目察看,即可看到外面的景物,但外面卻無法瞧入網內情形。」 容哥兒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水盈盈緩步行入艙中,回手掩上艙門。 容哥兒靜下來,仔細地打量了船上形勢。只見那船頭之上,一片空曠,除了兩具屍體之外,還有三個很高的木架。那木架都用黑布掩起,不知是何物品。容哥兒暗道:「這其中之一,大概是孔明燈了,另外兩架,不知是何機關。」 回頭向艙中望去;只見艙向緊閉,似是連那窗上的帷子,都拉了起來,不見一點燈光透出。傾耳聽去,船艙中傳出了低微的聲息,似乎是那水盈盈正在船艙中找尋什麼。 突然間,一陣木櫓划水之聲,傳入耳際。緊接著響起了兩聲手掌相觸的聲音。容哥兒心中一震,暗道:「這掌聲顯然是一種聯絡的暗號了,不知如何才能和他們呼應。」 忖思之間,突聞一陣輕微的沙沙之聲,似是艙中的水盈盈,接著開了門窗上的帷子。突然間,火光一閃,由艙中透了出去。 容哥兒心中一動,暗道:「適才我同水盈盈到此之時,也曾見到這艙上閃起了火光,想來,這火光是他們一種聯絡的記號了。」那火光一閃而逝,艙門卻悄然而開。 水盈盈急步而出,彼聲對容哥兒道:「我放下軟梯,接來人上艙,你藏我身後,借夜色掩護,出其不意,點了他的穴道。」 容哥兒道:「現在我還不知道……」容哥兒本想問她是否已經取得了解毒之藥,但見水盈盈急急行近一個木架旁邊,伸手拉開木架上的黑布。 容哥兒心中暗道:「看來這三個黑布掩遮的木架之上,都是大有作用之物。」 水盈盈低聲說道:「把兩具屍體移開。」容哥兒依言移開屍體。待他搬動過兩具屍體回來,那船上密掩的黑網,已然裂開了一個大口。 一道強烈的燈光,由那架上一盞孔明燈射了出來,從裂開的網口中,照射在湖面上。湖面上泛著一葉小舟,舟上站著一個身著黑色長衫的少年。 容哥兒右手疾快而出,點向那黑衣人的穴道。哪知那黑衣少年早已有備,右手突然一回,向容哥兒右手上抓去。容哥兒心知此刻,如不行險求勝,和他動上手只怕要有一段很長時間的搏鬥。心中念轉,右手微微一偏,避開脈穴,故意讓他抓住手腕。左手卻迅快絕倫地遞了出去。那黑衣人一把就扣佐那容哥兒的右腕,登時冷笑一聲,道:「原來是……」話未說完,悶哼一聲,疾退兩步。 原來,容哥兒左手握著的一把匕首,疾快推出,刺入了那黑衣少年的小腹之中。水盈盈疾上一步,點了那黑衣人的啞穴,低聲說道:「快把他搬入艙中。」 容哥兒應了一聲,抱起那黑衣人大步入去。水盈盈高聲說道:「四公子要早些休息,你們也去休息吧!」 回手關上了毒網,大步行入艙中拉上帷幕,晃燃火折子,點起了燈火。容哥兒目光轉動,只見艙中佈置得極是豪華。四面白續掩壁,門簾窗簾,卻是很厚的黑絨,想是怕燈火透出窗外之故。 容哥兒緩緩放下那黑衣少年,問道:「姑娘,此刻應該如何?」 水盈盈望黑衣少年一眼,道:「先拔下他身上的匕首,不能讓他失血過多而死。」容哥兒應了一聲,拔下那黑衣少年小腹中的匕首。 水盈盈彎下身,替那黑衣少年敷上藥物,包好傷勢,點了他兩臂穴道,卻拍活了他的啞穴。笑道:「四郎,你如呼叫一聲,我就先割了你的舌頭,然後,再慢慢地殺你。」 那黑衣少年果然未出聲呼叫,冷冷的望了容哥一眼道:「這人是誰?」 水盈盈道:「我的朋友、情夫,隨便怎麼想都好……」 黑衣少年接道:「他如知曉你戴的面具,真面目奇醜無比,絕不會喜歡你。」 水盈盈冷冷說道:「他已經知曉了。」 黑衣少年道:「你取下她臉上的面具,瞧瞧廬山真面目。」 容哥兒搖搖頭,道:「不用瞧了。」 黑衣少年突然大笑起來。容哥兒右手一揮,點了他的啞穴,大笑之聲也頓然而住。水盈盈輕揮匕首,由黑衣少年臉上劃過,冷冷說道:「你如不想身受零剮碎割之苦,那就學聽話一些。」 容哥兒一把拍活那黑衣少年啞穴道:「如果你能和我們合作,也許還有生路。」 那黑衣少年心還不死,望著容哥兒道:「這位姑娘那張臉很難看,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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