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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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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哥兒道:「在下雖不知天下名劍共有幾把,但練劍之人,朝代不同,那是人盡皆知了,何以這長劍,劍柄都是一個顏色。」 玉鳳道:「這是那藏劍閣主人後來加上的顏色,因為凡是名劍大都在劍柄上刻有劍名,不論那人是否有鑒別之能,只要瞧到那劍名,那是太容易了,因此,那藏劍閣的主人才用了同色劍鞘,套上名劍,再用同樣的顏色染了劍鞘。」 容哥兒道:「原來如此。」 玉鳳道:「除非你是天下最能認辨名劍的行家,絕無法認出其劍來歷。」 黃十峰道:「這麼說來,那藏劍閣主人的用心,是要日後有緣之人碰運氣了。」 玉鳳道:「話雖如此,但這藏劍閣主人收藏的名劍,把把都有妙用,能夠有緣取得一支,那已是天大喜事了。」 容哥兒回顧了黃十峰一眼,道:「幫主對此如何?」 黃十峰道:「素無研究,看來只有碰碰運氣了。」 玉鳳道:「此緣千載難逢,兩位不可放過。」 黃十峰道:「好!卻之不恭,那只好合愧受了之了。」隨手取了一柄長劍。 容哥兒目光轉動,看到那石案左角,有一條奇短之劍,長不過一尺五六,舉手取過,道:「在下就要這支短劍算了。」 玉鳳笑道:「小婢恭賀兩位得劍,何不拔出瞧瞧!」 黃十峰微微一笑,手按劍柄機簧,嗆的一聲,抽出長劍。 石室中閃起了一道寒芒,冷森的劍氣,使人感覺微生寒意。 容哥兒嚷道:「好劍啊!好劍啊!」 玉鳳道:「幫主可除去劍柄上的套封,脫離了劍柄。」 凝目望去,只見劍柄刻著「伏魔」兩字。玉鳳道:「恭喜幫主,這伏魔劍在這三十二柄存劍中,名列第十,那是十分珍貴了。」 黃十峰心中暗道:「這丫頭一點年紀,但胸中所知,卻是驚人得很。」 心中念頭轉動,口裡卻不自覺地問道:「姑娘似是知道很多事。」 玉鳳搖頭接道:「這藏劍閣主人,留下一本劍譜,上面把這三十二名劍,分別列記,我瞧過那劍譜自然知道了。」 黃十峰道:「原來如此。」還劍入鞘。 容哥兒揚了揚手中的短劍,道:「姑娘可知在下這短劍之名嗎?」 玉鳳道:「瞧到劍名,我能知名列第幾,但卻無法認出劍名。」 容哥兒按動機簧,刷的一聲,抽出短劍。 只見那劍一片黝黑,兩面無刃,那裡像劍,簡直像一塊廢鐵。 容哥兒呆了一呆,道:「這也是名劍?」 黃十峰看他滿臉失望之色,心中大感不忍,歎息一聲:「區區不喜用劍,願以伏魔寶劍相贈。」 容哥兒神色正然道:「幫主的盛情,在下領了。此乃各憑運氣,在下絕不能受。」 玉鳳似是想不到這三十二名劍中,會有這樣怪劍,當下說道:「容相公何不取下劍柄封套瞧瞧!」 容哥兒道:「不用瞧了,此地有三十二把名劍,此劍一定是名列三十二,如是這藏劍閣,寶劍再多一些,此劍也是名列最後。」 玉鳳道:「好吧!」用力一扯,除了劍柄上的封套。 玉鳳凝目望去,只見那劍柄之上雕刻著「至尊」二字,不禁失聲而呼,道:「至尊劍。」 容哥兒道:「至尊劍,哈哈,此劍也當得至尊二字,天下盡都是名劍了。」 玉鳳正色說:「容相公,小婢不知這至尊劍的妙用,但它卻在那藏劍閣主人留下的名劍劍譜上,列名第二。」 容哥兒愕然說道:「當真的嗎?」 玉鳳道:「小婢怎敢謊言相欺,除了『天王』之外,就數到這柄至尊劍了。」 容哥兒舉起手中的至尊劍,瞧了又瞧,道:「在下實在瞧不出這柄至尊劍名貴之處,何以竟然能列出第二名劍?」 玉鳳道:「其中妙用,小婢亦難說出,但此劍列為第二名劍,那是絕不會錯。」 黃十峰道:「玉鳳姑娘既然親眼瞧到過藏劍閣主人的劍譜下有此記述,此劍定有它的珍貴之處,明日見著江夫人時,問她一聲就是。」 容哥兒還劍入鞘,說道:「在下並無得失之心,只是找不出此劍妙用所在,心中是有些不服。」 玉鳳微微一笑道:「紅粉贈佳人,名劍配英雄,容相公還是要多多珍惜才是。」 黃十峰道:「我等承夫人厚愛,已經各取一劍,不便再在這藏寶中多留了。」 玉鳳道:「小婢帶兩位到靜室中去。」轉身帶路而行。 兩個隨在玉鳳身後,出了藏劍閣,轉入一座靜室中。 這座靜室,緊鄰藏劍閣,深入山壁之中,天然的石洞,再加上一番精細地的人工佈置,看上去十分雅緻,玉鳳帶兩個進入靜室之後,突然低聲說道:「如若兩位能夠見到我們大小姐,向她探詢這至尊劍的妙用,定可得到解答。」 容哥兒道:「怎麼?江夫人不知道嗎?」 玉鳳道:「最好是大小姐。」 容哥兒心中暗道:「聽這丫頭口氣,這江家大小姐,似是一位胸羅玄機的奇人,金鳳門下丫頭,人人列她敬重無比。」 忖思之間,突然步履聲響,又一個青衣女婢,緩步而入,低聲對玉鳳說道:「玉鳳姊姊,大姑娘聽得二姑娘的凶訊,很想請兩位過去談談。」目光一掠黃十峰和容哥兒,接道:「但又怕兩位旅途勞累,有所不便。」 容哥兒道:「我等並無倦意,如是大小姐有暇,我等立刻可以拜見。」 那青衣女婢道:「我家大小姐,已在候駕,因她覺得不便打擾,故而先讓小婢來請示兩位一聲。」 黃十峰霍然站起身子,道:「那就有勞姑娘帶路了。」 青衣女婢微微一笑,轉身行去。 黃十峰、容哥兒隨在那女婢之後,出了藏劍閣,穿過一片廣大的草坪,到了另一座山崖之後。容哥兒抬頭看去,只見立壁如削,距地四五丈高,有一座突出的石巖之外,四周不見房屋,崖壁平滑如削,未見痕跡。 容哥兒打量了那石巖,心中暗道:「此巖距地,在五丈以上,單憑輕功,無論如何是難以躍上。」忖思之間,突見石巖上,垂下了一條繩索。 那青衣女婢當先攀索而上,登上石巖。黃十峰、容哥兒先後攀上石巖。 凝目望去,只見石巖之上,有一個四尺方圓的洞口。 那青衣女婢道:「小婢帶路了。」踏梯而下。 原來那石洞之下,是人工壘成的一道級梯,斜向山腹中通去,行約十餘級,突然折向左去,眼前景物一變。梯級已至盡處,橫陳眼前的是一座佈設簡單的小室。 兩張籐椅,一盆白花,使小室中充滿著清雅之氣。 那青衣小婢道:「兩位請坐吧!」轉身而去。 黃十峰、容哥兒緩緩坐了下去,相互望了一眼。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工夫,突聞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兩位辛苦了。」 黃十峰微微一笑,道:「區區一點旅途,算不得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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