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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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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杏說道:「你答應她之後,再求她替你做一件事,或是要她傳你兩招武功,就夠你終身受用不盡了。」 田文秀心中暗道:這丫頭怎的突然對我客氣起來?口中卻道:「那水姑娘已答允為在下辦一件事。」 紅杏低聲說道:「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嗎?」 田文秀笑道:「這個恕難奉告。」 紅杏白了田文秀一眼,道:「你如開罪我,對你也不會有好處。」 田文秀笑而不答,大步向前行去。 兩個丐幫弟子早已等得焦急,眼看田文秀無恙出來,齊齊迎了上來,護擁而去。三個人離開了雨花台,行過兩條大街,田文秀才低聲問道:「兩位可曾瞧出什麼?」 那年老的丐幫弟子道:「多謝田少堡主相助,在下等還得早些趕回,向幫主報告經過,在未稟告敝幫幫主之前,歉難說明,還望少堡主多擔待。」 田文秀微微一笑,道:「在下亦有要事待辦,咱們青山綠水,後會有期。」 兩個丐幫弟子一抱拳,道:「敝幫主最重情義,少堡主這番相助之情,敝幫主日後定有一報。」 田文秀道:「區區微勞,如何當得報償兩字。」 二丐齊聲說道:「少堡主多多珍重。」轉身大步而去。 直待二丐背影消失不見,田文秀才轉身放步,直奔趙家堡。 章寶元、石一山、譚家奇等,都在大廳之中等候。 田文秀進得大廳,群豪起身相迎,章寶元性子最急,不容田文秀坐下身子,已搶先說道:「你見過那丐幫幫主了?」 田文秀道:「見過了。」 章寶元道:「你可和他談到了趙大哥的事情?」他心中念念不忘趙天霄的安危。 田文秀目光流轉,答非所問地說;道:「那王總鏢頭哪裡去了?」 章寶元不聞他回答自己之言,只找王總鏢頭,不禁大怒,冷冷說道:「以我章老二看來,眼下最為緊要的事,該是設法救出趙堡主來。」 田文秀笑道:「不錯啊?在下亦是這般看法。」 章寶元道:「田世兄一向智謀過人,不知有何高見?」 田文秀本想說明經過之情,但又恐洩露秘密之後張揚出去,有所影響,當下說道:「章老前輩如是信任在下,但望安心,七日之內,在下定當設法救出那趙堡主。」 章寶元、石一山知他為人,向來不肯輕許諾言,見他許下重諾,也就安下心來。 田文秀突然站起身子,道:「譚兄可知那王總鏢頭現在何處?」 譚家奇道:「這個兄弟也不清楚。」 田文秀心中大為焦急,暗道:「如是找不到這王子方,錯過了今夜的機會,再想找此援救趙天霄的機會,只怕不太容易了。」 譚家奇看他焦急之情,心知必定有事,突然站起身來,道:「在下奉陪少堡主去找找看。」 田文秀道:「事不宜遲,咱們立時動身。」 章寶元眼看田文秀這等焦急,也不便多問。 譚家奇道:「咱們先到連雲客棧中去瞧瞧吧!」 ▼第七回 煙花奇女諾千金 兩人匆匆趕往連雲客棧,果然王子方獨坐在靜室中出神。 一見譚家奇帶著田文秀行入室中,立時起身對田文秀一禮。道:「為老朽之事,連累趙堡主陷落於萬上門中,王子方縱然是粉身碎骨,亦是難恕萬下之罪。」 田文秀道:「此事如何能怪得王總鏢頭。」 王子方愁眉深鎖,長嘆一聲道:「不是在下失鏢,登門求救,趙堡主和田少堡主,也不會受此連累了。」 田文秀微微一笑道:「眼下倒有一個拯救那趙堡主的辦法,但得有勞總鏢頭大駕一行。」 王子方霍然而起,道:「王子方一把古刀,三十眾神芒,上天入地,進刀山,下油鍋,萬死不辭。」 田文秀回目望望天色,說道:「此刻時光還早,在下想奉陪總鏢頭喝上一壺,不知王兄如何?」 王子方道:「這些時日中,老朽日夜憂慮,久未貪杯中之物,如是田少堡主有興,在下倒要奉陪幾杯。」 田文秀道:「好!咱們暫借杯燒愁。」 譚家奇早已招呼店夥計送上酒菜,三個人就在客棧中對飲起來。 王子方酒量驚人,田文秀亦不弱,譚家奇也可以勉強陪飲。 三人邊喝邊談,縱論古今,談興所至,無所不論。 田文秀心中有所盤算,話題常扯到王子方的過往經歷之上,希望能從他過去經歷的事上,找出一點蛛絲馬跡,怎會和那水盈盈攀上關係。 天到初更,王子方已有了七成酒意。 譚家奇是早已喝醉,田文秀一直暗保酒量,也喝了五成酒意。 田文秀看時光已經不早,站起身來說道:「王兄,咱們可以去了。」 王子方道:「我帶上兵刃。」 田文秀心中暗道:此去雖是赴約,但亦難保沒有凶險搏鬥。也不阻止他。 王子方佩好古刀,帶上神芒,吹熄室中燭火,隨著田文秀直奔雨花台。 行近雨花台時,忽發現甚多丐幫弟子,田文秀裝作不見,又低聲囑咐王子方,不用和丐幫中人招呼,大步直行而過。丐幫中人似是識得兩人,也不攔阻。 兩人放步一陣緊行,直逼雨花台後門所在。 只聽暗影中傳過一個嬌脆的聲音,道:「田少堡主嗎?」 田文秀道:「不錯,正是在下。」 王子方低聲問道:「老台弟,這是什麼所在?」 田文秀還未來得及答話,後門已呀然而開,美婢紅杏迎了出來,道:「少堡主很守信用。」田文秀微微一笑,道:「有勞姑娘通報一聲。」 紅杏道:「不用通報了,我家姑娘已經在房中候駕。」 王子方還待發問,田文秀已施展傳音之術,低聲說道:「此事關係至大,能否救得出趙堡主,全要靠你王兄了!」 王子方只覺肩上陡然加了一千斤重擔,酒意也驚醒了許多。 那紅杏當先帶路,田文秀、王子方魚貫隨行,直行人一座雅緻的客室之中。 只見雅室中,早已擺好酒席,水盈盈盛妝等待。 田文秀一抱拳,道:「幸未辱命。」 水盈盈嫣然一笑,欠身說道:「有勞田兄。」 田文秀道:「彼此效勞,談不上什麼感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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