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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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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方道:“就目下情势而论,已不是老朽失镖的问题,容兄奉令堂之命来此,相助老朽寻镖,老朽是感激不尽,但此刻波起浪涌,事情愈闹愈大,容兄弟似是不宜再跟着闹下去了,老母倚门,望儿早归,其心情是何等沉重,容兄弟似应该回去了。”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在下未追回老前辈的失镖,回去之后,只怕亦要受家母责罚。” 王子方道:“容兄弟归见令堂之后,就说是老朽之意。” 容哥儿望望天色,接道:“待晚辈想想再作决定,如何?” 王子方站起身子,道:“好!老朽希望你能够急流勇退,不再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容哥儿抱拳说道:“多谢老前辈的盛情,承得关注,在下是感激不尽。” 王子方道:“容兄弟请仔细想想,老朽先行别过。”转身出室而去,顺手带上两扇本门。 容哥儿只觉那王子方劝说之言,十分有理,一时之间,心中难作取舍,沉思了良久,仍是一片飞乱,只好暂时搁起。盘坐调息起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光,突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容哥儿睁开双目,道:“请进来吧!” 木门呀然而开,田文秀缓步走了进来;道:“赵堡主已在门外候驾。” 容哥儿抬头看看天色,果然已经午时偏西一些,急急站起,急步而行。 只见赵天霄、王子方各自牵着两匹健马,站在堡外等候。 王子方递过来一匹健马的缰绳,道:“容兄弟想好了没有?” 容哥儿道:“想好了。” 王子方道:“那很好,咱们后会有期,那位虎儿,尚留在赵家堡中,你去招呼一声,咱们就此别过了。”一抱拳,跃上马背。 容哥儿紧随着跃上马背,笑道:“晚辈三思之后,觉得还是该奉陪老前辈一行才是。” 王子方道:“那是决定去了?” 容哥儿道:“不错。” 王子方打量了容哥儿全身上下一阵,道:“既然要去,也该带个兵刃才是。” 容哥儿道:“晚辈身上有着一把短剑。”他已知那至尊剑虽然短小一些,但却锋芒绝世,只是何以会全身墨黑,至今犹想它不透。 赵天霄飞身跃上马背,道:“咱们快些走了。”一抖缰绳,当先向前奔去。 王子方低微的叹息一声,一带缰绳,随在赵天霄身后行去。 田文秀跨上马背,道:“容兄,请吧!” 容哥儿也不谦让,一勒马缰,向前奔去。 这四匹健马,都是赵家堡中选出的上好长程跑马,放腿奔行,绝尘而驰。 突闻一阵马嘶之声,一匹全身雪白的快马,疾如流星赶月一般,片刻间,超越了赵天霄和王子方的前面。 容哥儿心中一动,暗道:“那白马不是寄存在丐帮的健马吗?” 只因那马奔行过速,容哥无法看清楚。 待他心回念转时,那快马已越过几人,余下一道滚滚尘烟。 田文秀低声赞道:“好一匹千里马。” 容哥儿几乎失声说出识得那匹健马,但也终于忍了下去。 赵天霄微微一收马缰,奔行的快马突然漫了下来。 田文秀低声锐道:“赵堡主有话要问咱们,走快一些。” 容哥儿、田文秀双双一提马缰迎了上去。 赵天霄低声问道:“两位可曾瞧清楚那快马上坐的人吗?” 容哥儿只顾瞧那白马,未曾留心到马上之人,隐隐所见,似是一个全身黑衣的瘦小之人,当下说道:“未看清楚。” 田文秀道:“好像是一个穿黑衣的少年。” 赵天霄道:“田世兄可曾瞧清楚了那人的形貌吗?” 田文秀道:“那马太过快速,快得使人没法瞧清楚。” 赵天霄不再多言,沉吟了一阵,道:“好!咱们也该走快一些了。”当先纵骑飞驰。 这四匹快马,虽都是赵家堡中选出的长程健马,但在四人一味催马狂奔,不肯停息地驰骋之下,亦是力犹不透,四匹马都跑得通体汗水如雨。 赵天霄当先带路不肯停息,容哥儿、王子方等,虽然已觉出健马难支,但也不便停下休息。 这对,快马奔行在一座村落前面,大道紧临村旁,只见赵天霄一带马头,健马突然向村中奔去。容哥儿等只瞧得大感奇怪,只好也勒马驰入村落中去。 赵天霄直驰到一座大宅院外,一收经绳,停了下来,高声喝道:“开门。” 但闻木门呀然大开,四个大汉,牵着健马,鱼贯走了出来。 赵天霄举手一挥,道:“换马。”先纵上马背,放辔驰去。 容哥儿、王子方、田文秀等齐齐换了坐骑,纵马又向前奔去。太阳下山时分,已到了太白山下。 容哥儿抬头看去,只觉满山积雪,一片皑白,晚照中映雪,泛现起一片彩霞色。 田文秀道:“太白积雪,为天下胜景之一,只可惜咱们此来,别有所谋,无暇仔细的欣赏太自景物了。” 赵天霄打量了一下四面山势,说道:“咱们要下马步行了。” 田文秀下马,说道:“这马要放在何处?” 赵天霄道:“卸下马鞍,任凭它们去吧。” 王子方、容哥儿依言下马,取下马鞍,放了健马。 赵天霄取出一个图案,仔细瞧了一阵,道:“在下带路。”当先向前行去。 四人登上一坐峰顶,只见四面白雪覆盖,不见峰谷形势。 赵天霄流目四顾了一阵,向正南行去。 几人虽是有着一身武功,但因山道崎岖,积雪覆盖,行动之间,十分困难,四人都走的十分小心。足足耗去了一个时辰之久,才走一下山来。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东方天际,捧出来一轮明月。 赵天霄似是早已有了准备,蹲下身子、从怀中摸出一幅图案,然后,拿出一支火折子,晃燃起来,在图案上瞧了一瞧,道:“诸位请随在我身后而行,亦步亦趋,紧紧追随。” 凝目思索了一阵,又道:“咱们要经过一段很危险的地方,那是一条捷径,白雪覆道,下临百丈深谷,如是一步失足,跌下山去,势必被摔得粉身碎骨。” 田文秀道:“如是不走这条险道,是否还有可通之路?” 赵天霄道:“那只好绕道百里,今夜三更只怕无法到达了。”田文秀道:“大会何时开始?” 赵天霄道:“为了促使一位前辈高人与会,故而定于今夜三更。” 田文秀道:“那是只有冒险越渡这一条险恶之路了。” 赵天霄道:“这条险径,大半天然,小部人工,加上太白山终年不化的积雪,构成了这一道险恶之道。不过也并非毫无迹痕可寻,诸位只要能够紧随我步痕而行,那就不会遇上危险了。” 田文秀道:“不知那条险恶之路,一共有多少里长。” 赵天霄道:“二里以上,四里之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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