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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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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道:「韋兄請瞧瞧在下,和咱們初見面時,有何不同?」 韋剛打量了王修一眼,突然發現驚愕之色,道:「你白了頭髮、鬍子。」 不待王修開口,又搶先說道:「江湖上真真假假。染白鬍鬚的事,也不算什麼奇怪。」 王修笑了一下,道:「但兄弟這不是染的,今日你這番處境,也不是藍夫人的安排,而是我王修苦心積慮的設計。為了這件事,我用盡了心血,一夜間,頓然鬍鬚皆白。」 韋剛怒道:「你滿口胡言,就算這套是你安排,但是換心香的配方……」 王修接道:「那也是假的,只是香味和換心香的味道相同,但它卻沒有換心香的藥性。」 韋剛啊了一聲,道:「原來如此,但你能使這香味如此相似,實也是難能可貴。」 王修接道:「在下在江湖上,被人稱為『神算子』也不是讓人白叫的啊!」 韋剛臉上突然現出輕鬆之色,道:「你為何要揭穿內情?」 王修道:「韋兄不忍讓藍姑娘毀容,足證這些年來韋兄修為大進,仍具有善良心性。」 韋剛哈哈一笑,道:「王兄,這話不覺得太過棒我了麼?」 王修道:「兄弟是由衷而言。」 韋剛道:「就算你覺著我天良還未盡喪,但你自白內情,只怕還有別的用心。」 王修道:「在下想說明,藍夫人對你並無記恨,也沒有傳下換心香的配方,韋兄,盡可消除胸中對那藍夫人的積怨。」 韋剛怒道:「這麼樣說來,中間全是你王修搗的鬼了。」 王修道:「兄弟極願認罪,但韋兄對藍夫人應該有所諒解。」 韋剛沉吟了半晌,道:「你配製那換心香的味道,似乎是越來越濃了。」 王修道:「兄弟只嗅到一次,自信配製的還不會走味。」 韋剛道:「快些把它熄去。」 王修道:「為什麼?」 韋剛道:「這味道可以招來十二金釵。」 王修應了一聲,急急轉身而去,滅去香味,又轉回來。 韋剛笑了笑道:「神算子,你果有點小聰明,配製的換心香,竟然能騙得過在下。」 王修一抱拳道:「韋兄諒解藍夫人,咱們應該談談合作的條件了。」 韋剛望了藍家鳳一眼,道:「這位藍姑娘是否已名花有主?」 王修還未及答話,藍家鳳搶先道:「沒有。」 韋剛道:「那很好,那很好。」 目光轉到王修的臉上,接道:「那就請王兄作個現成的媒人如何!」 王修道:「這個,這個……」 任他是算子聰明絕倫,但一時之間,也無法回答那韋剛的問題,這個了半天,這個不出個所以然來。 藍家鳳輕輕嘆息一聲,接道:「韋剛,不用逼王老前輩為難,先談談你的條件。」 韋剛道:「自然是彼此之間,兩沾其利的事。」 藍家鳳道:「你先說說看。」 韋剛道:「在下助姑娘擊敗藍天義,救武林大劫,而且事完之後,散去十二金釵的功力,免得她們在江湖上為害。」 藍家鳳道:「那很好啊……」 韋剛目注藍家鳳笑道:「但要委屈你姑娘了。」 藍家鳳道:「你明白說吧。」 韋剛道:「姑娘先要答應,和在下訂了婚約,在神前立誓,三媒六證,等掃平藍天義,江湖重歸平靜時,姑娘再於歸在下,完成婚典。」 藍家鳳皺了眉頭道:「我有些什麼好處呢?」 韋剛道:「在下改裝、易容,暗中指揮十二金釵由姑娘在江湖上出名。近一年來,由於十二金釵大功已成,我亦曾有暇在江湖中走動了幾次。藍天義練成魔功,練瘋了心,性情大變,就目前的情勢而言,整個江湖都難免遭受藍天義的蹂躪,如是姑娘能夠挺身而出,剿平藍天義,必將成為武林第一位受人敬重的人物。」 藍家鳳道:「你好像言未盡意。」 韋剛道:「以後,是在下和姑娘之間的事了。」 藍家鳳道:「那才是重要的事,你說個明白吧!」 韋剛道:「簡單的說,在大局安定之後,姑娘要和在下結成夫婦。」 藍家鳳道:「好!我答應你,但我也有個條件。」 韋剛道:「姑娘請說。」 藍家鳳道:「現在你穴道被點,生死掌握在我手中。但一旦解開你的穴道,你立時可以招來十二金釵,把我們一舉搏殺。」 韋剛道:「這一點,姑娘必須要相信在下。」 藍家鳳道:「你既不信任我,如何要我信任你?」 韋剛道:「姑娘之意呢?」 藍家鳳道:「我答應你的婚約,但卻無法信任你,你野心勃勃,既然想娶我為妻,又想身為武林至尊。你必須有個保證,使我能夠相信。」 韋剛道:「這倒很難說在下如何保證,才能使姑娘相信?」 藍家鳳道:「你才智過人,如何保證,應該是不難想的出來。」 韋剛道:「在下可以提出一百個以上的保證,問題是姑娘如何相信。」 藍家鳳望天色,道:「時間不早了,咱們要早作決定,如是還未想起,我倒有一個辦法。」 韋剛道:「看起來,姑娘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了。」 藍家鳳道:「我答應嫁給你,全是利害所關……」 韋剛接道:「但在下卻是全意的喜愛姑娘,在下只希姑娘能有一半情意用在我韋某的身上,韋某就很感滿足。」 藍家鳳道:「咱們有很長一段相處的時間,能不能使我對你生出情意,那是以後的事了,現在咱們只從利害方面談吧!」 韋剛道:「在下洗耳恭聽。」 藍家鳳道:「我不學你統領那十二金釵的方法,但我要在你身上施下毒手,如是有一天我背叛你,你可以下令十二金釵殺死我,但我死之後,你也活不過四十九天,大家同歸於盡。」 韋剛道:「你要在我身上施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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