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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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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羊婆婆叫道:“公子,和姑娘家玩笑不能开得过火,何况这位姑娘还是大家闺秀,咱们不能不知礼数!” 柳絮飞对羊婆婆的话似是不敢不听,收起摺扇,摇了摇头道:“婆婆,你看咱们要帮谁?” 羊婆婆道:“当然应该帮好人,不过应该先问问他们是为什么打起来的,有理的咱们就帮,没理的咱们就打。” 柳絮飞望着李金贵一拱手道:“兄台,你是为什么和他们打起来的?” 李金贵道:“你去问他们好了,因为事情是他们惹起来的?” 柳絮飞转身望向林煌,抱拳一礼道:“这位前辈,你说说看!” 林煌脸肉抽动了几下道:“公子用不着问,一看就明白了,老夫是好人。” 柳絮飞笑道:“好人和坏人,并没有把记号写在脸上,在下不是相面的,没有这份眼力。” 林煌道:“中国人讲究的敬老尊贤,年轻和年老的打架,你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柳絮飞打个哈哈道:“说得有理,但年老却未必贤,譬如董卓曹操,都是越老越坏,所以在下并不能仅凭这一点就判断出谁是谁非。” 林煌手指白银凤道:“那丫头原是老夫的属下,她欺师灭祖,目无尊长,如今竟和老夫作对,谁贤谁不贤,公子总该明白了吧?” 柳絮飞一皱眉头道:“糟糕,那位姑娘是在下最喜欢的,想不到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实在让我为难!” 林煌嘿嘿笑道:“公子喜欢上这样一个人面兽心,欺师灭祖的臭丫头,也实在太不值得!” 柳絮飞点点头道:“好,在这种情形下,在下也只有公而忘私了。前辈,你想要在下怎么帮你?” 林煌摸了摸胡子道:“把她拿下,交给老夫,带回本门处置!” 柳絮飞微微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前辈闪过一旁,看我的。” 他说着肩不晃动,脚不点地,迅快无比的直向白银凤掠去,摺扇一抖,暴胀三尺,闪电般击了出去。 忽听羊婆婆叫道:“公子且慢!” 柳絮飞及时收势,倒纵而回,哈哈一笑道:“婆婆有什么吩咐?” 羊婆婆道:“你做事越来越莽撞了,那位姑娘不像是坏人,咱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柳絮飞天真的一笑道:“婆婆别紧张,我是逗着她玩呢,这样美丽的姑娘,我怜香惜玉还来不及,怎可辣手摧花!” 林煌腔色一变道:“莫非公子又反悔了?” 柳絮飞又是抱拳一礼道:“在下还世问前辈是什么人?” 林煌拂髯一笑道:“好说,老夫林煌。” 忽见羊婆婆脸色一变,两眼发直发出异样的冷芒,直射到林煌脸上,沉声问道:“你就是林煌?修罗门的神算天魔可是你?” 林煌漫声应道:“不错,正是老夫。” 羊婆婆突然满头白发直竖而起,厉声喝道:“公子,给我打!” 柳絮飞显然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但羊婆婆的话却不得不听,摺扇一抖,人已腾空而起,直向林煌上盘攻去。 林煌急急挥掌相迎,他身形一矮,掌势向上推出之后,脚下也跟着陷进地面三寸多深,足见他用力之猛。 柳絮飞人在半空,被掌风一撞,直震起一丈多高。 但他在空中一个回旋,卸去风力,竟又扑击下来,那姿态美妙至极,就像升起的一只绿色大风筝,在空中刚升又降,降而又起。 郑君武一见不妙,长剑倏出,银光一闪,疾向羊婆婆斜肩带背挥下。 羊婆婆不慌不忙,凤头拐横里击出,刚好和剑势迎个正着。 那风头拐不知是什么做的,拐剑一撞,居然冒出火星,不但未被削断,反而把郑君武震摔出好几步远。 郑君武只感虎口一麻,体内气血浮动,心知不妙,不敢硬攻,改用游斗方式。 谁知羊婆婆却毫不留情,像泼风打雨般展开一轮抢攻,凤头拐不亚怪蟒出洞,舞动得风云变色。 而且势道也像长江大河般,后劲越来越猛。 郑君武不敢恋战,拼力刺出三剑,人已倒纵而出,直向山峰下像殒星滚落般逸去。 羊婆婆哪里肯舍,凤头拐往地上一点,掠空而下追去。 两人降崖身法之快,飞跃绝峰之险,直令人看得目蹬口呆,连气也透不过来,只要两人稍一失去控制,势必摔得粉身碎骨。 林煌一见去了郑君武,飞身向崖下掠去。 柳絮飞照样也来个紧迫不舍。 顷刻之间,四条人影,俱已消逝不见。 剩下的赵恨地,虽奔出十几丈,仍被白银凤和李金贵追上,而且前后夹住。 赵恨地自知凭他一人,连战白银凤都大感吃力,再加上一个孛金贵,若想顽抗,只有吃亏。 他索性把长剑抛向地上,吁了口气道:“今日落在二位手里,任凭你们看着办吧!” 此刻,他并不感到过分惊恐,因为白银凤在修罗门时,他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纵然她芳心另有所属,但和自己却谈不上任何仇怨。 而且,当年修罗门和白氏家族展开的一场血腥屠杀中,他年纪尚小,根本不曾参加。 白银凤不动声色的问道:“赵剑主,你想要我怎样处置,不妨自己说说看!” 赵恨地道:“府上和修罗门结怨,应该是上一代的事,和我谈不到半点关连,找只求白姑娘放我回去,就感激不尽了!” 白银凤冷笑道:“莫非你还恋眷着继承人之位,梦想将来要做修罗大帝?” 赵恨地苦笑道:“那是帝君的安排,我从来想都不敢想。” 白银凤谎色道:“赵恨地,你心里应当明白,修罗门是一个罪孽深重的血腥组织,即便你将来作了修罗大帝也谈不上光宗耀祖。 只有给你死去的先人蒙羞,你父亲赵龙替修罗门辛苦卖命了一辈子,以堂堂二今主之尊,目前只落得个守门护院的,这都是你亲眼所见,难道还不够引为前车之鉴?” 赵恨地黯然垂下头去,默了半晌道:“可是我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 白银凤道:“你能说出这种话,足证你总还有是非之心,要知道我们白家和修罗门,在不久将来,难免又要展开一场血战,到那时你是否能保住—命,实在大有问题,还妄想作的什么修罗大帝。 二十午前的一场血腥屠杀,我们白家固然伤亡惨重,但修罗门照样也几乎一败涂地,否则你们又何必二十几年深藏地下,过那种不见天日的非人生活?” 赵恨地显然已被说得开始心动,叹了口气道:“那就请白姑娘给我指示一条明途吧!” 白银凤神色肃穆的道:“立刻脱离修罗门,和我们化敌为友!” 这句话的效力,对赵恨地来说,实在大得不能再大,原因是化敌为友的那个“友”字,有种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 他朝思暮想的正是要和白银凤沾上这个“友”字,然后再进一步结为终身伴侣。 但另外一个阴影,却又同时袭上心头。 那就是面前的这位年轻人,他既然和白银凤走在一起,想必已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哪里还会轮到自己。 白银凤见他面带犹豫,默然不语,紧跟着问道:“你还打什么可考虑的,不妨说出来听听!” 赵恨地干咳了两声道:“这位兄台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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