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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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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翠娥摇头道:“胡说,这样重的佛身,谁能移得动?” 朱云道:“老夫刚才就和小徒弟合力移开过,你一定也看见了。” 刘翠娥不再犹豫,侧脸道:“黑驴,你一向自称力大无穷,给我把佛像移开!” 秦炎摸着脑袋道:“这佛像足有千来斤重。洒家力量再大,只怕也难以移开。不过,洒家倒有一个简便的办法。” 刘翠娥道:“你有什么办法?” 秦炎道:“你们都躲得远远的,洒家用电火弹把它爆开,岂不省事。” 刘翠娥骂道:“混账东西,亏你还是皈依三宝的佛门子弟,损毁佛像,就该天打雷劈,何况这又是修罗门的机密所在,闹出事来,你有几个脑袋!” 秦炎眦牙干笑道:“洒家的确没顾虑到这一层,依姑奶奶之见呢?” 刘翠娥冷哼道:“告诉你把佛像搬开你就搬开,还啰嗦什么?” 朱云在一旁趁机说道:“小头陀,别发愁,那佛像里面是空的。” 秦炎帧时精神一振道:“老家伙,何不早说,也是洒家太笨,凭你老小子都能移开,洒家不信力气没有你大。” 他边说边走过去,身躯微蹲,双手合抱,猛一用力,脸色由黑变赤,两眼鼓得像牛蛋,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那佛像却半点不曾移动。 他接连用力三次,竟是越来越用不上力,只好松开手来,气喘如牛的道:“好啊!老小子,你骗人!” 朱云道:“老夫刚才移动时,你明明看到,怎说骗人?老夫偌大年纪,何苦骗你一个孙子辈的小头陀。” 秦炎鼓着牛眼道:“那么洒家为什么移不开?” 朱云道:“你这小子还在吃奶,连牙口都没长齐,哪里来的力气,而且老夫刚才也是和小徒弟两个合力才移开的。” 秦炎顾不得对方在口头上讨他的便宜,大声叫道:“姑奶奶,好歹你也过来帮忙一下!” 刘翠娥可不像秦炎那么傻,她自知自己只是仗着一招妖法邪术在外面刨名立万,若论蛮力,实在有限。 她端详了一下佛像道:“朱老怪,何不叫你那小徒弟来帮帮忙!” 朱云捻着山羊胡子道:“我那小徒弟只帮老夫,为什么要帮你们。” 刘翠娥道:“如果我跟他讲呢?” 朱云道:“你只管跟他讲,他若答应,老夫绝没意见。” 刘翠娥冷冷一笑道:“朱老怪,你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一个徒弟,看你一身破衣烂衫,小徒弟穿得倒蛮漂亮。小兄弟,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原来李金贵自刘翠娥和秦炎进入大殴后,—直是背对他们的,否则以妖女刘翠娥的眼力,哪能看不出疑点来。 他缓缓转过身来道:“姑娘,你要看什么?” 刘翠娥道:“当然是看你……” 她本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佯,此刻触目所及,不觉啊了一声道:“你……你好像一个人……” 李金贵淡淡一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干吗竟说像一个人?姑娘一见面就骂人,未免太过份了吧!” 刘翠娥怔怔地道:“你的确像一个人,这人叫阿贵,四年前就是为了阿贵,姑娘我才和你师父朱老怪打起来的。” 李金贵道:“什么阿金阿贵的,我不懂姑娘的话。” 在这刹那,刘翠娥也实在不敢确认,原因是事隔四年有余,李金贵当时只是个带着土气的乡下孩子,而目前却是英姿焕发,器宇轩昂,又加已见过不少世面,连举止神态也有极大改变。 但她依然越看越像李金贵,两只大眼睛急速的贬动了一阵,回过头来道:“好哇,朱老怪,原来阿贵还是被你弄到北崆峒去了,难怪这四年里,我曾又去过几次玄妙观,一直打听不出阿贵的下落。” 朱云不屑地一笑道:“你这妖女也真是,只要遇到小白脸,见一个爱一个,老夫这徒儿,怎么会是阿贵。” 刘翠娥并不理会朱云的话,竟然抬起她那白如玉软如绵的纤纤玉手,拂上了李金贵的面颊。 她柔声说道:“小兄弟,不管你是不是阿贵,像你这样的一表人才,为什么要跟着朱老怪?听姐姐的话,随我到太白山长春宫去,荣华富贵,不但有无数的美女相伴,连姐姐我也可以随时服侍你,只要你高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她这几句话不打紧,在一旁却气恼了烈火尊者秦炎。 他两眼鼓得像牛蛋,心里骂道:“他奶奶的,洒家跟了她这几个月,跑东跑西,做牛做马,在她面前,乖得像孙子。她不但没摸过我的脸,连洒家的汗毛,她都不肯摸上一摸,这小子一见面她就那么亲热,好在是白天,若在晚上,他奶奶的,那还得了!” 谁知刘翠娥神色间一片春情荡漾,那只手久久不肯放下。 李金贵整了整脸色道:“姑娘最好放尊重些,除非你那只手没地方放了!” 朱云也跟着笑道:“刘姑娘,这里是佛殿,并非长春宫,最好别弄错啦!” 烈火尊者秦炎越发气炸了肺,暗自骂道:“他奶奶的,人家不要,她偏自动送过去,洒家想要,她却从不理睬。这像什么话,真他妈的人比人气死人,洒家究竟哪点不好?” 刘翠娥终于不得不放下手来,但却在放下手来的同时,趁势在李金贵肩头拍了一把。 明眼人一看心里就有数,她拍这一把,是施出了冷煞手。 四年前她在玄妙观就曾施袭过李金贵,当时李金贵像跌进冰窖里,全身上下,几乎连内腑都被冻僵。 朱云虽已看出,却不便一语道破。 因为他若故作大惊小怪,反而显得自己沉不住气。 刘翠娥深情款款地妩媚一笑道:“小兄弟,这个忙你到底帮是不帮?” 李金贵道:“彼此不认不识,我为什么要帮你!” 刘翠娥道:“我跟那位姓秦的和尚,从前也是不认不识,他为什么一切的事都肯做,连端洗脚水和尿盆都干,你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推辞?何况姑娘我将来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李金贵冷笑道:“那姓秦的头陀是个贱骨头,他凭什么跟我比!” 秦炎早就看着李金贵不顺眼,方才若不是碍着刘翠娥的面,他恨不得早就出手教训面前这小于一顿。 如今见对方竟然出言伤到自己,这简直等于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立刻面色红得像猪肝。 他暴声喝道:“好小子,洒家早就想教训你,你竟敢先来招惹洒家,八成活得不耐烦了,没关系,洒家来超渡超渡你!” 李金贵昂然笑道:“那很好,是否现在就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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