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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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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已摘下文士巾,恢复本来面目,小叫化仍然连连摇头道:“姑娘!我真的不认识你啊!” 丁凤不禁杏目怒睁,愤声道:“够了!既然不愿相认,我又何必勉强你!”怒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小叫化一怔,霍地跳起身,追上前道:“姑娘不要生气,我是真的不识姑娘……” 丁凤不听犹可,一听之下,更是怒从心起,怒哼一声,愤然随手一拂,竟将小叫化拂得踉跄跌了开去。 小叫化这一跤摔的不轻,居然半天爬不起来,躺在地上发出痛苦呻吟。 丁凤原已不顾而去,刚走不远,闻声止步,回身一看,小叫化似非装的,不禁心中大疑。晴忖道:“徐元平身怀绝世武功,如今死而复生,竟然变得如此弱不禁风?” 心念一转,又忖道:“莫非人死之后,再度复生,即会失去‘生前’所有记忆,甚至忘掉一切武功?” 她没有死过,自然无法确定,究竟是否是这么回事! 既然有此可能,丁凤顿时怒气全消,急忙趋前蹲下,关切地问道:“徐相公,摔伤了哪里?” 小叫化顾不得痛疼,眉头一皱道:“唉!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徐相公啊!” 丁凤不再争辩,依顺地笑道:“好吧,我不叫你徐相公就是了,但我如何称呼你呢?” 小叫化咧嘴一笑,腼腆道:“我叫狗子!” 丁凤一怔,道:“狗子?” 她几乎哭了出来。 小叫化却一本正经道:“人家都是这么叫我的,你也可以这么叫。”一面撑身而起。 丁凤微微点头,道:“好吧,那你姓什么?” 她想引导小叫化,慢慢恢复记忆。 小叫花摇摇头,茫然苦笑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丁凤暗忖道:这就是了,他连自己的姓名都忘记,自然是丧失了一切记忆。曾听人说,重病或头部受重击之人,得了“丧心症”就是如此。 她只好耐着性子道:“哦?怎么会呢?” 小叫化深深一叹,道:“我从小就没爹没娘,大概是没人要,被丢弃在野地里的孩子,后来我被一个叫化婆捡回去,把我抚养到十二岁,她老人家就撤手归西了。” 丁凤暗自诧异,徐元平若是真丧失记忆,又怎会编出这套身世? 难道他不是徐元平? 不!绝不可能,天下竟有如此酷似,长的一模一样之人! 小叫化接着又道:“打从十二岁起,我就到赴流浪,乞讨为生……”说到这里,不禁又是深深一声长叹。 丁凤对他的身世毫无兴趣,笑道:“狗子,从今后,你不用再为生活发愁了!”小叫化喜出望外,似又不敢相信地道:“真的?” 丁凤点点头,道:“只要你跟着我走!” 小叫化一听乐了,毫不犹豫道:“成!姑娘往东,狗子我不往西,情愿侍候姑娘一辈子!” 丁凤芳心暗喜,双手一整披肩秀发,戴回文士巾,挽着小叫化大步走去。 回到镇上,一个是翩翩书生,一个是小叫化,两人走在一起,实在极不相称。顿时引起行人侧目,无不报以异样眼光。 丁凤毫不在意,挽着小叫化来至成衣铺,为他挑选一些衣物。 小叫化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丁凤端详之下,站在面前的此人,不是徐元平是谁! 她付了银子,走出成衣铺,带着小叫化径回客栈。 伙计早已将丁凤未吃完的面收了,见她去而复返,又带了位翩翩公子回来,忙笑脸相迎道:“公子的面早凉了,小的已经收了,以为公子……” 丁凤道:“以为我不付银子就跑了?” 伙计正是这个想法,嘴上却道:“公子说笑了,怎么会呢。二位公子请坐,再来点什么?” 丁凤仍然只要一碗素面,却为小叫化点了几样炒菜,外带一笼鲜肉大包,另加一小壶酒。 小叫化打从出娘胎,就未如此痛快饱餐过一顿,酒菜一端上桌,他就毫不客气,狼吞虎咽,大吃大喝起来。 这时靠墙角的一桌,正有两名中年壮汉在相对而酌,其中一人正好面对小叫化,偶一抬眼,惊得刚端起的酒杯,竟告失手掉落在桌上,杯碎酒泼,洒满一桌。 另一壮汉不禁笑道:“怎么啦,老魏,这点酒就醉了?” 老魏并不答话,只向那壮汉一使眼色,示意他向丁凤与小叫化那桌看去。 那壮汉把险一侧,只看到丁凤背彰,再一看小叫化,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两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突然互相一施眼色,霍地起身离座,匆匆结账而去。 他们的坐骑拴在店外,急急解开套索,双双跃身上马风聘电驰而去。一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连夜赶往南阳报信。 城内东大街巨宅,数月前住进一位金员外。据说是位告老还乡的京官,但当地人却不认识这位“乡亲”。 金员外只带几位随从,自住进巨宅后,即深居简出,数月来亦未见有人登门造访,过着与世隔绝的隐士生活。 两名中年壮汉不辞辛劳,飞马赶来南阳,直趋东大街巨宅,投帖求见,竟然吃了个闭门羹。 门仆只以“员外不见客!”就把访客打发了。 但他们仍不死心,当夜竟然越墙而入,闯进了巨宅。 不料一进大厅,只见灯火辉煌,金员外好整以暇地在厅内自斟自酌,并无家仆随侍在侧。 二人刚一入门,就听金员外沉声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显然他料事如神。 两名中年壮汉一怔,急忙上前施礼,双双执礼甚恭道:“小的特来向主人请安!” 金员外道:“我已不再是你们的主人了!忘记了吗?” 姓魏的壮汉急道:“小的不敢忘,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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