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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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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九道:「好眼力。」 右手一抖,九枚制錢,盡皆投入空中。 九枚制錢,高到五丈之後,才力盡向下沉落。 就在制錢向下沉落時,米九突然飛身而起,一道寒芒,捲飛而出。 但聞一陣波波輕響,制錢和寒芒,同時不見。 米九又落回原處,右手一抬,道:「接住。」 一把制錢,投了過來。 岳秀伸手接住,仔細看去,九枚制錢,都由中間劈斷,變成了一十八個。 岳秀點點頭,道:「好刀法,而且,刀刃也夠鋒利,制錢被切的如此整齊。」 米九哈哈一笑,道:「彫蟲小技,不值識者一哂。」 岳秀突然一抬右手,十八個分為兩半的制錢,直升了六七丈高。 制錢力盡而落時,岳秀突然說道:「兄弟,寶劍借我一用。」 伸手握住了楊玉燕身上的長劍,飛騰而起。 寶劍一揮,閃起了一片寒芒。 但聞一陣金鐵交鳴之後,岳秀落著實地。 平伸寶劍,那些制錢,有如落雨一般,一排落在了劍身之上。 排的整整齊齊,不過,由十八變成了三十六杖。 原來,十八塊半枚制錢,又被岳秀劍光中分,變成了三十六枚。 在場之人,都是行家,暗中計數了一下,兩人斬斷制錢,花費的時間一樣,不同的是一個只斬九枚,一個劈了十八枚。 米九的雙目盯注在岳秀手中長劍瞧了一陣,突然一揮手,道:「好!好,諸位請過了。」 岳秀笑一笑,道:「不行,咱們還要等候七王爺。」 米九愣了一愣,轉身而去。 原來,這中間還有一個很大的隱密,不足為外人道,那就是兩人手中的兵刃,有著很大的不同。 米九袖中藏的一口紅毛寶刀,有斬鐵斷金如摧腐木的鋒利,但岳秀手中,只是一把平平常常的寶劍。 那必需要靠深厚內力,貫注於劍身之後,才能斬斷制錢。 一眼之下,米九心中已然有數,他和人相差的太遠,不可同日而語的距離。 岳秀緩緩把長劍還入楊玉燕背上的劍鞘之中。 侍衛宮中人也隨著米九退了回去。 譚雲低聲說:「岳兄,技驚群豪,他們已知難而退了。」 岳秀道:「在下覺著奇怪的,也就是這些了,他們對皇上的擁戴,似是不夠忠誠,更談不上保護嚴密,難道侍衛宮也是被別的人指揮麼?」 譚雲道:「真要如此,那實在是一件很可憐的事,內苑府,侍衛宮,似乎是都不受他的節制。」 岳秀道:「這大概就叫大權旁落,一個人高高在上,但又不能掌握實權,心中那一份痛苦,實非人所能忍受,我想皇帝心中很痛苦。」 譚雲道:「這天下第一的人君之位,不知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至尊,但他的快樂何在呢?」 楊玉燕低聲道:「七王爺出來了。」 岳秀轉眼望去,只見七王爺緩步由養心殿中行了出來。 忽然間,大殿一角處飛出了一道寒芒,直向七王爺捲了過去。 岳秀吃了一驚,一提氣,直撲過去。 他在惶急之下,全力施為,這一次飛躍,直如閃電飛矢。 但雙方面距離太遠,岳秀雖然有舉世無匹的輕功,也無法趕援得及。 眼看七王爺就要傷在那寒芒之上,突然一團金光,由殿中飛了出來,噹的一聲,迎中寒芒。 就這一緩的工夫,岳秀已然撲到,右手一揮,一股潛力,應手而出,逼退對方刀勢,左手搗出一拳。 但聞一聲悶哼,一個黑衣人滾到了七八尺外。 原來,岳秀全力施為,用出了輕易不用的百步神拳,拳勢未到,那一股潛力,已山湧而至,擊在那黑衣大漢的前胸之上。 這一擊,力道強猛,那黑衣大漢被震的口噴鮮血而死。 七王爺雖然沒有被傷到,但他感覺到股凌厲的刀風,直砭肌膚。 原來養尊處優的七王爺,突然間,也變的勇敢,望著岳秀笑笑道:「這人的刀真的很快,但你的拳勢更快。」 岳秀伏身拾起了一顆金色的圓球,回頭向殿中望去。 只見皇帝端坐在龍鳳案,微笑頷首。 岳秀隨手把金球藏入袖中,低聲道:「大哥,救你的是聖上。」 七王爺一怔,道:「聖上會武功?」 岳秀道:「會,而且,武功還不錯,他遙擲一球,救了你的性命,如非他及時一擊,只怕小弟要救援也遲了。」 七王爺道:「那我得去謝謝他。」 岳秀道:「不用了,也許皇上深藏不露的別有用心,咱們先別拆穿這件事。」 七王爺略一低吟,道:「好!咱們走吧。」 舉步向前行去。 這一次,岳秀不敢再稍存大意,緊隨在七王爺的身後。 譚雲和楊玉燕都迎了上來。 楊玉燕低聲道:「王爺,賤妾慚愧,不是岳兄快如閃電的身法,只怕賤妾罪該萬死了。」 原來岳秀分配職務,是以楊玉燕保護為主。 七王爺笑一笑,道:「深宮內苑中,埋藏如此深重的殺機,只怕連皇帝也未想到。」 回顧了岳秀一眼,道:「兄弟,我決定了一件事,還未告訴你。」 岳秀道:「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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