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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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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俊道:“这个,要兄弟怎么说呢?” 刘元道:“那地方,不可赌假,就是耍花样,也要耍的高明,别让人瞧出破绽,一旦被发觉赌的假赌,至少也要被斩下一只手来。” 欧阳俊笑一笑,道:“这一点,刘兄,可以放心,兄弟不会赌假。” 刘元道:“好!有你大公子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咱们进去吧!” 大步向前行去。 欧阳俊、花子玉鱼贯相随在刘元身后,转过一条小巷,景物忽然一变。 只见巨宅连云,每一家都是高大的红漆大门。 刘元走到一家大宅院前面,伸手叩动了门上的铜环。 木门呀然大开,两个健壮的大汉,当门而立。 刘元低声道:“斜阳、归鸦,老树根。” 那当门州个大汉一侧身,让开了去路。 刘元带两人行入了宅院之中。 好一座广大的庭院,只见广大的庭院中,耸立着数株白杨、老榕。 这时,天色已黑了下来,两个穿着青衫的佣人,正在点起那吊在树上的灯笼。 刘元带两人穿过那广大的庭院,到了二门前面。 二门前有一道横拦去路的铁栅,铁栅后坐着一个天青衫长裤的汉子。 虽然未见他佩带兵刃,但身上却背着一个革囊,显然是一位暗器名家。 刘元一拱手,道:“在下刘元……” 那大汉望了刘元、欧阳俊等三人一眼,冷冷接道:“带有出入金牌么?” 刘元道:“有!” 取出三面金牌,递了过去。 青衣大汉接过金牌瞧了一阵,又把金牌还给了刘元,伸手打开铁栅。 刘元当先带路,穿入铁栅,沿一道走廊行去。 欧阳俊低声道:“那把守铁栅的人,可是侍卫宫中的高手么?” 刘元摇摇头,道:“不是,但侍卫宫中人,也有轮守那铁栅的时候。” 沿走廊行约数十丈,才转入一座大厅。 但见灯火通明,照耀有如白昼。 厅中摆了四张方桌,两桌牌九,一桌骰子。 每一桌周围,都围满了很多人。 另一桌上,赌的是纸牌,只有四个人围桌而坐,都是女的。 这座厅实够广大,摆了四桌赌,还有着很大的空间。 赌的也都是很有身价的人,听不到一点喧哗之声。 刘元回顾了一眼,低声道:“右面那张木桌上赌的大些。” 缓步行到了右面木桌的赌台旁。 欧阳俊缓步跟了过去。 凝目望去,只见那推庄的,是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留着修剪得十分整齐的胡子,穿着一件紫袍,面前堆满了一大堆银票。 显然,这是一个旺庄,赢了不少的钱。 刘元有些技痛,忍不住伸手衣袋内,取出了一迭银票,下在天门。 欧阳俊疾眼一瞄,只见刘元下在庄上的银票,大约有一万两银子之数。 摸摸自己的口袋,暗暗忖道:身上只有两万银子的银票,这赌台上的赌注,最少的有一万银子,这一注,无论如何不能输。 他是精于赌道的人,再加上衣袋内银子不多,如何运用这一注资本。是一件大事,马虎不得。 所以,这一注,他必需想的仔细,看的准,才能看得清楚。 所以,欧阳俊没有轻易下注。 庄家打出骰子,是七对门。 天门起了两张牌,随手就翻了出来。 这说明那起牌的人,就面前很大的储注,看也不看一眼。 是一个地牌配长三的地字八。 庄家轻轻把手中两张牌,翻了过来,放在桌面上。 刘元一皱眉头,回顾了欧阳俊一眼,露出一个苦笑。 原来,庄家起一副天字九。 紫袍老者伸出一双白白的玉手,轻轻一扒,所有的银票,就到庄家前面。 欧阳俊暗作估算,这一牌,至少吃了十万两以上的银子。 一连看了三注,庄家连吃了三注。 欧阳俊看的很仔细,第四注,把身上所有的银票,全部押上了天门。 刘元回顾了欧阳俊一眼,道:“这一注一定赢么?” 欧阳俊道:“大概差不多吧!” 刘元笑一笑,未再讲话。 连吃三注的旺庄,使得赌台上的银票减了不少。 天门起了牌,杂七配杂五,这七、五浪当二,最小的两点。 刘元低声道:“罗大公子,是杂二,是二就吃你。” 欧阳俊心中也有些紧张,他已显明的看出来,推庄的没有假,照理,这一注天门该赢,吃不过三,天门已连被吃了四次。 庄家掀开了牌,竟然是一个丁三配人八,铜锤一,大一不吃二,天门赢了。 刘元有些羡慕地道:“大公子,看来,你真是有点门道。” 欧阳俊低声道:“运气,运气,兄弟的赌运一向不错。” 这一注,欧阳俊净赢两万三千两银子。 推庄的老者眼皮也未抬,就赔了出去。 欧阳俊虽然把身上所有银票,全部放了上去,但他却连手也未伸一下,连本带利,一齐推在那里。 不算是最大的赌注,但却有豪赌的气派。 刘元道:“大公子,这次一定赢么?” 欧阳俊道:“不太一定。” 刘元还在犹豫着,庄上已打出骰子。 打骰子离手,那就不能再下注。 又一个七对门,赌牌就是有点邪气,不信也不行。 这一把,以欧阳俊的赌注最大,照规矩是大注看牌,所以天门那副牌没有人动。 推庄的紫袍老者,确有着不在乎输赢的味道,随手就先掀了庄家的牌。 一副很大的牌,人牌配大天的天杠。 初、未两门牌,也不算小,一个蛾七一个长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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