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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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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人突然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長劍,道:「你很想死麼?」 俞秀凡道:「大丈夫生而何歡,死而何懼!」 青袍人道:「很豪壯的氣勢。不過,老夫還不想一劍把你殺死。」 俞秀凡道:「殺一劍和一百劍,並無不同。閣下喜歡怎麼殺,就怎麼下手。」 青袍老人雙目中暴射出兩道冷厲的寒芒,道:「你知道老夫是什麼人麼?」 俞秀凡微微搖頭,道:「不知道。但知道你不是造化城主。」 青袍老人奇道:「為什麼?」 俞秀凡道:「造化城主,大奸巨惡,至少在外表看來,他有著領袖群倫的氣度。」 青袍老人怒道:「你說老夫沒有氣度?」 俞秀凡道:「閣下自己沒有這樣的感覺麼?」 青袍老人怒道:「俞秀凡!老夫見過鐵一般堅硬的人物,但他在老夫的手下,都變成了知無不答的懦夫。別說你是血肉之軀,就是銅澆羅漢,我也能讓你化成一片銅汁。」 俞秀凡道:「一個人只有一條命,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比死亡更可怕的威脅。」 青袍老人突然又恢復了冷靜,道:「俞秀凡!你可要試試?」 俞秀凡道:「儘管請便。」 青袍老人冷笑一聲,突然又拿起手中的長劍,一陣揮動,俞秀凡的前胸上的衣衫被劃成了塊塊碎片,洒落地上,露出了雪白的前胸。俞秀凡雖然在刀椅上全身被制,但他一身功力,並未喪失,神志如常,暗中盤算目下的形勢,無論如何也無法解脫這刀椅上的束縛,縱有一身功力,精絕劍技,也是無法施展出手。青袍老人冷然一笑,道:「俞秀凡!我要看你小子的心,是鐵打的,還是銅鑄的?」 俞秀凡笑一笑,道:「只管出手!」 看袍老人怒道:「你不怕死?」 俞秀凡暗暗忖道:這刀椅上利刃封鎖之處,都是關節要害,稍一掙動,就難免裂膚切骨之苦,倒不如激怒於他,讓他一刀刺死來得痛快。心中快轉,口中冷冷說道:「俞某人已無反抗之能,閣下看著那一塊地方好,儘管出手。」 青袍老人哈哈一笑,道:「看來,你確然不怕死亡的威脅了。」 俞秀凡道:「在下進入造化城時,早已把生死事置之度外。」 青衣老人道:「有種!」 語聲一頓,接道:「你既然不怕死,咱們就從頭來過。老夫先要見識一下你精神上的忍受能力。」 俞秀凡微微一怔,道:「精神上忍受能力?」 青衣老人冷冷說道:「不錯。老夫讓你見識一下,開開眼界。」 咯的一聲,粑短劍摔在了木案之上,接道:「來人啊!」 一個黑色勁裝大漢,快步行了進來。青衣老人一按木案的機鈕,蕭蓮花的刀椅,突然向旁側移動,緩緩馳行到一片空闊之處。俞秀凡一皺眉頭,道:「你要幹什麼?」 青袍老人道:「咱們先從這女人身上開始。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 蕭蓮花已存下了必死之心,緊咬銀牙,一語不發。青衣老人冷冷一笑,道:「臭丫頭,妳也敢跟老夫擺起架子來了,先把衣服剝下來。」 那黑衣大漢應了一聲,一鬆腰間的扣把,抖出一條四尺長短的皮鞭。掄動皮鞭,抽向蕭蓮花。但聞沙的一聲,蕭蓮花身上的衣服,被抽落一片。皮鞭揮動,風聲呼嘯,蕭蓮花身上的衣服,有如飄花落葉一般,紛紛落下。原來,那皮鞭上帶有倒刺。黑衣大漢施用皮鞭的手法,不但精巧絕倫,而且極有分寸,蕭蓮花整個上身,已無片縷遮蓋,但仍未傷到她的身體。蕭蓮花長髮散亂,本能的一舉雙手準備掩護前胸,忘了椅上利刃,被利刀劃破了玉臂,鮮血湧出。黑衣大漢皮鞭掄動,嘶的一聲,抽在了蕭蓮花的雙腿之上。一條緊裹雙腿的長褲,被抽落了一片,露出一片玉腿。蕭蓮花尖聲叫道:「殺了我吧!」 青衣老人一揮手,阻攔住那大漢,冷冷說道:「想死麼?沒有那麼容易。」 蕭蓮花黯然一嘆,道:「俞少俠!恕我不能追隨了。」突然伸頸向前撞去。 那大漢皮鞭及時而出,快如閃電一般,纏在蕭蓮花的玉頸之上。 青衣人道:「收起椅上的利刀!」 黑衣大漢快步行近木椅,右手在木椅之上一按,但聞幾聲彈簧收縮之聲,椅上的利刃,全部縮了回去。蕭蓮花身子一掙而起,雙手掩住前胸,右腳疾飛而起,踢向那黑衣大漢的前胸。她上身赤裸,腿上褲子也碎裂了一片,雙臂上滿是鮮血,亂髮覆面,狼狽形態中,含有一種淒厲。黑衣大漢冷笑一聲,左手疾進,抓住了蕭蓮花踢來的右腳,用力一抖,竟把蕭蓮花摔了出去。右手一揮,皮鞭揮出,啪一聲,擊在蕭蓮花的右腿上。但聞嗤的一聲,蕭蓮花已破裂了一片的褲子,又被扯下了一半。如若蕭蓮花身上還穿著衣服,她懷中還有春風散,可以施展克敵,但事實上,上身赤裸的寸縷不存,下半身又被扯去了一大半。 在俞秀凡的面前,蕭蓮花有一種強烈的自尊和羞恥感,眼看那黑衣大漢武功高絕,自己難是敵手,如其被他羞辱,不如早些撞壁一死。心中念轉,不再和那黑衣人動手,轉身一躍,疾如流矢直向石壁上撞去。但那黑衣人動作更快,長鞭一揮,纏住了蕭蓮花的雙足,硬把蕭蓮花給拉了回來。順勢又扯了蕭蓮花一些衣物。這時,蕭蓮花幾乎已成了全裸的形狀。俞秀凡厲聲喝道:「住手!」 青衫老者大聲喝道:「點了她的穴道。」 黑衣大漢應聲出手,點了蕭蓮花身上的兩處穴道。青衫老者哈哈一笑,指著全身赤裸,橫臥於地上的蕭蓮花,道:「這不過只是剛剛開始,俞少俠,似乎受不住了。」 俞秀凡道:「你們準備要把她如何?」 青衫老者道:「要她死!而且,死得很淒慘。」 俞秀凡輕輕咳了一聲,道:「現在,你們要殺死她,也已經很悲慘了。」 青衫老者道:「還不夠。老夫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的十分淒慘,要她死不瞑目。」 陰沉一笑,接道:「老夫看她是一位頗知羞恥的人,所以,老夫要使她感覺到很大的痛苦,就使她受最大的羞辱,我要她全身不留寸縷,要在她死去之前,受到最大的羞辱。」 俞秀凡怒道:「你這人一把年紀了,作事怎的全無一點德行?」 青衫老者道:「老夫如是很有德行的人,怎會執掌這行法堂之位。」 俞秀凡長長吁一口氣,道:「閣下,誰無子女,彼此敵對相處,殺了她也就是了,如是這樣污辱她,閣下能夠安心麼?」 青衣老人冷然一笑,道:「別對老夫說教,我年近古稀,無妻無子,也不怕什麼報應臨頭。」 仰面打個哈哈,接道:「不過,俞秀凡,只有你可以救她。」 俞秀凡道:「我能救她?如何一個救法?」 青衫老人道:「投降造化門,老夫就可饒過她,一人成佛,九族升天,他們也可以跟你享用不盡。」 俞秀凡道:「要我投降造化門?」 青衫老人道:「不錯。你只有這樣的一條路走,除了投降之外,無法救她。」 俞秀凡道:「閣下,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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