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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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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上次的对手乃是麦无名,而不是麦小云,只是他弄不清楚罢了。 麦小云无可奈何地说:“老人家请!” 就在这个时候,沈家大门内又走出了三个人来,这三个人当然就是地狱门中第十殿殿主、第八殿殿主以及第六殿殿主他们了。 徐至瑜一出来就祥和的说:“廖大侠,别来无恙?” 罗于中也立即接着说:“潘大侠,我们也久违了。” 廖不一和潘松秋心头顿时狂震了起来,他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来者是谁?彼此朝夕相处了十余年而又分别不久,焉有感觉不出来的道理?他们有无比的惭愧、无比的歉疚,二人不约而同的抱起了双拳,又同声的说:“殿主圣安,我等既知来意,这就另觅安居之所,请代问候菩萨金安。” 人影连晃,灰线二条,刹时之间就失去了他们二人的踪影。 廖不一和潘松秋,他们匿迹江湖数十年,原来是在阴曹地府中受殿主们的接待和参修,受菩萨薰陶与感化,才再次出山,又二度为人。 石镜涛心中震撼不已,惊奇莫名,他呆呆地凝视着那二名老人,这会是谁? 石子材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脸色铁青,双目尽赤,一言不发的仗着宝剑冲了上去。 石镜涛也是灵智朦蔽、心神纷乱,廖不—二人乃是他的支柱、他的靠山。彼等这么一走,等于是带走了他的霸业、幻火了他的理想,而儿子的婚姻也将成空了。他身形一动,猛朝上窜,在半空中—个鹞子翻身,越过了他的儿子石子材,已然相对的站立在徐至瑜的身前。 “尔等坏我大事,石某人与你誓不两立。”石镜涛双手一挫,钢牙猛咬,含着愤恨—掌向徐至瑜的前胸印去! 徐至瑜二足斜移,轻易的让过了对方那能夺人命的一掌,他并未还手,口中却祥和的说:“石庄主,人生不满百,何为千年忧?你可以回头了。” “一口废话,你报上名来!” 徐至瑜银发微飘,含着笑意说:“姓名只是个代表、一个符号,不说也罢!” “哼!没有名号,今天一样的也要把你们给搁在此地!”石镜涛怒气填膺,他宏声的说:“恭请龚供奉,一起拿这两个无名之辈!” “病蟹”孟永昌快步走了上来说:“禀庄主,龚供奉也已经走了” 石镜涛听了怒火中烧,他豁出去了,再也不计后果,决心孤注—掷,顿时放开喉咙,大声嚷叫了起来:“我与你们拼了,大家上!” 石家庄的人全都动了,除了几个庄丁,除去了右腿受伤、行动不便的伏虎金刚,还有那只会纸上谈兵、满肚坏水,手无寸力的总管尤建庭,其余的人当然也毫不犹豫的跟上了。 麦小云见徐至瑜点不明石镜涛的灵台,他就下来接替了,口中招呼着麦无名说:“无名,我们上。” “好。”麦无名漫声答应着。 “三位殿主,你们的任务已经达成了。”麦小云走到徐至瑜三人的身旁说:“剩下的该是我们的事情了。 “好吧!那就交给特使了。”徐至瑜和罗于中正想瞧瞧二位特使的功夫,闻言也就身形一晃,双双避过了石镜涛父子的攻势,转身退了开去。 麦小云处处以身作则,他接上了石镜涛,麦无名大材小用的揽住了石子材,不过,麦无名也不见得轻松啊!因为,一夫拼命,万人莫敌。再说,石子材已经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人性,他一味的猛攻、一味的砍杀,却不顾自身的安危! 石镜涛果然不愧为宇内三庄之首,他功力精深,他艺业独到,一双肉掌挥舞得犹如二把利斧,虎虎生威的朝着麦小云周身穷拍恶盖,历久而不弛!麦小云虽然有些压迫之感,但还不致于要施出师门至高的“罄石”神功来,仪以一般所用的招式对付着。 就这样,两个人一来一往,你进我退的胶在一起了。这是一个大规模的打斗,这是一场大局面的撕杀,双方战得天昏地暗,彼此打得满场飞舞,剑光闪烁,衣袂飘飘,叱声四起,轮影呼啸,好不激烈,好不热闹,几乎是在同时之间,掌声、哼声、兵刃撞击声一起响了起来,汇集成一股离乱怪异的合音,石镜涛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好几步,石子材手中的宝剑已经乘风而去。 “麦小云……麦小云……这后起之秀的麦小云……”石镜涛的两眼仍然紧盯在麦小云的脸上,但是,他似乎已经萎靡了、苍老了,神色灰败,意志消沉,口中默默的念着。 徐至瑜二个人又跨下了石阶,麦小云随即笑笑转向他们说:“二位,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们了,至于逸去的冰山蛤蟆龚天佑,我们弟兄仍当协力予以追回。” 这是地狱门颁下的牒文,石家父子和龚天佑都得进去“归位”了。当然,麦无名也已经知道麦小云目前的身份了,不过,这些话,这件事,仍然只有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听得懂、弄得清,其他的不知道话意所含、何指。 “好,那我们就告辞了。” 沈逸尘立即挽留说:“怎么?二位要走?至少也要等用过午膳再走。” “不了,留着以后吧!”徐至瑜笑笑说:“以后总会有机会再来叨扰的。” “沈家庄会永远的盼望着、欢迎着。” 徐至瑜转向石镜涛说:“石大侠,你们父子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石镜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是以,他心中倒也泰然,但却也有些困惑,迟疑了一下说:“跟你们去哪里?” 这何止他感到困惑,连沈家庄里也全都一样,沈大爷他们曾经追诘过麦小云和麦无名,但是,人家似乎有难言之隐,或者不足为外人道,也只有将谜团暗存心底了。 “去一个很好的地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武林中的律法就是这样,技不如人,夫复何说,要杀要剐,只有任凭人家,石镜涛喟然的叹息了声:“好吧!但能否告诉我,你们是谁?” “老夫徐至瑜。” “老夫罗于中。” “红花笔”也随之报出了名讳说:“在下桌小伦。” 石镜涛的心又不山猛然跳了起来,他惊骇的说:“是你们,竟然会是你们,难怪盖世魔头摩不一二人回头就走,难怪雪山蛤蟆龚天佑溜之大吉,唉!” “我们走吧!” 石镜涛心中忽然一动,他说:“只是我们父子?” “是的。” “那可否容我交待属下们几句活?” “当然可以。” 石镜涛的丧气渐次冲淡下去了,信念渐次波兴起来了。思潮不断的在他心中汹涌着,是以,他逐一的询问了。 “我父子此去可尚有生还之期?” “当然有。” 石镜涛是枭雄之材,这个答复原木就是他心念之间,他之所以作上面之问不过是试探。 “大概多久?” 徐至瑜略一迟疑说:“或许几个月,或许三五年,这点恕老夫也未能确切的告诉你。” 石镜涛不以为意,并且心头更见舒畅,至少他们还不至于死,随之继续追探的说:“那逮我们去的原故呢?” 徐至瑜坦然地说:“去修身,去养性。” 石镜涛不禁汗颜了,虽然,他的心胸没有尤建庭来得阴险,但是他却自喻曹操,任意广负天下人,不可叫天下人负我,是以,凡是他内定了的人和事,必然施以千方百计使之就范、达成愿望,不然的话,那未如他意的人、事,就会没有好的下场,因此,他见机转变了话题。 “你们可是沈逸尘兄弟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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