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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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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就是“四大金刚”?看功力,像,瞧身材似乎不是,听说“四大金刚”个个生得魁梧得很。 麦无名暗庆侥幸,幸好自己没有孟浪,不然会打草惊蛇,自己飘身而逃是易事,但想救援“黑白双娇”就感困难了。 他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然后沿壁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个别的放倒了那四个人,这四个人竟然乃是回来不久的“石家五蟹”中的四只毛蟹! 还有一只呢?还有只蟹必定就在近处无疑,因为石家五蟹平时都是同进同出、不稍相离! 麦无名未敢大意,他小心翼翼的举步跨过了圆圆的月洞门,欲去前面的住房找寻“四大金刚”,突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由另一边传了过来。 “谁?” 语气虽沉,声波不高,大慨是本能所发,直觉而出。 麦无名止步不走了,他索兴背起了双手,那么的平静、那么的随意,又是那么的悠闲坦荡。 “莫非是少爷?” “唔——” 这—着果然混淆了对方,看形状,瞧衣色,而又在清淡的月光中和粉墙的遮掩下,来人却误以为麦无名是石子材,因为石子材经常的在此地打转、在这里逗留,为子沈如婉嘛! 距离近了,那个人又开口说:“少爷,你……” 雷先闪了,脱兔跃了,而那个人的声音也就此打住了,是“病蟹”,“石家五蟹”中的“病蟹”孟永昌。 麦无名左手一挽,将垂软欲倒的孟永昌就近安置在墙角边,与“醉蟹”周亦生并靠在一处,醉吧! 风也吹,虫在鸣,月亮也正张着满脸朝他傻笑着、娇笑着。 他是夜行人,但他却不是做无本钱买卖的夜行人,那算不算梁上君子呢?他不知道,也只打照样的朝月亮回笑了过去,也是傻傻的,却又讪讪的。 转出了墙角,前面后楼的下层有二间房屋内透出了灯光,麦无名紧贴着墙壁掩下过去,墙是粉色,他的衣衫也是白色,在此时、在此地,倒是甚难为旁人所发觉。 但是,俗话说得好:“小心不蚀本。”麦无名双眼还是四处环视,足下依然一步一脚轻蹑着、巡察着。 第一间房门虑掩着,他探了一探,里面有两个人在,这两个人正是“四大金刚”中的两个金刚,但他们四平八稳的都在睡觉。 麦无名并末见过“四大金刚”几个,但却能一眼肯定就是他们,都是根据沈如娴的叙述,第二则是看看对方的个子、模样,也就错不了。 麦无名进去了,麦无名又出来了,一切如常,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办事的人依旧要办事,睡觉的人还是在睡觉,两顺其便,各安其状。 他更探向第二个房间,这个房间之中也有两个人,他们当然是“四大金刚”的另两个了,这两个人虽然不是在睡觉,但相差无几,一个托着脑袋,一个倚着桌面,在打瞌、在困盹,他们拒绝着“周公”,但“周公”却是刻意的诱惑着他们,主要的,他们信得过五蟹的艺业! 哈!真是出乎意料之外,顺利得很,麦无名依佯画葫芦,一人按上了一掌,就这么毫不费力的摆平了该摆平的人。 他傲然的、潇洒的由楼梯迈了出去,当然,脚步仍旧下得很轻,因为上房的第二间或许第三间还住着“花蝴蝶”她们主仆哩! “哔剥!” 第五间的房门突然响起了弹指之声。 这间房间就是沈如娴姐妹所住的那一间,房间中的沈氏姐妹听了不由的吃了一惊,她们姐妹原本是静静的、怔怔的倚着窗棂等候麦无名的到来,但要命的却在这个时候,会有人前来打扰她们、探访她们,真是要命。 “是石素心主婢二人!” 沈氏姐妹相互对望着,虽然她们口中默默无语,但沈如娴心中是这么想,而沈如婉的心中也是这么想! 因为,这主婢二人已经与沈如娴姐妹结成莫逆之交,义及金兰,彼此经常的过往,彼此经常的攀谈昼夜不分。 她们年岁相若,她们的个性相投,她们的家世也是并称于世,双方是“英雌”相惜也是门当户对,奈何月下老人红线不牵,沈如婉一见石子材就讨厌,不然正如沈四爷气话所说:“沈如婉嫁给石子材并不算委屈。” 当然,沈氏姐妹困在此地的这一段日子中,也受了石素心很大的帮助,很多照顾,否则哪有这么舒适和随意? “是谁呀?”沈如娴有意娇慵的说:“我们已经安寝了呢!” “是我,如娴。”麦无名在房门外面轻声说:“我是无名。” 房门霍然打了开来,人影急速的闪了进去,然后,房门又轻轻的掩上了、闩上了…… “你,你怎么会从前面来?” 沈如娴口气中有着疑虑、有着困惑,也有着埋怨的意味,还有质问的成份,不过都是善意的、温和的。 麦无名笑笑说:“怎么?你们以为我是梁上君子?” “没有人将你当成偷儿。”沈如娴也是微微的一笑:“你却害得我们心中一阵紧张、一阵不安。” “对不起,二位姑娘。” 麦无名洒脱的、含蓄的、风趣的说着,在龙潭虎穴之内,在危机忧虑之中。 房间内是黝暗漆黑一片,但麦无名身蕴神功,沈氏姐妹则已习惯自然,是以他们彼此都看得十分清楚。 沈如婉突然悄无声息的扑了过来,伏在麦无名的肩膀上泫然而泣,她心里有无限的委曲,她胸中有满腔的幽怨,这下子全都发泄出来了,内中还包含着很多很多的相思…… 麦无名心中一阵激荡、一阵歉疚、一阵怜惜…… “如婉,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吃了若,害你受了罪……” 他的脸颊也靠着沈如婉的螓首,贴着沈如婉的秀发,左手轻揽,右手拍着伊人的肩头,微微的、轻轻的。 沈如婉更是不能自制,她含悲、她抽搐,春潮泛滥,泪珠如泉,濡湿了自己的衣袖,也湿透了麦无名的衣衫。 麦无名感到酸楚,麦无名感到心痛,他默默的紧拥着沈如婉轻颤的香肩久久又久久。 沈如娴终于又开口说话了:“二妹,好了,别耽误时间,别惊动了旁人。” 她沉稳睿智,因为这个时候不适叙情,叙情太久会延误大事;她通情达理,因为这个时候不宜悲苦,悲苦过份会伤害身体。是以,她及时的提醒着当事人。 沈如婉一点就透,她猛地抬起了头,泣声也随之嘎然而止。热泪盈眶,披颊横颐,但她毕竟是出身名门,眼波在麦无名的脸上转了一圈,嫣然的破涕为笑,雨后的鲜花,更是娇艳,花朵沾露珠,更见妩媚。 麦无名心头陡地一震,继之荡漾,他好骄傲,他好满足,感谢上苍待他忒厚,感谢月老对他不薄,如此美眷,夫复何求?莫怪石子材痴缠不休哩! “我们走吧!” “你真要带我们出去?”沈如婉还在明知故问。 “当然!”麦元名答得一脸毅然。 “从前而走?” “从上房走。” 麦无名移开了窗边的桌子,然后二手双挽沈氏姐妹的玉臂,神功潜提,真气暗运,使心湖澎湃,使血脉湍流。未曾几时,他的口中突然轻喝出声了。 “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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