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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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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霜笑一笑,道:「我已經熟記了圖樣,只要有工匠,我就可以製造出無數的飛鈴。」 只聽袁道一聲怒喝:「躺下。」 砰砰兩聲,兩條糾結在一起的人影,突然分開。那白衣女子身子搖了幾搖,仍然站穩了腳步。袁道雖然像一根石樁一般,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一下,但他神情冷肅,雙目圓睜,冷冷地望著那白衣婦人。但聞齊坤冷冷說道:「老前輩,可是受了殭屍奇毒的暗算嗎?」 袁道只望了齊坤一眼,卻未開口。白天平心頭一震,緩步行近袁道,低聲道:「義父,你受了暗算麼?」 袁道仍然冷肅的站著,一語不發。白天平心頭大急,還待催問,江堂已搶先說道:「白少兄,不要問他。」 口中說話,人卻橫裡行來,擋在袁道的前面。 白天平若有所覺地道:「他老人家可是中了毒?」 江堂道:「湘西殭屍門的武功,一向別走蹊徑,再加上苗疆用毒高手,混入了殭屍毒功之中,中毒勢屬必然。」 白天平道:「但我義父並未被她擊中一次,怎會中毒?」 齊坤冷冷道:「如是他被擊中了一次,那就早沒命了,還能等候至此。」 白天平回顧了袁道一眼,看袁道雙目緊閉,以是正在運氣調息,心中大是震動,暗道:看樣子,老人家好像真已被毒功所傷了。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老人家已到了百毒不侵的成就境界,區區毒功,如何能傷害到了他。」 齊坤冷冷說道:「目下,咱們正在求證,而且,很快就證明了。」 白天平道:「證明了什麼?」 齊坤道:「證明了袁老前輩是否會傷在毒功之下,也想證明殭屍毒功,能不能抵抗那排山倒海一般的雄渾掌力。」 白天平道:「證明了,又怎麼樣?」 齊坤大笑三聲,道:「證明了殭屍毒功不畏重拳厲掌,區區麼,就有了七分的把握。」 白天平道:「你有什麼把握?」 齊坤道:「大舉攻襲,一舉間擊潰玄支下院中武林高手。」 白天平暗暗忖道:如果這些人,真不怕義父雄渾的掌力,想要制服他們,自非易事了…… 但聞蓬然一聲,那和袁道動手的白衣婦人,倒摔在地上。凝目望去,只見她嘴角和鼻孔之中,都已流出了濃濃的紫血。齊坤大聲喝道:「她怎麼了?」 江堂道:「她們還未練成鋼鑄之身,受了袁老前輩的開碑碎石掌力,被震傷內腑而死。」 白天平冷笑一聲,道:「如若這些人,都是這點道行,不堪一擊,閣下就算有十幾二十個隨行的高手,那也不過如此了。」 齊坤冷冷說道:「你們也沒有獲勝,這位袁老前輩,也被毒掌所傷。」 江堂道:「當真嗎?」 回頭望去,只見袁道面色冷肅,閉目而立,果似受傷未復一般。白天平長劍出鞘,道:「齊坤,這殭屍毒功是否有藥可解?」 齊坤笑道:「解藥是有,不過只有齊某人一個知道。」 白天平心中一動,道:「能指令這些殭屍毒人的也只有你一個人了?」 齊坤道:「老夫這些年來,專門研究控制殭屍毒人之法,除了老夫之外再無他人能控制他們。」 白天平道:「你如是死了,這些殭屍毒人就成群龍無首了?」 齊坤若有所悟的啊了一聲,道:「你能傷了我?」 白天平道:「咱們不妨試試看吧。」 齊坤突然舉手互擊了兩掌。但見人影閃動,數十條白色的人影,飛騰而至。這些人,全都是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一個個直挺而立。江堂望了那些白衣女人一眼,只見她們一個個面色蒼白全無血色。但遠遠看去,這些白衣女人,長的都還不錯,只是十幾個女人,直挺挺的站在一起,那就大不相同了。夜色中,像十幾具挺直的殭屍。齊坤冷冷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帶的毒人。」 白天平看那些少女,個個都留著很長的指甲,心中大大的震動一下,暗道:如若這些女人,個個都像那死去白衣女一樣的武功,這十幾個人一齊動手,那真是很可怕的敵手了。只見齊坤舉手一揮,四個白衣少女,突然疾走,分由四面把白天平圍了起來。四個白衣少女,齊齊舉起了雙手,長長的指甲,對準了白天平。江堂低聲道:「白少兄,先護住袁老前輩,我來對付她們。」 白天平道:「在下對敵,老前輩請護住我的義父。」 但見火光閃動,四支火炬,導引著二十四個玄支劍士,大步行來。江堂見識過這些玄支劍士,知道這些人的利害,眼看大批玄支劍士趕到,不禁心中一喜,低聲道:「白少兄,咱們不用爭執,由這些玄支劍士對敵,咱們合力保護袁老前輩。」 這時,十幾個殭屍一樣的白衣女,已然身軀前躬,準備出手。這是攻敵之前的準備工作,很快就要展開了猛衝。玄支劍士,很快由兩側繞了上來,在三人身前,布成了一道人牆。袁道突然睜開了雙目,低口道:「平兒,告訴那些老道士們,這些殭屍般的女人們,掌力中蓄有奇毒,不可和他們硬拚掌力,更不能和她們手掌相觸。」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不小,四周的玄支劍士,都已聽到。 只聽一陣唰唰之聲,一片劍光耀目,玄支劍士,都已亮出了長劍。忽然間,響起了幾聲尖厲的怪叫,十幾個白衣少女,突然向前衝了過來。她們平伸雙手,疾如流星,似乎是根本就不把那利劍放在心上。玄支劍士長劍展佈,交錯的劍芒,有如一道劍牆。但聞一陣陣波波之聲,白衣少女竟以手指撞向了那些玄支劍士的長劍。但她們手上的指甲很怪,有如精鋼一般,擋開了玄支劍士手中的兵刃。直到此刻,白天平等才發覺那些自衣少女,手上竟然是帶著純綱精製的指甲套。玄支劍士,個個功力深厚,劍上的力量奇強,白衣少女的衝擊之力,雖然十分強大,但卻未能衝過玄支劍士布成的劍牆。 白天平低聲道:「義父,你的傷勢……」 袁道霍然睜開雙目,道:「不要緊,侵入內腑中一點毒性,都已經被我用內力給逼了出去,我擔心的是這些玄支劍士,他們雖然都是極有成就的一流劍士,但內功只怕還無法封閉這些無孔不入的奇毒。」 白天平道:「義父的意思是……」 只聽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道:「袁前輩,白少俠,但請放心,貧道自有應對之法。」 談話聲中,但見寒光一閃,突然響起了一聲冷哼、尖叫。一付極端恐怖的景象,突然出現在眼前。只見一個白衣少女,肅立當地,被一個玄支劍士長劍穿心而過。但那白衣少女的右手,也插入了那玄支劍士的前胸。明亮的火把之下,只見那玄支劍士的臉上,變成了一片紫墨的顏色。果然,那白衣少女的身上,毒性之深,似是已經到了駭人聽聞之境。但那玄支劍士的力道,也似是已經無堅不摧的境界。鮮血由劍上滴了下來,落在地上,長劍仍未拔出。白衣少女似是先中了長劍,被長劍洞穿了心臟,而後,白衣少女的右手,尖厲的指甲,插入了那玄支劍士的前胸。兩個人都死了,但留下的凄慘之狀,卻使人觸目驚心。 這悲慘的死法,並沒有阻止雙方激烈的搏殺,玄支劍士,仍和那些白衣少女們,展開激烈的惡鬥。這時,玄支劍士的功力,都已經表現了出來,每一劍,都帶起了凌厲的劍氣,絲絲破空的風聲。白衣少女那等飛起撲擊的攻勢,在玄支劍士凌厲劍風之下,完全被截了下來。綿密精厲的劍勢,組成了一片劍網。忽然間,白天平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腥臭之氣,直衝入鼻息之中。那是一股使人欲嘔的腥臭之氣,含有著強烈的毒性。白天平、江堂,都有些忍不住那等腥臭的氣息,但那些玄支劍士,卻似是全無感覺,仍然運劍如風攻勢猛烈至極。只聽一個玄支劍士高聲說道:「二、三兩隊,全數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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