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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二


  田無畏道:「領小兄的殘餘人手,托護於玄支下院。」

  江堂突然接道:「兄弟奉命攻打玄支下院,但我一直按兵未動,但不知此刻情形如何?」

  田無畏道:「江兄的屬下,已和玄支下院的劍士,交手幾次。」

  江堂道:「他們傷亡如何?」

  田無畏道:「玄支下院的劍士,大約是武林中最優秀的劍士了,雙方搏殺數陣,貴屬下傷亡甚眾。」

  江堂嘆口氣,道:「看來,這又是司馬寬的陰謀,他是有意把我江某人在教中的實力,耗消於武當劍士之下。」

  白天平道:「師兄,到過了玄支下院嗎?」

  田無畏道:「去過了,也見過袁老前輩。」

  白天平道:「玄支下院的劍士們,是否也傷亡很大?」

  田無畏道:「如若比起天皇教的死傷,那是小巫見大巫了,小兄離開之時,玄支劍士,不過傷約七人,死了三個。」

  江堂道:「區區的手下呢?」

  田無畏道:「連番衝殺,天皇教有了不少的傷亡,照在下的估計,大約十倍於玄支劍士。」

  江堂嘆息一聲,道:「司馬寬確然是惡毒得很。」

  田無畏回顧了白天平一眼,道:「兄弟,袁老前輩希望你盡快回去。」

  白天平道:「他老人家一直很關心我。」

  田無畏低聲道:「老人家似乎有什麼難言苦衷,沒有對我說明,也許他還是不太信任我。」

  白天平道:「哦!這一點,要師兄多多原諒……」

  田無畏笑一笑,接道:「我怎敢怪他老人家,小兄悄然離開了玄支下院,就希望能找你回去。一則是怕你傷在司馬寬手中,二則是袁老前輩似乎有重要事情找你。」

  白天平忽然嘆一口氣道:「師兄,你看雙方這一戰,幾時才能結束,勝敗如何?」

  田無畏道:「本來形勢,天皇教是必勝之局,但你和這位洪兄一攪,再加了何姑娘療治好玄支劍士的毒傷,使這批天下最優秀的劍士,參與此戰,勝負之勢,當下還無法斷言。」

  白天平道:「這麼說來,天皇教還有很大實力了?」

  田無畏回顧了江堂一眼,道:「司馬寬要借這一戰,排除異己,先把閣下的親信除去。」

  江堂道:「這個,我知道。」

  田無畏道:「很遺憾的是司馬寬已經做到了,閣下掌握的親信,百名精銳,盡傷在玄支下院的劍士手中。」

  江堂呆了一呆,道:「我已經交代過,未得我之命,不許出手,他們怎會和玄支下院的劍士們拚了起來?」

  田無畏道:「詳細內情,在下不知,但我看到了閣下的精銳親信,已然十死八九。」

  江堂深嘆一口氣,道:「看來司馬寬,早有計算了。」

  田無畏道:「副教主,無論如何,司馬寬的才慧、武功,都比你江副教主高明。」

  江堂道:「但咱們適才和他一番搏殺,也使他失去了一部分苦心培育出來的精銳,逼得他調出飛龍八煞。」

  田無畏道:「司馬寬卻也有很大的損失,所以,在下才感覺到,咱們有一半勝敵的機會。」

  江堂嘆息一聲道:「打蛇打頭,擒賊擒王,如若咱們能集中全力,收拾了司馬寬,樹倒猢猻散,司馬寬如是死去了,整個的天皇教,立刻就會瓦解。」

  田無畏道:「江副教主說的不錯,不過,想殺死司馬寬談何容易,一則他本身的武功,極為高強,再者,他一向小心,身側隨時都有保護的從衛。」

  江堂雙目盯注在田無畏的臉上瞧了一陣,道:「田兄,似乎是故意潛隱於天皇教中,是嗎?」

  田無畏道:「以司馬寬的精明陰沉,豈客人在眼中揉下砂子,當時兄弟投入天皇教,是全心全意投入,也替天皇教建了不少的功勞。」

  江堂道:「現在,田兄又何以背叛了天皇教呢?」

  田無畏道:「一則司馬寬不能容人,二則,天皇教為惡太多。」

  江堂道:「至少,司馬寬待你不錯,他曾和江某說過本教中,日後能夠繼他掌理大局的人,你田兄列入第一人選。」

  田無畏道:「這個麼,在下倒也聽過。」

  江堂道:「那時,你的身分只不過是一位分舵舵主。」

  田無畏道:「那是一處很大的分舵,人手眾多,不下千人。」

  江堂道:「聽說那地方是一個可動手術的地方。」

  田無畏道:「不錯,我們有不少頑強敵手,經由那分舵改造。」

  江堂道:「你自己也知道,日後可能是司馬寬的繼承人,怎的竟然也生出了背叛的心」田無畏道:「因為,在下對這天皇教主的地位,並未放在眼中。」

  江堂嘆息一聲,道:「看來,一個人能勘破了名利之關,才能保持冷靜。」

  田無畏似是不願和他多談,加快了腳步,向前行去。

  走了半個時辰,翻越過了數重山嶺,已可見玄支下院。這時,幾人居高臨下,把玄支下院的四周情勢,看的十分情楚。只見玄支下院的四周,布守著不少勁裝疾服的漢子,個個佩著兵刃,但卻都還遠躲在四五丈外,隱藏在大樹山石之後。江堂打量玄支下院的情形之後,突然長長嘆息一聲,道:「不錯,屬於我的精銳,已喪失殆盡了。」

  當先飛躍而下,接道:「咱們走吧!」

  不再隱蔽身影,堂堂正正的舉步向前走去。白天平、田無畏、洪承志、何玉霜等,魚貫隨在身後行去。江堂一現身,立刻有八個勁裝疾服的大漢,奔了過來。這些人都佩著兵刃,但卻未拔刀出手,一見江堂,立時拜伏於地。江堂一揮手,示意八人站起了身子,道:「你們起來。」

  八個人中,有四個身上帶傷,站起身子,垂手站在一側。江堂道:「死了一十六個領隊?」

  一個左臂包裹白紗的大漢一躬身,道:「是!二十個領隊,被玄支下院的劍士,殺死了十六個。」

  江堂苦笑一下,道:「咱們還有多少人?」

  受傷大漢道:「二十四隊,原本每隊一十二人,現在,能夠動手的,每隊不足半數了。」

  江堂道:「好,你去把他們全都召集過來。」

  八個人應了一聲,轉身欲去,但卻又突然停了下來,道:「如是召集他們全集於此,豈不是撤了包圍。」

  江堂道:「不錯,撤了包圍。」

  八個人未再多問,就轉身而去。白天平道:「看來,這些人,確都是你的心腹,他們只聽你之命行事,不問舉動是否違背教規。」

  江堂道:「如若我沒有這一點實力,司馬寬早就下手殺了我。」

  八個人行動很快,只不過片刻工夫,已召集齊環圍於玄支下院的人手。白天平暗中數了一下,大約有八十餘人,有一小半,都受了傷。江堂吩咐八個領隊,道:「你們計算殘餘,編成八隊,盡量使八隊的實力平均。」

  八領隊應了一聲,重新分編人手。江堂回顧了白天平一眼,道:「麻煩白少俠,去通知玄支下院一聲,要他們分出一面,交給我和屬下把守,玄支劍士,也可抽出些人手,和敵人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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