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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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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霜一步跨進門,江堂立刻緊隨身後。兩個年輕人,立刻由門後閃了出來,希望堵在門口,但白天平和洪承志的動作更快,一跨步二人已進入了茅舍,竟然搶先兩人一步,反而把兩個人堵在了大門裡面,彭長家緊隨著行了進來。江堂回顧了兩個年輕人一眼,臉上滿是笑容,輕輕說道:「給我閃開。」 兩個人像火燒似的,突然向後退出了三步。江堂先讓何玉霜落了座,然後自己坐下。這莊茅舍小廳中,只設有兩個坐位,白天平,洪承志、彭長家,只好在何玉霜身後侍立。江堂望了白天平等一眼,笑一笑,道:「你們也是咱們天皇教中的吧?」 白天平道:「不錯,咱們都是彭巡主的屬下。」 江堂道:「在下好像沒有見過幾位。」 ▼第二十七回 陰險狡詐 誤入絕地 白天平道:「副教主權重位高,自然是不認識我們這小人物了。」 江堂道:「只怕不是天皇教中人,如是天皇教中人,應該知道我有一個很大的本領……」 洪承志忍不住道:「什麼本領?」 江堂哈哈一笑,道:「過目不忘,現在我已確定兩位不是天皇教中人了。」 何玉霜道:「人是我帶來的,不論什麼事,都由我擔起來。」 江堂笑一笑,道:「有公主這一句話,那就夠了。」 何玉霜道:「我來晉見副教主,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請教。」 江堂道:「什麼事?」 何玉霜道:「關於家父家母的事。」 她一面說話,一面留心江堂的臉色神情。只見江堂臉上的笑容依舊,當真是已做到了完全不動聲色的境界。何玉霜道:「聽說當年主持殺害家父的事,由你江副教主主持。」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聽了什麼人的挑撥,忽然口出此言。」 何玉霜道:「我不是聽了什麼人的挑撥,我只是聽說這件事,希望由你副教主口中證實一下。」 江堂笑道:「姑娘說的是,如是有什麼事,在下自然可以證實,如是無中生有的事,要我如何奉告呢?」 何玉霜道:「咱們一件一件的說,家父、家母,是不是身遭兇死,為人殺害?」 江堂道:「令尊、令堂,是被人殺害而死。」 何玉霜道:「兇手呢?」 江堂道:「兇手早已被教主和在下聯手擒住,處以亂刀分屍而死,此事是一件轟動江湖的大事,知曉的人不少,教主沒有告訴過公主嗎?」 何玉霜搖搖頭,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此事。」 江堂道:「唉!這樣的大事,教主應該早些告訴你才對。」 何玉霜道:「是不是因為他沒有法子說出口?」 江堂道:「怎麼會呢?兇手早已伏誅,你已長大成人,他早該把這件事告訴你了。」 何玉霜道:「但他為什麼不肯說呢?」 江堂道:「也許是因為教主不願再觸及傷心往事,叫人聽了難過。」 何玉霜道:「他不說內情,豈不是要我疑神疑鬼嗎?」 江堂道:「說的也是啊!他這麼拖廷下去,豈不是要你誤會嗎?」 何玉霜道:「我已經誤會很深了。」 江堂道:「此事簡單至極,姑娘去問問教主,必可了解真象,造成今日的誤會,實是話未說明,一旦說清楚了,公主自會了解教主的苦心了。」 何玉霜道:「我想不出他會有什麼苦心,這樣重大的事,不肯說出來,除非他心中有愧。」 江堂道:「公主,這話就大大的不對了,教主對你,愛護備至,除了不是生身之父外,哪一點不是愛護有加?」 何玉霜道:「是不是因為他心中負疚?」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你這些話,如被教主聽到了,不怕他傷心嗎?」 何玉霜似已被江堂說動,垂下頭去,默然不語。彭長家突然哈哈一笑,道:「公主,不要為江副教主的謊言所惑,你為什麼不追問他誰是殺你父母的兇手呢?」 何玉霜聽得心中一動,暗道:「該死,重要的事,我竟然一句也未問。」 江堂雙目緩緩轉注到彭長家的臉上,道:「你是什麼人?」 彭長家笑一笑道:「副教主雖然是極善作偽的人,不過,你如知道我是誰後,也要大吃一驚了。」 江堂嗯了一聲,道:「聽你的口氣,似是和我很熟識了。」 彭長家道:「簡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江堂道:「你易了容,又故意把聲音改變成怪腔怪調,是嗎?」 彭長家道:「不錯!」 江堂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教中的總巡主彭長家,一個很受教主冷落的人。」 彭長家哈哈一笑,道:「江堂,當年咱們追隨教主,平起平坐,但自教主創出了天皇教後,咱們就有了很大的變化,你江堂貴為副教主,手握大權,和教主分庭抗禮,咱們這些老朋友,難得見上一次面了。」 江堂沒有發作,反而點頭說道:「老弟,這些年來,教主對你是太冷淡了些,老朋友嘛!雖然職司有別,但私情上實也該照顧一下。」 彭長家冷笑一聲,道:「江副教主,咱們相識數十年,別人不清楚你,彭某人卻是了解得很,咱們現在,都還活著,江兄是憑仗自己的武功和實力,升到了副教主的職位,兄弟麼,也就是憑了那份冷淡,才保住了性命,這一點,江兄大約心中早已明白了。」 江堂的臉上,一直展露著笑容,不置可否。 彭長家輕輕咳了一聲,接道:「昔年老友,大都故去,當年咱們同時闖蕩江湖的人,如今屈指計算,也就餘下了咱們兩個人,那些人,怎麼一個死法,江副教主比兄弟更清楚了。」 江堂仍然帶著滿臉笑容,道:「這一點,我也是有些懷疑,有幾位故舊老友,確實死的不明不白,此間事了,咱們一起去看看教主,問個明白。」 彭長家道:「江副教主,這件事可能嗎?」 江堂道:「老朋友嘛!大概沒有什麼關係。」 彭長家道:「我能活這麼多年沒有事情,就是因為我很少說話,副教主,數十年體驗、經歷,難道還能被幾句花言巧語瞞過去?」 江堂道:「彭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兄弟可以擔保……」 彭長家冷冷說道:「副教主,夠了,在下不會相信教主,更不會相信你……」 語聲一頓,接道:「就拿當年咱們對付何若天夫婦那件事……」 江堂接道:「彭兄,何若天是教主的金蘭義弟……」 彭長家接道:「我知道,但何若天夫婦,確實死於教主的謀殺之下。」 江堂笑容一斂,但又立刻恢復,緩緩說道:「彭兄,對此事,好像很清楚?」 彭長家道:「江副教主又何嘗不清楚呢?」 江堂道:「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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