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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


  ▼第二十五回 協力突圍 說服嬌娃

  華大夫也神情莊嚴地緩緩說道:「閣下什麼事?」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你告訴三次配方,每次都不相同,是何用心?」

  華大夫呆了一呆,道:「都不同嗎?」

  白天平道:「閣下可要我背出來給你聽聽?」

  華大夫突然微微一笑,道:「一共三十八種藥物,你都能記得嗎?」

  白天平道:「你用心聽著。」

  口齒啟動,連續說了出了華大夫三個不同的配方。華大夫臉上呈現出敬佩之色,道:「閣下果然是高明得很,佩服,佩服。」

  白天平道:「大夫,這三個配方,全都是假的嗎?」

  但聞兩聲厲嘯,傳了過來,轉頭看去,只見洪承志手執長刀,鮮血由刀上滴下。原來,又有兩人飛上突岩,洪承志拔刀擊出,一刀把兩人腰斬四截。田無畏從未見過如此凌厲的刀法,像電光一樣,只一閃,人已橫屍刀下,不禁看的一怔。他很想開口問問洪承志,這是什麼刀法,但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

  華大夫嘆口氣,道:「何玉霜才慧絕倫,過目不忘,能熟記老夫講過的每一種藥物,但閣下之才,似在何玉霜姑娘之上。」

  白天平道:「華大夫,天皇教作惡多端,大夫似是用不著再幫他們了。」

  華大夫道:「不錯,天皇教確實不好,不過,他們待我不錯,再說,我也不能拿著妻女作為賭注。」

  白天平道:「老前輩……」

  華大夫苦笑一下,接道:「白少俠,我無法幫你們的忙,我立過重誓,這一生決不背叛教主。」

  白天平道:「大夫,你……」

  華大夫嘆口氣接道:「我要去了,不過,我可以指點你們一條路,何玉霜可解他們之毒。」

  突然閉目,口鼻中湧出鮮血。白天平左手抓起華大夫的衣領,右手一掌,按在華大夫的背心之上,一股內力,直透內腑。強勁的內力,逼住了華大夫發作的毒性,也托起他一口將要散失的真氣。

  白天平沉聲道:「大夫,你……」

  華大夫接道:「我口中早含有致命的毒藥,天下沒有解它的藥物,我應該早死,但我很怕死,所以,我盡量在拖延時間……」

  長長吁一口氣,道:「你太聰明了,我發覺詭計難逞,更不願身受苦難。」

  鐵成剛大聲叫道:「你配這些藥物,是真的還是假的?」

  華大夫道:「半真半假,我無法再說了,就算我現在真的希望告訴你們,我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鐵成剛嘆口氣,道:「你這不是坑人嗎?」

  華大夫道:「天皇教中用毒高手很多,但我是首座,承我衣缽,能夠配製解藥的,只有一個何玉霜。」

  白天平道:「她是你的弟子嗎?」

  華大夫道:「不是,但她很聰明,學習配毒,和你們練武功一樣,想學到某一種至高的境界,不是人人都可以辦到,需要一種很高的智慧才行……」

  吐出一大口黑血,接道:「何玉霜很聰明,我不願這一手配毒的本領失傳,所以,就傳給了她。」

  言罷,雙目一翻,氣絕而逝。這毒性太強烈,就這一陣工夫,華大夫的臉色,已然變成了一片紫色。

  白天平放下了華大夫,長長嘆一口氣,道:「真是善泳者死於水,像他這種配毒、用毒的高手,竟然死在自己配製的毒藥之下。」

  鐵成剛道:「咱們替他分了這半天的藥物,敢情都是假的。」

  白天平站起身子,道:「帶上吧!我想這些藥物還有用處,至少,對天皇教的影響很大,他們一時間,沒有毒物耍了。」

  鐵成剛道:「可是,也無法救玄支下院的劍士們。」

  白天平嘆道:「何玉霜,何玉霜,怎生想個法子,把她生擒,帶她配製解藥。」

  田無畏搖搖頭,道:「辦不到,兄弟,何玉霜武功成就不在你我之下,更難得的是,她的飛鈴手法,就算咱們能把她誘入埋伏,也無能收拾住她。」

  白天平緩步向外行了幾步,道:「那何玉霜和天皇教主之間,是什麼樣一個關係?」

  田無畏沉吟了一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密切,但決不是父女關係。」

  彭長家道:「其實,何玉霜和教主之間,雖然有些關係,不過,這些關係還無法掩蓋兩人之間的仇恨。」

  田無畏道:「他們之間有仇?」

  彭長家道:「是的,只是這件事知道的人太少,連何玉霜本人也不知道,整個天皇教中人,也不過三五個人知道罷了。」

  田無畏道:「彭兄,就是三五個人之一了?」

  彭長家道:「不錯,所以,我一直明白自身有一種可怕的危險,有一天,我會被天皇教主滅口。」

  白天平道:「老前輩,天皇教主和何玉霜之間,有些什麼仇恨,還望見告,這對玄支下院的劍士,幫助太大了。何玉霜如若相信了天皇教主是她的仇人,定然會幫忙解救玄支下院劍士們的危難。」

  彭長家苦笑一下,道:「何玉霜生性很冷傲,咱們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她,而且,也不可能使她靜靜地聽我們述說經過。」

  白天平道:「只要晚輩能知曉內情,還可有機會說給她聽。」

  彭長家雙目盯注在白天平的臉上,瞧了一陣,忽然啊了一聲,道:「你和何姑娘相處得不錯吧?」

  白天平道:「我們見過幾次面,也動過幾次手。」

  彭長家沉吟了一陣,道:「這只是幾個人知道的秘密,也只有天皇教主的親信,參與其事,我雖然追隨天皇教主的時間很久,也曾被他列入親信的人物,但一則受我本身的條件限制,二則,我覺悟的太早,所以,到現在也只混到一個總巡主的身份,也正因為我在教主的親信中,是武功較差的一個,但也因此保全了性命。」

  白天平道:「老前輩的意思是……」

  彭長家道:「因此,我沒有被派加入暗殺何若天夫婦的事。」

  白天平道:「何若天是……」

  彭長家道:「何玉霜的父親,那時,何玉霜已遠離父母的膝下,隨她的師父學藝。」

  白天平道:「何若天夫婦被殺的事,難道何玉霜就一點也不懷疑嗎?」

  彭長家道:「那時候她太小,不過五六歲吧!何況,教主那次下山,計劃的周密無比,別說是何玉霜那點年紀,就是第一等老江湖,也瞧不出什麼,更妙的是,當時,他擺下了很多鮮明的物品,使得何玉霜有著很深刻的記憶,當時,又不點破,使得何玉霜年紀漸長,逐漸由記憶中發出疑點,不停的追索下去……」

  白天平接道:「追索下去,追出些什麼事?」

  彭長家道:「追出些殺害她父母仇人的身份。」

  白天平道:「那是些什麼人?」

  彭長家道:「都是些江湖上的名人,但都是正大門派中人。」

  白天平道:「這是天皇教主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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