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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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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元超道:「你不該來,既然來了那就只有忍辱負重,犧牲小我,需知道這件事的後果,不便破壞了我潛伏於敵人之中的機會,而且你也是一樣要受到玷污。」 黃鳳姑只覺伍元超有了很大的轉變,和初度相見時,有著很大的不同,但卻又無法說出哪裡不同,呆呆的望著伍元超出神。伍元超也睜大眼睛,望著黃鳳姑出神。四目交投一陣,伍元超的雙目中忽然泛起一陣欲火。黃鳳姑身軀顫抖了一下,垂下頭,道:「伍兄,你鎮靜一下。」 伍元超雙目中的慾火,卻是愈來愈形熾熱,全身微微的顫抖著。顯然,他用了最大的耐力,克制著內心中的激動。黃鳳姑心膽俱顫,道:「伍兄,你怎麼了……」 伍元超苦笑一下,接道:「我難過得很……」 黃鳳姑道:「你本是少年俠士,千萬不可淪入魔道。」 伍元超伸出雙手,抓住了黃鳳姑兩隻玉臂。黃鳳姑揮臂一掙,竟然未能掙脫,這才警覺伍元超用了很大的氣力。只覺雙臂一掙,伍元超的雙手,力道忽然一收,像兩道鐵箍一般,緊緊的扣在黃鳳姑的玉臂之上。黃鳳姑大為驚駭地說道:「伍兄,你怎麼了?」 伍元超雙目暴射出情慾的火焰,全身微微在顫抖,但他的理性,還未全滅,緩緩說道:「黃姑娘,他們可能給我服用了什麼藥物,我難過得很,全身都像被火燒一般。」 黃鳳姑腦際中早已經深深印下了白天平的英俊形像,但伍元超眼下的處境,卻又使這位滿懷仁俠的姑娘心中生出了憐憫之心。她出身俠尼妙善門下,對這些事本來是深惡痛絕,但她又看得出伍元超確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那不是他的本性。何況,黃鳳姑在伍元超的突起發難,全無防備之下,雙肘間的關節,都已被他拿住,伍元超加力一收,之後,黃鳳姑已失去反擊之能。原來,伍元超出手擒拿的部位,又正是黃鳳姑的關節要害。黃鳳姑縱有出手反抗之心,但也沒有了反抗的力量。伍元超雙手忽然用力一帶,黃鳳姑整個的嬌軀,全都被伍元超抱入懷中。肌膚相接,香澤微聞,這又使伍元超本已經無法控制的情慾,更為氾濫。突然間,伍元超鬆開了抓在黃鳳姑左肘上的右手,一把扯住黃鳳姑身上的衣服,刷的一聲,扯開了黃鳳姑整個的衣衫。這一下事出意外,黃鳳姑哎喲一聲,被鬆開的左手,急急抓住衣衫,掩住酥胸和露出的肌膚。 伍元超被催起的情焰慾火,早已無法控制。如何還受得住這黃鳳姑雪膚隱約的誘惑,忽然撲了上去,抱住了黃鳳姑,滾在木榻之上了。他雙手齊放,黃鳳姑也同時恢復了功力。一種本能的反應,使得黃鳳姑右掌一揮,拍了出去。這一掌擊在伍元超的右肩之上,打得伍元超個身子飛了起來,跌落實地。黃鳳姑一挺而起,躍下木榻。但她身上的衣服,已被撕裂,腳落實地,立時露出了一部分玉肩,和紅色的肚兜兒。這就使黃鳳姑不得不一隻手抓住衣服。伍元超緩緩由地上站起來,雙目盡赤,但他的神志,卻似是清楚了很多,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姑娘,你快些出去。」 用力咬破了嘴唇,鮮血淋漓而出。他似乎在忍受著一種很悲慘的折磨,忍受著無比的煎熬、痛苦。黃鳳姑望著伍元超狼狽神情,心中感慨萬端,也不禁黯然淚下,道:「你撕破了我的衣服,要我如何出去?」 伍元超雙頰泛起了血一般的紅霞,喘著氣,道:「我似是被一種慾火在燃燒著,不知道他們給我服用了什麼藥物,我無法再忍受下去,你要善多保重。」 突然一個轉身,猛向石壁之上撞去。黃鳳姑嬌喝一聲,道:「慢著。」 一躍而下,斜裡一撞,把伍元超撞得歪向一側。伍元超突然一張雙臂,又緊緊地抱住了黃鳳姑,像一頭餓狼似的,咬向黃鳳姑的臉上,伍元超唇上的鮮血,染紅了黃鳳姑的雙頰,梁紅了她的鼻子。黃鳳姑未再掙動,但傷心的淚水,卻像泉水一般流了出來。這真是一處魔窟,一處吃人的魔窟。她暗中估量過處身的境遇,就算讓伍元超死去,自己也無法逃得出去,後面的際遇,自然是更為悲慘。伍元超極快的撕碎了黃鳳姑身上的衣服,也撕碎了黃鳳姑的心。黃鳳姑閉上雙目,她的心碎了,整個人也變得麻木不仁,一陣狂風暴雨,石室中重歸沉寂。 伍元超臉上的紅霞退去了,雙目中赤焰消失了。人也逐漸的恢復了理性。黃鳳姑臉色是一片蒼白,緊閉雙目。臉上除了一些淚痕之外,她不再流淚。極度的傷害,使她的心枯淚乾。伍元超呆呆地望著黃鳳姑那美麗的胴體,想適才狂態,頓有著無地自容的感受。突然間雙掌齊揮,自己括了幾個耳括子。黃鳳姑緩緩睜開眼睛,冷漠地說道:「替我穿上衣服。」 衣服都已被伍元超撕破,只好囁嚅著說道:「我去給你拿套衣服。」 黃鳳姑冷冷說道:「不用了,抱我到床上去。」 伍元超抱起了黃鳳姑,行近木榻,把黃姑娘放在木榻上面。黃鳳姑伸手拉過棉被,掩住了身軀,緩緩說道:「你現在好些了嗎?」 伍元超道:「好多了……」 長長吁一口氣,接道:「在下慚愧得很。」 黃鳳姑道:「我們一起來了五個人,是不是都要和我一樣。」 伍元超道:「是!把幾位送入此地,那就是把羔羊送入了虎口。」 黃鳳姑黯然說道:「以後呢?我們的處境如何?」 伍元超道:「我將盡力設法保護姑娘,但我不知自己有多大的能力。」 黃鳳姑嚴肅地說道:「不用你保護了,你記著,我本有取你性命的機會和能力,但我所以不肯下手,那就是為了整個武林著想,你混入此地,更難得的是保有了清醒神志,希望你好自為之。」 伍元超道:「我明白。」 黃鳳姑突然閉起了雙目,再也不望伍元超一眼。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突聞石室門開之聲。黃鳳姑微啟雙目望去,只見當門而立的,正是那皮總管。看滿地裂碎的衣服,皮總管似是很嘉許伍元超的做法,笑一笑,道:「伍兄,洞主召見。」 目光轉到黃鳳姑的臉上,接道:「起來,躺在那裡裝死嗎?」 突然一探手,從腰中扯出一條長皮鞭來,一揮手,啪的一鞭,擊在黃鳳姑掩身棉被之上。棉被被甩向一邊。黃鳳姑本能的一收身軀,縮在一起。原來,她仍然是一身赤裸。皮總管冷冷說道:「穿上衣服,就快些出來。」 黃鳳姑一則未穿寸縷,無法行動,二則是既已失去了清白,應該是再多忍耐,以便多得知一些內情。一個黑衣女子,快步行了過來,放下了一套衣服而去。黃鳳姑穿好衣服,緩步向榻前行動,她雖有一身武功,但此刻行起路來,卻有著很大的異樣。出了室門,那位黑衣姑娘,正站在門口等候。黃鳳姑冷冷地問道:「要帶我哪裡去?」 黑衣女道:「去你們休息宿住的地方。」 黃鳳姑冷冷接道:「你在這裡很久了。」 黑衣女道:「早你們一年罷了。」 黃鳳姑道:「看你有說有笑,似乎是生活得很快樂?」 黑衣女道:「我親眼看到了十個以上的少女進了這山腹密室,但現在活著的只有我一個,你說,我應該快樂呢?還是應該悲傷?」 黃鳳姑道:「是快樂,還是悲傷,那要因人而異了。」 黑衣女淡然一笑,道:「姑娘,請跟我來吧!」 處此情景,黃鳳姑縱有滿腹委屈,一腔悲傷,也只有咬牙強忍,跟在黑衣姑娘身後而行。這假山腹內,大約是地方有限,雖是巷道縱橫,但卻很短小。轉過了兩個彎子,黑衣姑娘推開了一扇木門。只見申玉春、申玉秋和曹氏姐妹,都已在室中坐候。黃鳳姑大大的一震,暗道:照我的際遇算計,申氏姐妹,只怕也未逃過身受玷污的阨運。那穿著黑衣的姑娘,把黃鳳姑送入,隨手帶上了木門而去。曹氏姐妹髮亂釵橫,雙目哭得紅腫起來,但仍在不停的啜泣,顯然,那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春秋姐妹,並肩而坐,默然無言。但兩人神色平靜,叫人瞧不出一點什麼。黃鳳姑輕輕嘆一口氣,道:「兩位妹妹……」 申玉春抬頭望了黃鳳姑一眼,接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你最好別問了。」 黃鳳姑道:「我們目下處境,息息相關,生死同命,兩位妹子的事,難道我不關心嗎?」 申玉春低聲道:「小妹感覺之中,這間石屋有鬼,似乎是有人在暗中監視著我們,最好不要多談話了。」 黃鳳姑警覺的行到另一面牆壁處,緩緩坐下。 暗中向申氏姐妹看去,只見兩人神情冷漠,不像是吃了什麼大虧的人。心中暗忖道:這兩人小了我幾歲,但遇事的鎮靜,實叫人無法不佩服她們。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木門開處,兩個黑衣大漢,替五人送來了很豐富的食物。那位黑衣姑娘,緊隨而入,揮揮手,道:「兩位去忙別的事吧!這裡的事,交給我了。」 兩個送飯的黑衣大漢,應聲而去,回手帶上了木門。黑衣人輕輕咳了一聲,目光一掠曹氏姐妹道:「兩位請忍住痛苦,別再哭下去了。」 目光轉到申氏姐妹的身上,接道:「兩位姑娘可會武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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