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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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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堂道:“白天平、洪承志和区区在下,每个人都可以和你打个秋色平分,再加上何姑娘的飞铃,今日情势,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大概你心中明白了。” 司马宽冷冷说道:“你该死,背叛我的人,没有一个能活得下去,至于白天平、洪承志何玉霜等三个人,老夫还不准备杀死他们,天皇教中老一代的人,已经太老了,应该由一些新人接替他们了。” 江堂道:“所以,左右二老,和你这些从人,都是你有意的要他们死于刀剑之下的了?” 司马宽道:“不错,像你一样,他们自恃武功高,日久生顽,自然应该死了。” 江堂道:“这么说来,在下的反抗是适得其所了?” 司马宽冷笑一声道:“每人心中都有一把算盘,问题是看他们怎么算了?” 但闻洪承志大声喝道:“江前辈闪开。” 江堂果然应声退开了五尺。洪承志大喝声中,飞身而起,刀如经天长虹,直对司马宽冲了过去。司马宽疾挥手中玉剑,立时闪起了一团碧光。寒芒和碧光交错而过。一阵金玉交鸣之后,重又恢复了沉静。 凝目望去,只见洪承志前胸衣服破裂,鲜血涌了出来。司马宽又增加了两处新伤,鲜血如注。江堂一皱眉头,正待飞身跃攻过去,但见司马宽马步稳定,站的稳如泰山。立时又打消了出手之意。何玉霜望了受伤的司马宽和洪承志一眼,低声道:“江副教主。” 江堂接道:“别这样叫我,我早已不是副教主了。” 何玉霜道:“江老前辈。” 江堂道:“不敢,姑娘有什么吩咐?” 何玉霜道:“司马宽和白天平动手,两人都受了伤,和洪承志动手,也是两人都受了伤是怎么回事?” 江堂道:“那是剑气、刀气所伤,所以,并非是真正的兵刃所伤。” 何玉霜道:“司马宽受了两次伤,为什么还不倒下去?” 江堂道:“他伤的不够重。” 何玉霜道:“白天平和洪承志呢?” 江堂道:“伤的不轻,但也不足以致命。” 何玉霜道:“江前辈,他们两个人还能打下去吗?” 江堂道:“看样子,得要调息一阵才行。” 何玉霜道:“司马宽呢?是否还有再战之能?” 江堂道:“有!姑娘心中可是在怀疑他为什么不借机出手杀死两人,是吗?” 何玉霜道:“是!” 江堂道:“司马宽不是仁慈的人,他所以迟迟不肯出手,那是因为我们还好好的站在此地,他低估了咱们的实力,先用咱们剪除左右二老,和那些杀手,也许他是希望咱们战到筋疲力尽之时,以便下手,但他错了一步,这就叫一着失错,满盘皆输。” 双方相距甚近,江堂和何玉霜的交谈,自然也被司马宽听得甚是清楚。司马宽忍不住冷冷说道:“武功跨越了某一种境界,兵刃出手,必然见血,本座受伤数处,但都是皮肉之伤,本座没有输,也不会输。” 江堂不理会司马宽,却对何玉霜道:“白天平的剑招、洪承志的刀法,都是世间绝技,他们所以不能杀了司马宽是因为他们的火候不够、功力不足,司马宽手中的玉剑,又是一件绝世奇珍,但他也无法一举杀死两人,因为,他全力出手一击时,必会留给咱们杀死他的机会。” 何玉霜道:“他服下了一种药物,必有作用,咱们不能等而视之,待他功力全复。” 江堂道:“姑娘的意思呢?” 何玉霜道:“咱们出手,是你先,还是我先?” 江堂道:“在下也低估他了,我不知道他练成了分心术,也不知道他有这寒玉剑……” 何玉霜接道:“等他气力全复时,决不会饶过咱们,为什么不在他调息时出手?” 江堂道:“分心术到了纯熟境界,不畏合攻,只有他在全力攻人时,才有破绽,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着,不肯先败,他的用心是,使咱们四人全无攻袭他的能力时,他才取咱们的性命。” 司马宽道:“江堂,你确实很渊博,但你也只猜对了一半,现在,我要取你性命。” 江堂提一口气,凝神待敌。司马宽也缓缓举起了手中玉剑。这时,胸前鲜血未止的洪承志,突然大喝一声,挥刀击出。像闪电一般的快速,仍是那一招‘日月合一刀’。在司马宽这等高手之前,洪承志只有施展日月合一刀,才可以和对方一搏。司马宽手中的玉剑,忽然一转,划起了一道碧光,寒芒、碧光一触,银虹偏掠直飞去两丈开外。司马宽仍然站在原地,脸上是一片很严肃的神色。似乎是,司马宽的身子,又增加了一处伤势。但供承志却直飞到两丈开外时,砰然一声,跌摔在地上。这一下,跌的很重,摔得洪承志半晌爬不起来。但司马宽并没有再出手追袭。只是静静的站着。 何玉霜快步奔了过去,伸手扶起了洪承志,道:“洪兄,你伤的很重吗?” 洪承志手中的长刀,也跌落在地上。洪承志的生性很强,明明是受伤很重,但挺身而起之后,却能咬紧牙关,一语不发。何玉霜低声道:“洪兄,到后面去休息一下。” 洪承志道:“把刀捡给我。” 何玉霜道:“你,你还能用刀吗?” 洪承志道:“能!只有刀在手,我才能振作起来,姑娘请捡给我。” 何玉霜应了一声,伸手捡起长刀,交给了洪承志。大约洪承志的伤势不轻,接过长刀之后,立刻用刀拄地,闭上双目调息。何玉霜未再打扰洪承志,却站在他面前。 司马宽目光回顾了白天平一眼,道:“白天平,你还能出手吗?” 白天平道:“一个人,在未死亡之前,都有出手的能力。” 司马宽道:“好!咱们再拚一招试试。” 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玉剑。白天平也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凝神待敌。这时,场中的人,除了何玉霜外,司马宽、江堂、白天平、洪承志,都受了不轻的伤。几个人都是血透衣裤,变的像血人一样。这真是一场武林中从未曾有过的血战,双方都是伤势累累。何玉霜双目中闪动泪水,但她却强自忍着没有呼叫出声。江堂突然叹一口气,道:“司马宽,你的伤也不轻。” 司马宽冷冷说道:“至少,我还能杀死你们几个人。” 江堂道:“那倒未必,你身上受了数处伤势,不会比我们轻,只不过,你咬牙苦撑罢了。” 司马宽哈哈一笑,突然加快脚步,向白天平冲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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