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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飞轮王似是大感意外,望着龙婆婆的去向,喃喃自语,道:“奇怪啊!奇怪,这龙婆婆,怎么突然退去。”

  关中岳却毫无意外的感觉,微微一笑,道:“咱们回到厅中坐吧!”

  飞轮王轻轻咳了一声,道:“关兄,这是怎么回事?”

  关中岳道:“龙婆婆是一个很机智的人,所以能及时而退。”

  飞轮王嗯了一声,道:“关兄似乎是早料定了那龙婆婆,要退走吗?”

  关中岳道:“不错,一切都在关某人的预料之下。”

  飞轮王把缅刀还鞘,一抱拳,道:“我们师徒就此别过。”

  关中岳收了金刀,笑道:“宣兄何以来去匆匆?”

  宣钊道:“在下惭愧的很,再留此对关兄也没有什么帮助,关兄身负绝技,深藏不露,实叫兄弟佩服的很,看来,一个人的盛名,决非是侥幸可得的。”

  关中岳望望身上的鲜血,笑道:“宣兄,如果兄弟果然是身负绝技,能够轻易的对付了左右二婢,就算我想深藏不露,也不致于计她们刺伤了……”

  语声一顿,接道:“宣兄请看看兄弟这臂上的伤势,只要她势稍向前关进一寸,兄弟这条小臂,非伤在她们剑下不可了。”

  宣钊仔细瞧了关中岳的伤势一眼,道:“不错,这剑势,不似关兄故意做作。”

  关中岳拱了手,道:“宣兄,请入厅中稍坐,关某人还有事情讨教。”

  宣钊稍一沉吟,道:“好!宣某人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睑行人厅中,早有趟子手捧过来金形药,包扎起关中岳的伤势。

  宣钊轻轻咳了一声,道:“关兄,有何事指教?”

  关中岳淡淡一笑,道:“兄弟要和宣兄谈谈那几招刀法。”

  宣钊道:“如果关兄有不便言语之处,不弟并没追问之意。”

  关中岳道:“我知道,宣兄是君子人物,兄弟正要和宣兄,商讨此一事,那两招刀法,宣兄是否识得?”

  宣钊摇摇头,道:“完全不识,那是大智若愚的刀法,看上去浑然古朴,并无出奇之处,但拙中藏机,真叫人莫测深。”

  长长吁一口气,道:“尤其是最后关兄摆出那一式刀势架式,当真浑如天成,丝丝入扣,兄弟也更留心瞧过那刀式,似乎任何一个方法,都潜藏着莫可伦比的反击威力,才使龙婆婆知难而退。”

  关中岳道:“如若她的出手攻来,兄弟实在无法还击,势必重伤在她的龙头拐杖之下不可。”

  宣钊奇道:“这是为何?”

  关中岳道:“因为,到目前为止,兄弟还只是会摆出架式,未学到反击之法。”

  宣钊啊了一声,道:“关兄是刚刚学会那几把刀法吗?”

  关中岳微微一笑,道:“正是如此。”

  宣钊回顾了一眼,道:“不知那传授关兄刀法的人,现在何处?”

  关中岳摇摇头,道:“没有人传授我!”

  宣钊道:“这么就来,那是关兄自己悟出来的了。”

  关中岳道:“那刀式能够掠退龙婆婆,大出了兄弟预料之外,凭兄弟的才智,如何想出这等刀招。”

  宣钊微微一笑,道:“那么关兄这刀招,由何处得来呢?”

  关中岳道:“不瞒宣兄说,那刀式和两把刀法都由那幅牧羊图中寻得。”

  宣钊脸上掠过一抹讶异之色,但不过一瞬之间,重又恢复了平静,一皱眉头,道:“只听那牧羊图,关系着一批极大的宝藏,从未听说过,那牧羊图和武功有关。”

  关中岳笑道:“兄弟是肺腑之言,希望宣兄能够相信。”

  宣钊道:“兄弟并非不信,只是觉得奇怪,那牧羊图上记载有这等惊世刀法,竟是无人知晓。”

  关中岳笑了一笑,道:“如是兄弟的推想,的确不错,那收藏此图之人,有意的隐去记有武功之事,那极大的宝藏,已经够诱人发狂了,如若再加上记述着绝世刀法的传说,岂不是更为震动人心了么……”

  语声一顿,接道:“再说,那刀法藏得极为秘密,不留心的人,很难看得出来。”

  关中岳的过分坦然,反使得宣钊有些茫然无措之感,不知关中岳的用心何在,沉思了片刻,道:“希望关兄,能够先把那一套绝世的刀法学全,再寻宝藏不迟。”

  关中岳微微一笑,道:“就兄弟智能所解,那刀法似乎是有三招,兄弟已学得一招皮毛,第二招仅学得摆出一个架式,还未得运用之法。”

  宣钊道:“那第三招刀法,关兄瞧过没有?”

  关中岳道:“瞧过了,只不过它内容深奥,一时之间,兄弟也无法瞧出门径,感觉之中,它似是一种化繁为简的刀法。”

  宣钊道:“这样的一套绝世刀法应该有个名堂才是?”

  关中岳道:“那牧羊图上,都是以群羊作为标识,任何事务,都是用羊绘成,羊角,羊耳,都可能是藏机隐秘的所在,兄弟才慧有限,还未能瞧出这套刀法的名堂,但它必然有名字,那是不会错了。”

  宣钊嗯了一声,道:“关兄已得刀诀,实用克敌,刀法来历,日后慢慢的再去了解不迟……”

  站起身子,接着道:“龙婆婆既被惊退,武林中强过龙婆婆的人物不多,贵镖局大约不致再有什么变故,我们师徒留此无用,先得告退了。”

  关中岳轻轻咬了一声,道:“宣兄一片坦诚助我的用心而来,何以要匆匆而去?”

  宣钊笑道:“兄弟算来算去,觉得留在此地,无能帮助关兄,所以,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关中岳道:“宣兄有一片相助诚意而来,兄弟是一样感激。”

  回顾了身侧的趟子手一眼,道:“吩咐厨下,备上酒菜。”

  趟子手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关中岳轻轻咳了一声,接着道:“宣兄,既来之,则安之,在下心中还有甚多疑问,要向宣兄请教!”

  飞轮宣钊在关中岳殷殷劝留之下,只好打消去意,坐了下去,道:“关兄盛情可感,兄弟就多留一会儿吧!”

  关中岳轻轻叹息一会,道:“宣兄,兄弟有一个不情之求,不知宣兄是否答允?”

  宣钊道:“什么事?”

  关中岳道:“宣兄如无得大事情,可否留在开封?”

  宣钊道:“留在开封作什么?”

  关中岳道:“留在开封,助我关某人一臂之力,兄弟不敢说聘用宣兄,虎威镖局,就算有你宣兄一份……”

  宣钊哈哈一笑,道:“关兄言重了,虎威镖局,是你关兄凭仗手中一把刀,南杀北战,创出来的基业,宣某人未出过一分气力,怎能无功受禄,再说,金银身外之物,也不会放在宣某人的心上,我们师徒,虽非富有,但只要不太挥霍,一点薄产,也足够今生享用了。”

  关中岳微微颔,道:“牧羊图,蕴藏着一笔庞大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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