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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瞒天过海

  三尸魔君抚髯哈哈一笑乃命骆万年传话下去,速送一席丰盛酒筵。

  骆万年领命转身掠去。

  荀异牵着房山铭走入月洞门转入厅中落座,笑道:“你我庆幸脱困,前怨总该尽释?日后你有何打算?”

  房山铭冷冷一笑道:“房某无什么打算?难道你还有雄心壮志,图霸武林念头吗?”

  “自然有!”

  荀异傲然一笑道:“荀某意欲重上雪峰,说服元阴秀士倚为臂助,然后,我等聚合当日共渡艰危的十三同道,席卷武林之愿指日可待!”

  拘魂学究道:“元阴秀士已惨遭销形化骨之祸,你如重登雪峰只恐自投罗网,又沦幽冥了!”

  荀异不禁骇然,诧道:“房兄如何知情,荀某将乐老化子击毙后,你已先我分途扑下雪峰,难道你得自风闻么?”

  “并非风闻!”

  拘魂学究道:“乃老朽亲眼目睹,乐老化子仍好好地活在世上,孤松客亦重掌金霞宫!”

  荀异面色似信非信,目露惘惑之色道:“难道你又暗暗返

  回金霞宫目睹实情?”

  拘魂学究鼻中冷哼出声道:“房某有生以来从未信口开河;当场目击孤松客与一强敌正生死拼搏,这人房某不知是谁,—身武功只在你我之上!”

  说着将与孤松客对敌老叟形像描叙甚详。

  诸葛明闻言面色频频变异道:“敢问房老前辈,这老人形像可否再描叙一遍。”

  拘魂学究深深地望了诸葛明一眼,道:“此人年岁甚高,与令师老朽不相上下,头顶牛山濯濯,皱纹满面,长瘦枯干,穿着一袭污旧蓝布褂,身后尚有五个浓须如猥,长发披肩,短装汉子,莫非此人与相识么?”

  诺葛明道:“他乃晚辈山主,晚辈忝为五行堂香主,三年前山主因习一宗绝学,隐往深山闭关潜修,身后五人是他随身护卫!”

  虽意焉未详,房山铭微哦了一声,也不再问。

  荀异道:“房兄,你说那孤松客已取胜了此人么?”

  “两败俱伤,谁也未占半点便宜,孤松客虽负重伤,仍能以符水治愈,接着又将乐老化子治好伤势,依房某看来,孤松客功力之高非昔年吴下阿蒙可比,所幸孤松客封闭雪峰不问别事,不然你我难操胜算!”

  荀异面泛喜容,道:“如此说来,孤松老鬼已订下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之规律,荀某之志似可有望!”

  房山铭冷冷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我等俱已老朽,如今武林中奇才辈出,就拿令高足所言的那位山主,与孤松客对掌时其功力之高,相形之下,你我这点微末技艺算得了什么?”

  “什么?”

  荀异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更不相信如此示弱之言意从拘魂学究口中说出,面色一变,冷笑道:“荀某不信小徒那老鬼山主武功经你我更胜一筹!”

  拘魂学究房山铭长叹一声道:“荀兄仍是一样刚愎逞强之性不改,你我近年来旦夕共处,相知甚深,房某岂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软弱之辈么?那位山主习的似是“金钢无住禅功”,可惜火候不够,竟落得两败俱伤!”

  荀异知拘魂学究绝非虚言,不啻兜头洒了一盆冷水般,万丈火焰竟灭却一半,不禁默然,忽察觉诸葛明坐着一旁另有所思,诧道:“徒儿为何如此,是否遭遇困危无法化解!”

  诸葛明面露惶恐之色道:“徒儿失态,请恩师如罪,方才房老前辈说的一点不错?如今江湖人才辈出,身手绝高,徒儿频遭重挫,几乎身败名裂……”

  荀异诧道:“为师的两日来怎未听你一言提起,只言需人相助,以图羁业,是以为师才说起房师伯!”

  诸葛明脸色一红,道:“两日来恩师滔滔不绝谈论困在金霞宫前后经过,徒儿一则为恩师出困欣喜,再亦不愿些许挫折徒增恩师因扰,所以暂且隐忍不言!”

  这时,厅外已送上一桌丰盛的酒筵,三人分宾主落座后,酒过三巡后,拘魂学究道:“荀兄如何探悉房某在三星茶园内?”

  荀异哈哈大笑,眯着小眼道:“你我共患难度过漫长岁月,情如手足,如今重见天日丰可忘怀故旧情谊,府城之内小徒亲信耳目遍布,是以荀某把你形像叙出嘱之探听下落。”

  拘魂学究立时起身把盏,敬三尸魔君一杯,道:“桃花潭

  水探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荀兄情谊深厚,水酒一杯不足言谢,聊表敬酒而已!”

  荀异宏声大笑,接过一饮而尽,道:“究竟腐儒习性难改,出口成章,可见本性难移!”

  说着目注诸葛明,道:“徒儿,你有何难处不妨详告,自有为师与房师伯作主!”

  渚葛明遂将迩宋武林情势,前因后果,不厌其详,滔滔不绝叙出。

  一双凶邪听后神色频频变易,骇然摇首。

  荀异略一沉吟,道:“房兄有何高见?”

  拘魂学究冷冷答道:“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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