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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龙游县首屈一指的客栈“安通旅店”门前来了一辆华丽马车,车把式一跃下鞍。

  店家抢步飞出,迎看车把式,哈腰笑道:“是严公子驾到么?委实抱歉,严公子订下的上房,被一蛮不讲理的江湖入物占住,不允让出,万请严公子见谅……”

  话末说完,只见神采飘逸的严晓星一掀车廉,跨出马车,神态安详微笑道:“店家,你领我一等去原订下的独院上房,我自有方法令那江湖人物迁走!”

  店伙喏喏称是,暗道:“好大的口气!”只见车把式掀起车廉,先后走出两位少女,面蒙黑纱,却彷佛甚美,莲步婀娜,香风袭人,店伙不由惊得呆了。

  严晓星道:“店家带路吧!”

  店伙如梦初醒,掉头就走,领着严晓星一行穿过两进厅屋,左弯只见一月洞门。

  首立着一个短装汉子,貌相狰狞,目睹店伙领着严晓星等走来,凶睛一瞪,厉声喝道:“店家,张吵总管是如何吩附你的………”

  严晓星道:“烦请通知贵上,此院已为在下所定,速速迁出。”右掌轻轻一送。只见那短装汉子一个身子虚空倒飞撞出,蓬的摔落在两女外,显然摔得不轻,半晌才咧着牙爬起,一拐一拐地奔往院内。

  店伙暗道:“我的妈呀!竟有这么邪门的武功!”

  但见一个满脸邪淫之气锦衣少年领看四个黑衣镶白手持兵刃武士奔出,上下打量严晓星两眼,冷笑道…“尊驾为何无事生非?”

  严晓星寒看一张脸道:“此院为在下预先订妥,阁下因何霸住不迁出,女眷不能久候,连速迈出免伤和气。”

  锦衣吵年大怒,身后一武士突抢身飞出,刀光电奔,劈向严晓星面门而去。

  严晓星只冷哼出声,右掌疾弧,五指已扣住那武士腕脉,使劲一拧。

  只听唬嚓一声,那武士一条右臂生生被拧断,鲜血如注,嗥叫声中栽倒在地。

  严晓星冷笑道:“虎狼之辈,劣性难改,若不稍施薄惩,恐更目中无人。”三缕指风飞出,三名武士应指倒地。

  那步年心神大骇,面无人色,腾身拔起。

  严晓星虚空拂出一掌。

  只听少年闷□一声,身子往下坠落,复叉点足窜起,翻出院外遁去。

  陶珊珊银铃娇笑道:“少侠出手未免太辣手了点!”

  严晓星道:“此等恶徒,若不让他吃点苦头,绝不轻易干休。

  说看已进入房中。是左家堡能手甚众,仇已结下,我等恐无法安宁。”陶小燕道:“这少年满脸邪气,似是东天目左家堡四少总管中张飞雄,虽然数他武功最弱,

  陶珊珊娇笑道:“妹妹足不出户,居然能知天下事,委实难能可贵。”

  陶小燕道:“恩师常论及天下武林形势,黑白两道知名人物均剖析甚详。小妹偶然忆及罢了

  陶珊珊道:“师父常夸赞妹妹遇事留心,果然不错。”

  这院落共是两明两暗房间,中首是一间大厅,布置得倒也不俗,窗明几净,幽雅宜人。

  店伙已送上茶水酒食躬身退出。

  车把式在檐前柱上插了一只白度金绣一朵金铃三角小旗,迎风招展,笑了一笑,跨入厅内而去。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只听一声惊噫道:“老夫只道是谁?原来是罗刹夫人门下,怪道如此猖狂无忌。”

  厅内岑寂如水,无人回答。

  一条身影疾闪,屹立在檐前,只见一头梳发髻,花白长须,浓眉蛇目,瘦长背部微驼武者,嘴角阴阴一例,冷笑道:“罗刹夫人在么?老朽左家堡西路巡坛总管戾坤求见!”

  只听,银铃语声道:“进来!”

  疾坤昂然迈入大厅。

  陶珊珊只身端坐大厅内,仍然面戴纱巾,一语不发,气氛肃森。

  侯坤面色一变,道:“姑娘并非罗刹夫人。”

  陶珊珊道:“我说过吗?”戾坤面色铁青道:“檐前柱上为何插看罗刹夫人独门信物慑魂旗?”

  严晓星由邻室中□然走出,道:“不能用么?这位姑娘系罗刹夫人弟子,侯总管到此有何见教?”

  侯坤冷笑道:“尊驾可就是伤我手下之人么?”

  严晓星道:“正是,侯总管可是欲向在下手中讨回公道么?”

  陶珊珊道:“侯总管,你是否知道罗刹门中慑魂旗威信么?”

  侯坤面色一沉,厉声道:“侯某有何不知,忤犯慑魂旗者不死即伤,但□不了左家堡。”

  陶珊珊冷笑道:“左家堡一个西路总管就肥敢猖狂无忌,姑娘为维护木门威信,休怨姑娘心黑手辣!”向严晓星道:“废除侯坤一身武功!”

  侯坤闻言不禁骇然变色,背脊骨上升起一缕奇寒。

  严晓星一步一步向侯坤身前逼近。

  侯坤汊掌倏地疾抬,猛向严晓星劈去。

  他知身在危境,满脸邪淫少年受伤情形他已耳闻,无疑他已知严晓星武功并非泛常之辈,是以真力贯蓄双掌,欲一击将严晓星毙命。

  掌发罡力移山撼岳,排空如潮。

  严晓星身法玄诡,侯坤掌势才至半途,他已闪在侯坤身后两指点在无名要害上。

  侯坤闷哼一声,面色惨变,真力回逆,血瓮气翻,四肢颤抖,只觉武功已失,不禁心中大急,一口黑血喷出口外,身形踉跄倒退。

  侯坤身形稳住,面如死灰。陶珊珊冷笑道:“侯总管,现在你该知道左家堡与罗刹谷为敌无异以卵击石。

  严晓星道:“罗刹谷与左家堡河水不犯井水,侯总管执意为仇因何?”

  侯坤黯然答道:“尊驾伤了敞堡中人,侯某来此系欲找回颜面,非是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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