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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两人疾掠入屋内,忽感胁下一麻,真力全泄,只听阴恻恻冷笑道:“两位你中计了!”

  郗田两人不禁胆寒魂飞,穴道被制,无法动弹,只见面前转出一青衣老者及蒙面黑衣少妇。

  青衣老者正是南宫鹏飞,黑衣蒙面少妇却是松莺娘。

  原来昨日南宫鹏飞在松莺娘尚未到来之际,与谷中凤邱慧珍胜玉珠三人叙谈之际,见得三色旗花疾掠出宅。

  丐带高手在宅外远处林丛中伏椿向南宫鹏飞禀知松莺娘闯入宅院而去,及附近频频发现赤城匪徒现迹。

  南宫鹏飞略一思索,想出一条妙计吩咐丐帮高手施为,自己则返回宅院。

  不料余翠娥到来,此计正好用上。

  此刻郗伦心知必已无幸,冷笑道:“我俩虽然被擒,但你妄想从我等口中吐出实言,无异痴人说梦。”

  南宫鹏飞并疾伸两指,迅如奔电戮向两人耳下“血巢穴”,指法迅快又准。

  两人不禁脸色大变,田大昆喝道:“尊驾这是何意?”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老夫意欲拔去你们头顶毒针。”

  两人闻言不由脊骨上冒上一缕寒意,郗伦道:“我等视死如归,危言恫吓又有何用?”

  南宫鹏飞冷笑道:“老夫点了你等耳下穴道,阻止毒性循穴攻心,你等想死也不能,老夫慢慢起出毒针,令你尝尽了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要这滋味能够忍受下去,老夫可放你一条生路。”

  田大昆道:“我等与尊驾有何不共戴天之仇?”

  青衣老者冷笑道:“各为其主,最好实话吐露,老夫非但饶汝等不死,尚可代为解除禁制。”

  郗伦向黑衣蒙面少妇道:“姑娘就是胜玉珠麽?”

  蒙面少妇答道:“正是!”

  郗伦望了青衣老者一眼,摇首苦笑道:“郗某惜死贪生,传扬江湖,何颜立足於天地间,请赐我等一死。”

  青衣老者冷冷一笑,右手缓缓伸出,施展错骨分筋手法,将两人几处重要骨节及筋络错开。

  这苦头吃大了,两人头上黄豆大汗珠滚滚冒出,钢牙紧咬,目中露出痛苦之色。

  先还硬挺下去,到得後来喉中呃呃惨呼,全身颤动不已。

  田大昆委实禁不住,颤声道:“尊驾想问什麽?”

  青衣老者缓缓将两人错开筋骨还原,微微一笑道:“两位请坐。”

  郗田两人痛定思痛,心有馀悸,苦笑了声,坐了下去……

  一个时辰过去,天色将近午牌时分,南宫鹏飞松莺娘已易容扮成郗伦田大昆两人,相视一笑。

  松莺娘道:“你我如何行事,只恐见了赤城山主会露出马脚,尤其你蛇茅戟忽变了一支铁剑,未必可操胜算。”

  南宫鹏飞道:“在下自会应付,唯担心女侠模仿田大昆语声不慎露出破绽,女侠尽量避免说话才是。”

  屋内姗姗走出胜玉珠谷中凤两女,谷中凤妩媚一笑道:“贱妾有句不当之言,鹏弟与松女侠何妨姐弟相称。”

  松莺娘幽幽一笑道:“只怕高攀不上!”

  南宫鹏飞聪明无比,了若谷中凤用意,忙道:“小弟恭敬不如从命。”口中虽是这么说,但心中却是为难至极。

  松莺娘芳心大喜,道:“你我速离,早日救出余山主。”

  南宫鹏飞率著四女撤出这幢宅院,命丐强高手移走郗伦田大昆。

  他们离去未及片刻,慕容彤及闵俊率领一干高手赶至,只见宅外遍地弃尸及屋内四具尸体,不禁暗感骇然。

  慕容彤目光森厉,沉声道:“看来胜玉珠已受郗伦田大昆两人挟持而去,哼,本门与赤城势不两立。”

  闵俊不禁大感失望,深知一日不除胜玉珠,必成心腹之患。

  慕容彤凝望天际一片浮云,似在沉思,良久才叹息一声道:“本座心中不解,胜玉珠残酷手段处死赤城门下多人,不慎失手负伤逃逸,怎知逃了何处?”

  闵俊答道:“此处与本门总坛密通,胜姑娘在山时,想必常来此处,故而异常熟稔,她意欲奔回总坛,怎奈伤势沉重,所以命此宅中人传讯告警。”

  慕容彤点点头,回顾了一眼,长叹一声道:“本座闻讯太迟,晚来一步,致使胜姑娘身陷魔掌。”手掌一摆,沉声道:“你等搜觅赤城匪徒去迹!”

  吕梁高手闻命四散掠去。

  慕容彤在屋中来回踱步,神态阴森,半晌道:“郗伦田大昆两人虽是赤城一流高手,但马堂主武林堪为一派宗师,只在两人之上,不在其下,凭郗田两人之力,怎奈将本门能手诛戮殆尽,其中必有蹊跷。”

  闵俊道:“暗中赤城尚有高手相助亦未可知。”

  慕容彤冷笑道:“那么他们为何不现身,逃回之人禀报只有郗伦田大昆两人,并无其他赤城匪徒。”

  闵俊不敢再说。

  蓦地——

  忽闻门外随风送来一森冷笑声道:“就是有第三人,可惜你属下有目如盲,未发现老夫,怪得那个?”

  慕容彤疾掠出屋,但那有人影……

  郗伦田大昆两人奔出四五里外,只闻道旁林中传出击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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