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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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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鲁宏达带着一双黑衣杀手扑入院内,只觉寂静异常,暗道:“院外已生激斗,如有人在必出外探觑,为何一无动静,莫非中了吴越此贼移花接木,借刀杀人之计么?”心内暗生嘀咕。 鲁宏达深知吴越狡计若狐,武功极高,不然何以得膺首座护法,他与陈锦洪本欲暗中相护吴越,不料突奉帮主飞讯,已调遣一批杀手赶来听候两人之命,务必将吴越、桂中秋擒来,死活不论。 他这一心疑,顿生畏惧之心。 忽闻一声银铃悦耳娇笑道:“道长可是鲁宏达么?” 鲁宏达不禁一惊,只见花丛之后疾掠出一紫衣蒙面少女。 不言而知紫衣少女正是司徒婵娟。 鲁宏达定了定神,道:“不错,贫道正是鲁宏达,姑娘可是人称紫凤司徒婵娟姑娘么?贫道无意与姑娘为仇,只求放出吴越立即离去。” 司徒婵娟道:“吴越并不在此,他已去寻觅桂中秋的下落了。” “贫道不信,但贫道可以开出一项令姑娘满意的条件作为交换。” “什么条件?” “令兄司徒岳与令姐司徒锦霞现已擒囚在本帮分舵内,若姑娘应允放出吴越,贫道立即释放令兄、令姐二人。” 司徒婵娟闻言大惊失色,道:“他们两人现囚在何处?快说,否则你们三个必死无疑。” 鲁宏达见司徒婵娟仅一人现身,不由胆气立壮,呵呵一笑道:“错了,死的不是贫道而是姑娘!” 司徒婵娟忽闻简松逸传声道:“姑娘别为他危言所惑,速将一双杀手除掉,制住鲁宏达再行处置。”忽出剑如电,一式“火树银花”化作流萤万点刺向一双黑衣杀手。 出剑之快令人不及防范,一双黑衣杀手均未瞥明,只觉胸前一冷,便仰尸在地,胸口上点破一处豆大剑孔,鲜血喷起老高。 剑势竟是连绵不绝,鲁宏达见状震骇已极,长剑回环九式挥出。 那知剑势甫起,突感后胸一麻,长剑不由自主地荡了开去,为司徒婵娟剑势趁隙而入,断了双臂主筋,疾的惊叫声中仰面倒下。 鲁宏达面色惨白如纸,道:“姑娘成全贫道剑下赐死!” 司徒婵娟叱道:“姑娘不杀死你,留你蚁命,快说出家兄现在何处?” 鲁宏达瞑目闭口不答。 简松逸一闪而出,凌空虚点了鲁宏达睡穴一指,道:“他如何知晓令兄现在何处?如果天鹰帮隐秘尽为他属下得知,我等何必如此费神摸索。” 司徒婵娟凄然答道:“若为家母知悉,定伤心欲绝,家兄虽不为家母所喜,但究竟是母子连心,小妹也有同胞手足之情。” 简松逸劝慰道:“在下料测鲁宏达必是谎言,但百花抝却经历了一场劫难,姑娘请暂宽心怀,也许令兄姐可因祸得福。” 司徒婵娟诧道:“公子,这话是怎么说?” 简松逸微微一笑道:“眼前在下无从解释,不过有此预感,待在下胸中疑结解开自然明白。”说时,轻声道:“姑娘,我们姑且隐身树梢,瞧瞧院外激搏情况,今天来的着实不少咧,你我也可大开眼界。” 司徒婵娟道:“小妹放心不下家母安危。” “无妨,在下方才已布下奇门禁制,尚有暗中防护之人,姑娘大可放心。” 司徒婵娟臻首徽颔,道:“公子请!” 两人先后冲霄拔起,藉浓枝密叶隐身,只见陈锦洪剑指虬须大汉扬言三招之内必取他首级。 虬须汉子大怒,扬刀一式“九宫连环”劈了出去。 陈锦洪冷笑一声,出式“天女散花”泊出万点寒芒迎出,叮叮之声大作,火星迸冒。 虬须汉子只觉对方剑沉力猛,招术玄奥,雳得虎口发麻,*得退了开去。 陈锦洪大喝道:“这是第一招!”说时再出一剑,寒芒直刺虬须大汉咽喉刺去。 虬须汉子突身形一个疾旋,巧妙无比的脱过陈锦洪此一险招,手中钢刀更“顺水推舟”,“玉带团腰”、“秋风落叶”三式倏出寒飈猛厉攻向陈锦洪而去。 可见虬须汉子也非易与之辈,刀法迅厉奇诡,绝不容陈锦洪有缓手之机。 司徒婵娟忽轻噫了声,低声道:“陈锦洪与鲁宏达俱是天鹰帮护法,依小妹看他们两人武功不相伯仲间,鲁宏达怎的轻易败在小妹手中。” 简松逸微笑道:“那是姑娘剑法已臻化境,登峯造极之故!” 司徒婵娟闻言不由芳心甜甜的,嫣然一笑,佯嗔道:“公子真会说话,谬奖愧不敢当,小妹料测鲁宏达必是公子暗助,才轻而易举地为小妹所制。” 简松逸道:“在下方才布设奇门禁制,那有分身之术,何况在下与姑娘相比不啻雪泥之别。” 司徒婵娟又是嫣然一笑,虽薄纱蒙面,神态隐约可见,却是妩媚无比。 这时双方已是伤亡过半,只有寥寥十数人捉对儿,负伤浴血猛拼,唯陈锦洪与虬须汉子兔起鹘落,刀剑流飚狂闪,无分轩轾。 蓦地,杯木丛中突涌出一群身着葛衣劲装人,为数不下二三十之众,手挥兵刃,没头没脑的猛砍猛挥,天鹰帮及虬须汉子均在葛衣劲装人攻袭之下。 陈锦洪及虬须汉子大感惊愕,不得已转向迎敌。 司徒婵娟诧道:“这些人又是什么来历?” 简松逸道:“谁管他是什么来历,反正是狗咬狗,一嘴毛,说也说不清。” 司徒婵娟几乎笑出声来,白了简松逸一眼,忽憬然悟出其中道理,娇声道:“迎江寺为安庆著名古刹,香火极盛,怎么如此冷落凄清,如此凶杀,连一个寺僧均未来窥探,定是公子预知凶邪来侵早就妥为安排。” 简松逸微笑不答。 葛衣劲装人数既众,以三敌一,出式狠辣歹毒。 一声惨叫腾起,陈锦洪一剑砍毙了一个葛衣劲装汉子,大暍道:“你们是何来路?” 一个葛衣劲装老者冷笑道:“你就是天鹰帮护法陈锦洪么?” “不错,贫道正是陈锦洪。” “那么你非死不可!” 陈锦洪狂笑道:“大言不惭,贫道今日要大开杀戒了。”长剑忙飞电卷起处,又是一个葛衣劲装人拦腰分成两截。 怎奈葛衣劲装人来数众多,一个被杀,又是一个补上。 那边虬须绿衣汉子刀法猛厉凶悍,一连砍伤了四个相继扑来的四个葛衣劲装汉子。 但好汉敌不过人多,陈锦洪与虬须汉子亦肩股等处受创,汨汨流出殷红鲜血,他们带来的杀手及属下更是强弩之未,守多攻少,岌岌可危,惨噑起处,又倒毙了三人。 陈锦洪暗暗焦急,忖道:“这些人是何来历?招术之奇似专为尅制杀手武功!为何鲁宏达三人尚未见返转,莫非凶多吉少。”心有旁骛,剑法稍缓,为对方看出破绽,身上又添了两处刀创,不由胸中怒火沸腾,剑飚过处,只见一颗头颅离腔冲起,血喷泉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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