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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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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披肩老人一见瘦长汉子被制,面色疾变,口中突出声厉啸,两足急踹,潜龙升天飕地拔起半空。 才只拔起四五尺高,头顶忽闻一声断喝道:“下去!” 一片劲力如泰山压顶,重逾万钧压下。 长发披肩老人冷哼得一声,身如断线之鸢般直坠落地。 他心惊寒颤,知今晚逃生之机希望极少,但犹未死心,两足一站地,身如箭矢离弦,斜窜而去。 迎面风生,庞东豪掌中红毛濶刃大刀,冷光如电,卷起一片刀花,夹着惊涛巨飚阻向长发披肩老者。 长发披肩老者,两掌推出一片劲力,蓬的一声,这老者借力倒飞弹出,一个“金鲤翻身”,疾如流星般往另一方向奔去。 太行四剑迅疾如电的飞身一拦,阻住他的去路,四支长剑一抖,剑影已织成一片梭形剑网,轮涌急漩,劲风生起锐啸。 长发披肩老者知逃不出去,把心一横,双臂抡转如电,凌厉奇猛攻向四剑。 他功力端的非同寻常,掌风逼起,攻来剑势顿被荡开,然而四剑合璧,威力无穷,交相进击,配合严密,一有空隙,即填补严密。 这时,沈谦制住那瘦长汉子,冷冷一笑道;:“尊驾现在可说出姓名来历,戮害都阳三鸟等人为的是何事,为了尊驾少受些痛苦,还是不如自动说出。” 瘦长汉子内心虽惊悸异常,可是满口还是强硬道:“强存弱死,武林中千百年来都不出此范畴,是非恩怨难论,又何必多间,至於姓名来历,更是多余。” 身后沈谦微笑道:“尊驾既是不吐出,在下也知道。” 瘦长汉子答道:“既然阁下明知,又徒费唇舌做什么?” 沈谦冷笑一声道:“尊驾委实不识抬举,可怨不了我心狠手辣。” 瘦长汉子不由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 他只觉后胸九处穴道被戳了一指,身上立生空虚乏力,眼前人影一闪,沈谦目光深沉立在面前望了自己一眼。 只见沈谦用手往远处一招,立有一条人影疾飞奔来。 现出一个手执钩镰拐劲装黑衣人。 沈谦道:“将四支化血钉钉入这人四肢,让他自己手腿缓缓肉化骨露,受尽无穷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劲装黑衣人应了一声,收起长拐,由身旁取出四根棱角,长可五分铁钉,钉身蓝光闪闪,分明染有剧毒。 黑衣人动作奇快。 右手三指揑着一支化血钉,迅疾如飞钉在瘦长汉子右腿“悬钟”穴上,用力一送,钉身顶端没入肤内。 瘦长汉子痛得怪叫一声,目瞪口张,汗流如雨。 黑衣人冷笑一声,又是一支钉身钉入左腿“悬场”穴内,尚有两支化血钉分钉在两手“太陵”穴内。 瘦长汉子每钉一钉,痛得张嘴怪噑,两目努凸,那张怪脸更显狰狞。 沈谦微笑道:“休怨在下心意狠毒,无奈出此不得不尔。” 身形一动,星飞电奔向太行四剑方面掠了过去。 身形奇幻,竟然透进太行四剑舞起的一片剑网之内,左手一弧,五指飞攫在长发披肩老人左臂曲池穴上。 右臂抡转如剑,一式“剥甲分筋”,两指透力,竟卸下长发披肩老人一只右臂。 长发披肩老人狂噑一声,身形摇晃踉舱。 须臾方才定住,面如死灰。 太行四剑倏然收住长剑,飘身退出丈外。 沈谦眼中露出一种神秘笑容,望着长发披肩那人点点头道:“你装了假发,就可瞒过在下双眼吗?” 五指一抓,老者满头长发登时被抓了下来,露出一头光溜溜,额顶两排戒疤的秃驴。 这一来真象败露。 那老僧冷汗如雨淌下,一种恐怖情绪袭涌全身。 只听沈谦微笑道:“螳螂捕蝉在前,安知黄雀在后,你所行所为悉落在别人眼中,尚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人不知鬼不觉吗?” 老僧颤声道:“贫僧并无做下什么错事。” 沈谦面色一沉,压低嗓音道:“宝相禅寺中数具尸体高悬梁上,你用偷天换日手法,伪装已死,移尸替换俗装,混淆旁人眼目,居心谲险,用意毒诈,你还强辩做什么?” 那僧人一语不发,色如败灰,身上冷汗渍透入体,眼中顿感一片黑暗…… 那僧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伪装还俗被沈谦揭穿,不禁色如败灰,汗如雨下,神情如痴如呆。 半晌。 他才渐现神怆之色,黯然长叹道:“善恶真伪本难辨,一场春梦枕黄梁,沈檀樾,你自以是,其实你铸成大错了。” 沈谦不禁一怔,道:“什么?在下错从何来?宝相禅寺毒计残害十数条性命,人命关天,佛门子弟当不至如此?” 僧人惨然一下,道:“凡事岂可从表面论断是非,唉!贫僧徒言无益,既然落在檀樾之手,生杀任凭处置!” 说后闭上双目。 沈谦暗道:“韩广耀狡谲险诈,武林巨恶,这僧人对韩广耀手段狠辣,必有他不得已之处,真象未明,怎能妄下断词,我又未亲眼目睹,莫非我错怪了他?” 逐朗声问道:“大师法号可否见告?” “贫僧心印。” 沈谦不禁一怔,注视了心印一眼,仰面凝向夜空,似有祈忖思,面色肃然。 庞东豪与奚子彤等人,都不知沈谦为何如此神情,心头大感困惑。 须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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