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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钟佩符沉声道:“你哪来的钥匙?”

  钟敬人十分聪明,业已料到一切都已泄露,遂答道:“孩儿叫钟富配的。”

  钟佩符冷哼两声,道:“你好大的狗胆!”声调一顿,接着又道:“你接二连三偷上‘铁楼’企图何在?”

  钟敬人道:“孩儿说过,为了好奇……”

  钟佩符接口叱道:“胡说!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铁楼’中都有些什么东西?”

  钟敬人道:“爹说过,但是孩儿却没见过。”

  钟佩符道:“那你是信不过爹了?”

  钟敬人摇头道:“不是,的确只是好奇……”

  钟佩符沉声接口道:“说实话,你在‘铁楼’中,偷取了些什么走?”

  钟敬人道:“爹说过那些东西,都是巨毒,所以孩儿动不敢动……”

  钟佩符猛地一拍桌案,道:“你说老实话不?”

  钟敬人很快的接话道:“孩儿说的是老实话。”

  钟佩符牙一咬,高声对外厢喊道:“兴弟你进来。”

  钟兴闻声而进,钟佩符手指敬人道:“从你找到这奴才之后,有没有和他离开过?”

  钟兴道:“没有。”

  钟佩符颔首再三,转向敬人道:“你过来!”

  钟敬人走到父亲身畔,钟佩符立刻动手在敬人身上搜索,除了搜出那把钥匙外,别无他物。

  钟佩符把钥匙放置囊中,郑重的对敬人道:“奴才你听明白,从现在起,你睡在我的房中,我叫你兴叔陪着,寸步不离,你若敢再弄狡猾,我就打断你的狗腿!”话锋一落即起,转对钟兴道:“兴弟,敬人的任何行动,你都能管,若实在看不过眼,他也不肯听话时,你就废了他的双腿,我不怪你!”

  钟兴道:“将军,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属下会当心照料公子的,隔三载下山一次外,这十年就没再离开过山区,如今有些静中思动了。

  “属下有心请求将军,明日和葛将军商谈一次,准许属下伴着公子,到山区外边走一趟,一年可归……”

  钟佩符接口道:“此时正在用人之际,何况兴弟你负有专责……”

  钟夫人在沉思刹那后,却接口对钟佩符道:“佩符,兴弟这个办法是上策,我赞成!”

  钟佩符道:“办法是不错,但是夫人请想,我用什么理由去和葛大将军说呢,总不能说这奴才已难管教……”

  钟夫人接口道:“我相信葛大将军,不会多问你的!”

  钟佩符摇头道:“我不能去!”

  钟夫人急了道:“这为什么?”

  钟佩符道:“我一生从没为私务求过人,如今却为个不争气不要强的奴才,去向人作明知不该的要求,我不能干!”

  钟夫人道:“佩符,事有大小,若万一不幸时……”

  钟佩符沉声接口道:“他敢!”声调一落又起,道:“当真有了不幸,夫了该知道我的脾性,我将亲手处治这个奴才,而毫无顾借,像当年军中……”

  钟兴这时蓦地双膝跪地,道:“将军可容属下再说句话?”

  钟佩符急忙上前搀扶,道:“兴弟,有话好话,快请起来。”

  钟兴摇头道:“属下相随将军半生,无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向将军和今生唯一的要求,请将军准许属下与长公子离山!”

  钟佩符双眉紧锁,道:“兴弟,你这是逼我了!”

  钟兴双手扑地,道:“不敢,属下以半生苦劳,作此请求!”

  钟佩符猛一咬牙,道:“兴弟,你当真?”

  钟兴道:“是属下生平之愿!”

  钟佩符嗯了一声,道:“好,明天我去向葛大将军求说!”

  钟兴欣然道:“属下谢过将军!”

  钟佩符冷冷地说道:“你起来吧。”

  钟兴起身,钟佩符接着说道:“兴弟你听明白了,在没得葛大将军出山令以前,敬人这奴才我交给你了,若有违规不德之事,我决不容忍!

  “我再说一遍,若在出山军令未下之前,这奴才设有妄行,我决不留情,那时你再多话,别怪我以军法从事!”

  钟兴道:“属下理会得。”

  钟佩符目瞪着敬人,道:“我怕你要上这奴才的当!”

  钟兴道:“长公子深明大义,属下的相信不会有问题发生!”

  钟佩符冷哼一声,道:“但愿如此!”话锋一顿,转向敬人道:“奴才,联手阵式是不是明天就学全了?”

  钟敬人道:“是的,不过爹要是不放心的话,孩儿从现在起,可以不离此堡半步,那联手阵式不去学了。”

  钟佩符冷冷的看了敬人一眼,道:“只剩下一天,要有始有终,反正你兴叔会陪着你去!”

  钟敬人道:“是,孩儿遵命。”

  钟佩符道:“现在你听话了,哼!”声调一落,挥手道:“去搬自己的行李,别忘记从现在不许离你兴叔一步!”

  钟敬人恭应着,和钟兴去了。

  钟夫人在钟兴走后,才低声道:“佩符,你不觉得对敬人这孩子,太严厉了些!”

  钟佩符苦笑一声道:“夫人你没有注意,这孩子眼神不正,时时流露出诡诈阴险的凶光,我断定他必然已经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

  钟夫人接口道:“没听兴弟说吗?他枯坐在‘孤独石’上……”

  钟佩符摇头道:“夫人,这孩子的话能信吗?”

  钟夫人诧然道:“这是兴弟说的……”

  钟佩符接口道:“不错,但却是兴弟在‘孤独石’畔找到他后,他对兴弟说的,在兴弟没找到他以前呢?”

  钟夫人道:“我相信他不会撒谎!”

  钟佩符看了夫人一眼,道:“怎见得?”

  钟夫人道:“你问他‘铁楼’钥匙的事,他实说了,可见……”

  钟佩符冷哼一声,接口道:“夫人,你平日的确是太纵惯他了,说实话,我问他钥匙的事,在话意中,已暗示给他我已知道了一切!

  “否则我只要换个问话的方法,保证这孩子会摇头否认私配钥匙的事,但我不忍亲自听到他欺骗我的谎话……”

  钟夫人皱起眉头接口道:“你如此自信!”

  钟佩符苦笑了一声道:“夫人,你看清这孩子今夜所穿的衣服没有?”

  钟夫人道:“自然看清了。”

  钟佩符道:“他穿着夜行劲衣,为什么?”

  钟夫人一笑道:“他也没有什么呀?”

  钟佩符哼一声道:“这证明他是去干某件事情,劲衣方便而隐密!”

  钟夫人道:“怎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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