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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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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任万山自己说,那时正值金兵突兴,乃祖看出大宋君臣耽于安乐,终将沉沦,遂率族归隐! 钟佩符,是昔日岳元帅帐下的一员虎将,因重伤在后方养伤,伤愈时,适逢岳元帅被奸相所陷,拿问大牢! 后闻岳元帅父子,在“风波亭”归天,才怒率亲兵及子弟家将,隐身山里,因与任家旧识,被引进这世外桃园! 沈重年,是葛乐山的旧部,葛乐山去职,知不可为,数千丁壮,相随沈重年远走峦荒,找到这洞天福地! 如今,在万山丛中,古森林内,这片广大的福地上,只有三座坚如同金汤的城堡,互隔五里路程! 一是钟家堡,堡主钟佩符,建堡在“灵山”头上! “灵山”,本无名目,是这三座巨堡中人,感上苍之恩赐,才称呼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为“灵山”! 洞天福地,也正是自灵山起,方周十里之内! 灵山中腰的那座堡,是任家堡,当初由任、钟两家合力兴建的,正守着登上灵山的中峰道路! 傍靠山环,有难度最大也最坚固的堡,就是“无畏堡”,取“无畏”二字,正是永记当初“无畏军”而不忘之意! 三座堡,无畏堡在正南,任家堡偏东,钟家堡却偏东北方,各有下山的通路,不必经由其他堡前上下! 但这三座堡,却是兄弟般守望相助,互订公约,对唯有的一条通条通往山外的秘径,严守不泄! 多年来,相安无事,不过如今却生上了暗疑! 这内情,发生已有年余了,三位堡主还能守着信誓,忍在心头,没将事态恶化,不过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葛乐山率族前来,并不知道三堡已互生猜忌的事,不过三位堡主和堡民,对葛乐山率众来隐的事,却都十分高兴而欣慰! 因此今晨集会,偕葛乐山登上山头,眺望地势! 他们虽说彼此间已有了不和,但却深知责任和本分,从未忘怀国恨家仇,时际到来,他们会洒热血抛头颅的! 三堡虽有公约,在治理上却是各管各的。 唯有当山中食盐及必需物品缺少时,是由三堡轮流派高手,按各堡开列的清单购办,归而按单散发的! 如今葛乐山来了,也许将要起些变化! 现在,葛乐山正指着正东方一座山峰,问沈重年道:“那是什么山?” 沈重年一笑道:“不瞒将军说,此处本是亘古无人的原始森林,尽管末将和任、钟二兄居此已久,却……” 葛乐山接口道:“还没有名称对不?” 沈重年道:“是的。” 葛乐山笑对钟佩符道:“钟将军,你说那座山峰,远看像个什么东西?” 钟佩符注目已外,闻言笑道:“很象一只公鸡!” 葛乐山拍手道:“正是正是,这是吉兆!” 任万山却问道:“是什么吉兆?” 葛乐山道:“鸡鹤五鼓,山是东山,有‘东山再起’之兆,这好比汉室山河,今虽暂时沉沦,终有驱寇复国之一日了。” 任万山道:“这怕要看葛大将军的了!” 葛乐山摇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况众志成城,今后若有复国的机会,任兄恐怕也不能后人呢!” 任万山一笑道:“若获天垂,在下怎敢后人!” 葛乐山点点头,又手指那像极公鸡的东山峰道: (缺字) “好,好的很!” 于是这座东山,有了名称! 葛乐山接着说道:“金鸡山山势雄壮,有气吞天地之慨,又当咽喉之路,愚下认为,那里应该建座巨堡,专为训练兵马而用!” 竟然没有人开口接话! 葛乐山不由暗觉奇怪,遂试探的说道:“钟将军文武全材,认为拙见如何?” 钟佩符道:“小将只会冲锋陷阵,却不懂高深的兵法。” 葛乐山闻言暗中皱眉,又转向任万山道:“任兄的意思如何?” 任万山答话更妙,道:“莫大将军说是好的,相信必然是好的了!” 葛乐山有了警觉,直接问沈重年道:“重年,你看呢?” 沈重年想了想,道:“是该先将附近一切地形摸清绘图,然后才能看出哪里要紧,何处应设路卡,及建堡练兵等事宜!” 葛乐山嗯了一声,道:“这话对!”声调一落即起,笑对任、钟二人道:“一大早,天寒风凉,叫两位这样辛苦,实在不该,回去吧,午间沈贤弟堡中设宴,那时再聚谈好了。” 任万山道: (缺字) “任兄,该由小弟那里开始的,然后钟兄处,再是任兄处,这样各自轮流一日,咱们也能好好聚聚?” 任万山还想再说什么,钟佩符却开口道:“这样很好,无畏堡中都是葛将军旧日弟兄,理当先聚,以次而上,这也含着个吉兆!” 任万山冷冷地接话道:“这有什么吉兆可言?” 钟佩符冷冷地回答道:“这叫做‘步步高升’!”话一停,接着别有含意的说道:“任兄这座巨堡,地势最好也最高,望了有领率群雄的气盖,何况任兄文武全材,未来是不可限量呀!” 任万山才待开口回嘲两句,沈重年已接口道:“任兄,就这样说定了,午间小弟再命人促驾……” 任万山明白沈重年之意,旨在遮过刚才的事,以免唇枪舌剑在来争执,于是笑了一笑,道:“兄弟之谊,说定就好,不必再往返奔波了!” 沈重年也报之一笑,转向钟佩符道:“钟兄,就这样说定了?” 钟佩符点点头,道:“小弟准时前往!” 于是大家互相拱手而别,各回堡。 任万山先走,钟佩符继之,最后剩下了葛乐山和沈重山两个人,他俩在回无畏堡途中,都默默无语! 将到堡门了,葛乐山方始低沉的说道:“沈贤弟,这情形有多久了?” 沈重年知道葛乐山问是什么,叹口气道:“一年了!” 葛乐山忧形于色,道:“贤弟回堡之后,请详细告诉我内中的事情,同处一地,若彼此面和心背,这太危险了!” 沈重年嗯了一声,似乎也有苦衷,葛乐山不由越发心疑不安,他决定午间,将是非分个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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