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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三


  赫连新笑道:“祁兄不肯表示意见,想必是对敝教的处置方法不够满意,那就这样吧,敝教把每一种刑罚都施行一次,祁兄如认为还不够,再另作指示。”

  说着一挥手,那执鞭的壮汉,立刻挥动长鞭,先在空中抖了一个空响,然后直击而下。

  鞭稍落在温玉芹的胸膛上,但闻一声惨叫,她的衣服立刻被鞭子抽碎,露出雪白的肌肤与一道血痕。

  那使鞭的汉子手法极稳,鞭落如雨,惨呼之声不绝,温玉芹的整个上身已不剩寸缕,除了双乳之外,遍布血痕。祁连山视如未见,只顾喝着皮袋中的酒。

  梅杏雨却忍不住,大声叫道:“停止!停止!”

  那使鞭的大汉也装作听不见,每一鞭还在找没有受伤的地方下手。赫连新笑着道:“这个人已经交给祁兄了,只有他才能决定是否可以停止。”

  梅杏雨忙道:“祁帮主!你就说一句。”

  祁连山摇头道:“梅小姐!你不明白,赫连新就是想叫我开口,假如我表示了意见,就等于接受了他的条件,再也不能跟他作对了。”

  梅杏雨道:“哪有这会事……”

  祁连山道:“这是我们前任掌门人与他们教主定下的盟约。当其中一方的门下开罪了另一方时,就把当事人送到对方去治罪,假如对方接受了,就不得再为难……”

  梅杏雨道:“你是现任的掌门,自然有权另作处置,为什么要受一点小事的约束?”

  祁连山正色道:“不!白驼派一向的传统就是尊重盟誓,所以魔心圣教在西域所为,我虽然看不顺眼,却也无法多事。这次东方师弟在中原被害,我探准了是魔心圣教中人下的手,才正式向他们递出战书。怎么能为了一点小事,就把东方师弟的血债弃而不顾。”

  梅杏雨听他说得如此严重,倒是不能再勉强他。而温玉芹此时已声嘶力竭,痛昏了过去。

  温玉芹齐腰以上,除了两乳之外,可说是体无完肤,那执鞭的壮汉也住了手,恭身作礼道:“启禀教主,受刑人身上已无可着鞭之处了,请示定夺。”

  赫连新淡淡地看了一眼道:“换凌迟之刑。”

  另一名捧金盘的壮汉将盘子交给执鞭的壮汉,拿起盘中的匕首,走到温玉芹身旁,一刀刺下去,刚好刺在她的乳房右侧,温玉芹痛呼一声,清醒了过来!

  可是那壮汉跟着一脚,将她踢了个翻身,变成面朝地,然后伸手一撕,将她背上的衣服又扯下来。

  接着他举起匕首,在温玉芹的背上划了一道,下手很轻,刀尖入肉分许,可是温玉芹的肌肤上却增上了一条血红的细线,那壮汉手不停挥,交叉地使用匕首,将她的肉背当作沙盘一般,划上了许多血红的小方格!

  这是很残忍的刑罚,每一刀入肉虽浅,却造成受刑人极大的痛苦,比一刀杀了她还要残忍。

  温玉芹连嘶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手足被绑死了,也无法挣扎,只是猛烈地颤动着。整个巨殿中只有格格的咬牙声,那是她抑制痛楚的唯一方法。

  梅杏雨几次想出头阻止,都被夏侯杰拉住,直到温玉芹的背上划满了小方格,那汉子才住手。

  赫连新厉声道:“谁叫你住手的?”

  那汉子垂手道:“九十三刀刑数已满!”

  赫连新道:“祁帮主没有表示,一定是不满意。”

  祁连山冷冷地道:“赫连新,你别用这一手挟制我。你就是把她割成碎块,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赫连新对那壮汉道:“你听见没有,祁帮主认为我们量刑太轻,不足以出气,用重刑吧!”

  那壮汉应了一声,回到温玉芹身畔,匕首在她的腰带上一挑,然后顺势前推,将她的下衣齐中割成两片。

  接着他再用匕首将衣裤都挑到两边,露出一双大腿与浑圆的臀部,然后匕首一落一绞一挑。

  温玉芹发出刺耳的惨叫声,臀上一块血肉已随着匕首飞在一旁,同时她也跟着痛晕过去。

  汉子匕首再落,划出第二块肉时,她又痛醒了过来,然后第三刀她痛死过去,第四刀还没有落,那汉子忽然平地跳起丈许高,匕首也坠落地上,捧着手腕低声直哼。

  夏侯杰知道是梅杏雨出手管事了,因为他看见梅杏雨将手轻扬了一下,不用说她放出了铁骨梅花针。

  赫连新眉头一扬道:“梅小姐使得好暗器。”

  梅杏雨在座上愤然起立道:“不错!是我放的暗器!我不能看你们这样作贱一个人。”

  赫连新道:“本教惩治门徒,与小姐并无相干。”

  梅杏雨怒声道:“我不管她是什么人,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我自己也是女人,就不能袖手旁观。”

  说着又回身对祁连山叫道:“你身为一帮之主,而且也以正直自命。可是你只会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弱女子受着惨无人道的摧残,而且还是为着你的原故。”

  祁连山有点黯然地道:“梅小姐,你不明白,这是人家的阴谋,而我却受着传统的约束。”

  梅杏雨冷笑道:“我可没有传统的约束。现在我出面禁止这项暴行,谁有话都可以冲着我说。”

  赫连新怒声道:“梅小姐,魔心圣教和圣殿可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你知道管闲事的代价吗?”

  梅杏雨大叫道:“任何代价我都照付不误,可是你们也得拿出本事来收了去。”

  赫连新沉着脸一击掌道:“掌刑使者何在?”

  赵景霞从行列中走出来恭身道:“弟子在。”

  赫连新道:“原来你就在附近,我还以为你死掉了呢!本教弟子在行刑时为人所阻,而你居然在旁边视如未见,是否还要我提醒你的职责?”

  赵景霞惶恐地道:“弟子知道职责所在,可是圣堂重地,未得法谕,弟子不敢逾越。”

  赫连新大声道:“假如我不在此地,人家放火把圣堂给烧了,你也可以说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不敢自主吗?”

  赵景霞不敢再辩,一抽出腰剑走到那名壮汉身边道:“把手伸出来,我看看是什么暗器。”

  那汉子连忙伸手道:“是一根小钢针。”

  赵景霞手起剑落,将汉子的手砍了下来,那汉子摔着断臂痛得直跳,却不敢发出呼痛之声。

  赵景霞冷冷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砍你的手吗?”

  那汉子忍住痛道:“使者是怕对方暗器中含毒。”

  梅杏雨立刻大笑道:“本姑娘生性光明,从不使用毒药暗器,一支梅花针已经够你受的了,还用得着喂毒吗?”

  赵景霞没有理她,仍是对那汉子道:“你倒想得很美,以为我是怕你被人毒死才砍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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