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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长春子道:“那也不关我的事,天魔教下女徒习姹女迷阳大法,是以色相对男人,男弟子则是以迷惑女子为技,这都是摩多师施术!”

  楚平道:“那就请仙子转告令师兄把解药交出来!”

  长春子笑道:“如意坊的传人都精通百技,那点媚药之毒。你也解不了吗?”

  楚平道:“只是贞女倒,我还可以设法解掉,但是那里面另有别的东西……”

  长春子道:“那是天魔教的迷情圣水,只要学了我天魔中的姹女神功后,可以立解,叫她们投入我们下……”

  “不行,有几个江湖上很有名气的人家,办不到的!”

  摩多尊者道:“本教法不传外人,人练习解法,可以投到本师的门下。”

  长春子连忙道:“摩多,这是不可能的,楚平,你一定要求得解法,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击败他。”

  楚平道:“这倒可以一试。”

  两人没有多说话,立刻交上手。

  楚平用的是剑,摩多则从阁中扛来了一枝锡杖,看来十分沉重,可是摩多执在手中,轻若地无物,一开始,楚手都是轻身游斗,尽量不有划法去碰他的锡杖。

  摩多笑道:“楚平,你用这种战法,永远别想打胜本师,因为师修习的是龙虎探战术,耐战力特强,如果你想虚耗本师的功力,那可是打错了主意,本师即使力战个三天三夜,也不会感到疲乏的!”

  楚平仍然没理他游斗如前,摩多微笑酣斗如旧,然而两个人的决斗却较为紧张了。

  因为摩多的锡杖越舞越急,楚平欺身游斗也困难多了,不过他仍然能躲开杖势,摩多杖势击中他的身子。

  摩多十分激赏地道:“楚平,有人把你说成中土第一高手,本师先不太相信你,你太年轻了,但是看到你此刻的表现,则又不能不信,你的确不错,在本师运杖的速度下,你能避过一百多招,而且还能抽空进招,单以技艺而言,本师是自承不如了,但是本教武学,重术不重技,我们不在招式上争胜利……”

  楚平道:“那要如何分胜负呢?”

  “到一方倒地,无力再战为止,因此本师打中你,只要你能起身再战,就不算输,同样地,本师如果被你的剑刺中了,只要本师还能站在你面前,你尽管继续攻击,本师没有认输呢!”

  楚平道:“尊者,我素无仇隙,何必生死相搏呢?我只要你交出解药来!”

  摩多:“本教有规定,除非是真正被击败,否则只有教的弟子同门,才能取得圣水的资格!”

  “我可不要圣水。”

  “本教的解药就叫圣水服下圣水,对本教所施的一切迷术迷药,都有化解之效!”

  目中说着话,两人的手下没有停顿,而且进行得更快了,摩多杖影舞成一片光幕,而楚平的身形却如一条线,手中的剑就是被线连着的针,在光幕上跳来跳去!

  三百招后,杖舞更急,楚平似乎无法再快了,开始用剑去拔开杖势,因而有叮叮之声发出。

  摩多大笑道:“楚平,你总有快不过的时候吧!”

  默运劲力,忽地一杖横扫,势力千钧,而楚平这次没想再躲,迎剑推上,叮叮声中,楚平执剑仍然,而摩多手中的锡杖却只剩下了尺来长一段。

  那是楚平把势劲突然加在长剑上,剑锋将粗如儿臂的铜锡合铸的锡杖削断了好几载在地上。

  摩多握着那截断杖一丢大笑道:“好,好剑法,好心思,本师佩服,只是本师说过,我们胜负不以此他,因为本师还是好好地站着。”

  楚平道:“你当真要我一剑溯过来。”

  说着剑尖往前再探,摩多笑着运掌来推,就用肉掌顶着剑尖推开道:“看到没有,本师是不是怕剑的,你虽然削断了本师的法杖,但只是器利剑,楚平知道要击倒他还很不容易,打点精神,运剑再攻。

  摩多丢了兵器,用双手再战,居然比他用杖更为凌厉,因为他的掌势比兵器快捷,而坚硬远胜于金铁,楚平想一膘想胜过他,必须要内家劲力贯注剑上,因此把剑势稳了下来,出招较慢,每一剑却功力贯足。

  两人又攻守相替,激战再近百招,连同先前所耗的近三百招,就有四百个回合了。

  摩多杀得兴早,忽大喝一声,拔脚跃起,双掌以雷霆之势,直罩了下来。

  楚平反应也快,身子一转一闪,避过掌势,长剑划出,点在摩多的肩膀上,轻轻一提,使他翻身变成了头上脚平的仰卧之势,然后又探到剑直掠而上。

  剑刃划过摩多的背部,声如裂帛,然后血水四溅,楚平收剑笑道:“你认输吧?”

  摩多笑道:“不!本师尚可再战。”

  落地翻身回掌,双掌相合乎夹住了楚平的剑身,拍的一声,将一支利到震为数截。

  这支剑楚平已用了好几年了,一旦被毁,十分的恼怒道:“你已经受伤流血,居然还不肯认输!”

  摩多道:“笑话!本师怎会受伤流血,楚平,你没看错吧。”

  他含笑背身,脱去外衣,露出了精光的脊梁,居然一点伤痕都没有。

  这太难以令人相信了,定平明明记得一刻划过去,有半尺来长的一道口子,更有鲜血溅出,怎么会没有伤口呢,就是仙丹,也没这么快呀,这使得楚平怔住了。

  因此当摩多尊者一拳击来时,楚平还没有醒觉,拳击中在他的胸前,楚平的身子飞了起来,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摩多哈哈大笑,慢慢地走过来,望着地下的楚平道:“小子,有两下本师这种大手印重手猛击下,连一个铁人都能打扁了,你居然硬顶着挨下来,肋骨断了几根?”

  楚平笑没有答话,长春子却上前道:“摩多,你怎么对一个年轻人下这种重手。”

  摩多笑道:“这可不能怨,他刚才对你还更狠呢!在我背上划的那一剑,存心要把劈成两段呢!”

  楚平把口中的一口血水吐掉道:“摩多,我没有这么狠,出剑很有分寸,剑刃只划进你身体半寸深,最多使你受伤而已,你卑鄙?”

  库多道:“本师怎么卑鄙?”

  “我心存叫厚,才上了你的当,如果我存心要你命,也剑深一点,就不会为你的障眼法所惑了。”

  摩多笑道:“你还能看出本师的障眼法!”

  “也不是什么障眼法,只是你在衣服时层缝了一层薄的皮膜,灌了红色了汁液,我一剑划过,只划破了你衣服,使里面的红汁溅出,让人以为是你受了伤,放松了戒备,所以才被你弄断了我的剑……”

  “小子,不要赖皮,年轻人要输得起,本师已经在动手之前表明了,一定要等对方无力再战时,才算分出胜负,因此这比斗一直是在进行中的,你不该为外相而中止了戒备了,这是一个教训,以后在对敌时,除非你已经杀死了敌人,否则绝不可懈怠……”

  楚平没有话说摩多笑道:“你认输了没有?”

  楚平道:“我还有再战之力!”

  “那就起来再打!”

  “我不想起来,这地下很舒服!”

  “小子,你不要赖皮。”

  “你不是说过要等一方无力再战时,才能分胜负的!”

  “你还有力再战吗?”

  “刚才我就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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