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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小金宝苦着脸道:“小王爷,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您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往后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案:此处缺文,大意可从上下文推出。)

  小金宝道:“我不敢怀疑小王爷的能力,在您身边,我当然是安全的,因为您是小王爷,有整个的族人支持着您,可是我总不能寸步不离的跟着您。”

  “我把内奸都肃清了,你就用不着害怕了。”

  小金宝却相当老练地道:“小王爷,难道您就凭着我的指证去抓人吗?那是绝不可能的,就算我现在告诉您一份儿名单,您也得经过仔细的调查,加以证实,如果叫他们跟我对证,他们谁都不肯承认的,何况我能指认的也没几个,仗着我对您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您又何必硬要我送上一条命呢?求您还是放我一条生路吧!”

  乌赛珍经过一番考虑,终于叹了口气:“好吧!我不再追究你了,至于白先生是否愿意带你去,或者关天月否肯收留你,我可不能保证,更不能勉强别人。”

  小金宝又乞怜地看着白振英,倒使白振英为难了,虽然自己跟关天月的交情莫逆,但贸然带着个风尘女子上人家家里去,何况还牵扯着一大堆麻烦。

  乌赛珍像是了解他的碍难之处,笑了一笑道:“白先生,你就带着她走吧!明天我送你们上路,一直送到关家牧场,见到关天月为止,他要是不肯收留她,我把人带走!”

  白振英一怔道:“乌小姐要送我们去?”

  乌赛珍道:“是的,如果我不送你们去,保不一定路上还会出什么事,要是白先生又有了意外,关天月跟我的误会更难以解释了,因为他认定了我们在跟他作对,要挤走他,两家牧场冲突不止一次了!”

  白振英想了一想道:“我想关大哥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

  乌赛珍叹了口气道:“是的,现在我知道是有人在从中制造事端,倒不能怪他,可是以前……唉,叫我怎么说好了,我也不知道是有人居间破坏,以为他在无理取闹,对他颇说了几句狠话,误会造得很深,正好白先生是亲身经历的,可以作个证明,否则我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的。”

  白振英慨然道:“那当然,我一定在关大哥那儿为你们双方调解,清除误会,使你们两家恢复旧好。”

  乌赛珍却轻声一叹:“白先生,我要求的只是两家清除隔阂,不要再存有歧见,至于其他就不必多谈了,尤其是我们的婚约,那是上一代订下的,根本不是我们的意见,他要是愿意解除,我绝无异议,而且极为赞成!”

  白振英愕然道:“那是何苦呢?误会解释开了……”

  “这不仅是误会的原因,还有其他很多的因素,你见到关天月后,就会明白的,好了,我不打扰了,明天一早我在寨门外等白先生一起上路,再见,祝你晚安!”

  她含笑点点头,提着马鞭,婀娜地出门而去,白振英望着她的背影,倒是发了一阵呆。

  ▼第四章

  小金宝也感叹地道:“乌家有了这么一位精明的小王爷,倒真是回民的福星,半天云想卷掉乌家牧场,恐怕很难!”

  白振英忙道:“半天云要卷掉乌家牧场?”

  小金宝道:“是的,半天云眼红这一块地方已经很久了,只是顾忌着乌家有回回在支持着,不敢来硬的,只好从布置内应下手,慢慢地来,把他们挤走。”

  白振英倒是一怔道:“金实姑娘,这个我就不懂了,说半天云想抢夺财货还讲得过去,把乌家挤走,难道半天云还能在这儿根生立足不成……”

  “为什么不可以,这儿是沙漠,什么事都可以发生。”

  “但新疆已经是个行省,属于政府的辖治,怎么会允许巧取豪夺的事情公开发生呢?”

  “白爷,那也是说说而已,在大漠上,谁有枪杆子,谁有人谁就得势,并不讲究那些。

  何况,在内地,这个情形也差不了多少,还不是靠着枪杆子在打天下吗?”

  白振英倒是为之一怔,没想到在一个风尘女子的口中,会听见这种话,事实上确如所言,国内的局势并不安定,想做皇帝的袁世凯倒了下去,但整个并未统一,除了南方几个省,略见朝气,大部份地区都是军阀割据的状态,什么直系、皖系、奉系,都是一批军人在翻云覆雨。

  白振英离开北京时,刚好是黎元洪得孙传芳之支持,回京复任执政总统,但这个总统似乎并没有多大权限。

  因此白振英微微一笑:“半天云难道也想在边疆打出一片天下来,也倒是挺有雄心的呀。”

  小金宝轻轻叹息了一声:“他要干什么都不关我们的事,就算他在新疆当上了皇帝,我们也享不到荣华富贵。”

  “你不是为他出力的吗?”

  “他有枪有人,捏住我的性命,我不干行吗?”

  白振英还要问什么,小金宝已道:“白爷,我说过了,到了关家牧场,我什么都说,现在我可不敢再说一个字了。”

  白振英道:“难道这儿还有他的人?”

  小金宝苦笑道:“半天云纵横大漠,那儿没他的人,只有这附近五百里,有两家牧场的势力压着他,使他不敢公然活动,可是难保没人会打我的冷枪。”

  她说到这儿,不由地打了个冷噤,止口不说了,苦笑一声道:“白爷!您请歇着吧,我也不敢回去了,有小王爷出了面,这家店子会有人照顾的,没人敢来撒野,出了门,我就不知道是否能活得成了!”

  她自顾走到屋角,找张椅子坐了下来,闭上眼睛,看样子大概准备这样子蜷上一夜了。

  白振英上前道:“你就准备这样子过夜了?”

  小金宝惨然道:“这儿很好,再坏的地方我也住过。”

  “那怎么成,你不敢回去,可以叫店里给你开间房间。”

  小金宝摇摇头:“白爷,不行的,这儿不此别的地方,客栈里是不准我们这种人借宿的,何况也没有空余的屋子了,一共才两间,是您跟巴山虎的。”

  “我可以跟巴老兄挤一间,让一间给你。”

  小金宝凄苦地一笑:“白爷,店里有规矩,这是招待爷们的地方,我们可以上酒座来陪客,就是不准住宿,怕脏了屋子,店里的忌讳大得很,再说我们也算不得人。”

  店伙在旁边没说话,看样子确是有些忌讳。小金宝接着道:“而且我们也不敢一个人住间屋子,说不定见不着明儿的月头了,您让我们在这儿蜷着吧。”

  巴山虎道:“白爷,说的也是,这儿通宵都有人看守着,安全得多。”

  (案:此处缺文,大意可从上下文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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