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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〇


  不约而同,各自盘膝跌在室内两张大椅子上,调息运功,将床铺让出来叫玉哥哥独自去睡。

  李玉琪似也猜中两人的心意,并不叫破。

  悄悄地吩咐红儿,到马厩中看管马匹,又叫雪儿到外面去自找宿处,然后一个人解衣登榻,仰卧在中央,闭目养神。

  一两个时辰过去了,店外二更的梆子声响起。

  朱玉玲、苏玉玑下椅,对望了一望,悄悄地走到榻侧,见李玉琪不言不动,呼吸均匀,似己睡去。

  两人均以为狡计得逞,不由得抿嘴窃笑,缓缓地解衣熄灯,分别在玉哥哥两侧睡下。

  哪知李玉琪心计更多,故意装睡,骗她两人。

  故此,一等到她两人睡下,外侧朱玉玲首当其冲,便受了偷袭。

  李玉琪本是仰卧,一翻身,一臂一腿,己翻在玲妹妹玉体之上。

  朱玉玲不知他有意使坏,虽然被他压住,可不敢胡乱推动,怕万一将他惊醒,不肯老实。

  谁知李玉琪得寸进尺,竟将头也伏到玲妹妹的酥胸之下。

  李玉琪过去服食下太多的异果奇珍,全身肌肉,均已净化,自具袭人异香,尤其在情绪激动或运功卸敌之时,香气更是强烈袭人。

  他这这伏近朱玉玲身畔,玲妹妹被那奇香煎染得如同醉酒,芳心里春情汇动,难以自禁。

  不由自主地舒臂搂住玉哥哥的颈项,肆意地温存起来。

  李玉琪见她如此,心中窃喜,知道事情已然成功过半,岂肯再装睡放过,立即口手并用,三路齐发,发动了攻势。

  到这时朱玉玲警觉上当,却不说己然处于下风,不克自守,便是真能防守得住,那难耐的春心,也已不愿意防守了。

  不过,她可不愿意负什么责任。

  听吧,在一阵“啧啧”声过后,在她的唇瓣儿无物阻塞之时,一阵轻微娇喘的媚声响了,似佯嗔如撒娇地道:“玉哥哥坏嘛,故意装睡骗人,专门来欺负我,我不来,你快去找玑妹吧……哎呀,玉哥哥,你轻点好不好……”

  显然,李玉琪不但没接受她的意见,更易攻击目标,反而变本加厉,使她因忍不往而娇呼出声。

  苏玉玑听见,嗤嗤憨笑,幸灾乐祸般为玉哥哥打气。

  黑暗中朱玉玲娇喘更促,见状恨声呻吟说:“玑妹妹,你想让玉哥哥整死我嘛?我……哎呀,好哥哥你去治治玑妹妹吧……我……”

  苏玉玑叫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玲姐姐怎可以嫁祸于人呢,哎呀,玉哥哥,别纠缠我,我……”

  显然李玉琪改变了方向!

  霎时间,朱玉玲得到了平静,由劳而逸,苏玉玑却似是不胜其扰,咯咯嗤嗤地娇笑,渐渐地变为促声急语,而由逸入劳,己累得开始呻吟了!

  这是何等火炽的场面呀,只可惜那室内太黑了,使人什么也看不见,否则,否则……

  时间在欢乐中消失得极速,所谓良宵苦短,便是这个意思。

  朱玉玲二人,夜来“疲于奔命”,“悉索敝赋”,一觉醒来,己然日上三竿,室内己不见玉哥哥影子。

  两人顾不得谈话,慌忙起身着衣,盥洗已毕,方见李玉琪春风满面,带着一名伙计进来。

  三人相视而笑,互道过早安,匆匆用过早餐,准备上路。

  一路顺洪泽湖岸而行,倒未再出什么乱子,及晚三人便低达湖畔名叫“临淮头”的地方。

  这“临淮头”乃在淮河、洪泽交接之处,街面上十分热闹,过往的旅客很多,栈房更不在少。

  故此,三人在街角上,轻易地找了家宽敞的宿店,订下两间住室。

  这可是朱、苏两姝的主意,原因不用说,自然是她俩怕与哥哥同居一室,欲取欲求不易应付。

  李玉琪了解她俩的心事,心中虽十分不乐意,但在行途旅次之中,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得把不乐闷在心里。

  此时,年关己近,天气十分寒冷,在长江以北,多数的家庭与客栈之中,室内都设有土炕。

  那火炕,皆用土砖叠就而成,底下可以升火,一睡在炕上,自然就会觉得温暖与舒服。

  往常李玉琪三人因俱有一身特异功力,不畏寒暑,每次住店,都吩咐伙计,不用在炕下升火。

  这晚,三人在两间居室内用饮,李玉琪忘了吩咐,饭后,复在室内与朱、苏两人闲话家常,直谈到二更,方才依依不舍地自回房。

  李玉琪回到房内,见红儿、雪儿均都不在,炕下巳火光熊熊,将室内薰染得温暖如春。

  李玉琪既己达寒暑不侵之境地,自然也不怕热,因而并不在意,正欲关门就寝,店中的伙计,突然又抱着一大堆柴木,走了进来。

  李玉琪仍不在意,仅看了那伙计一眼,道:“小二哥,不用烧啦,我不觉冷呢!”

  那伙计生得鼠头漳目,却十分乖觉客气,闻言哈腰连声应是,把木柴堆放在榻畔桌下。

  似有心或无心,在其中取出一根细小的乌木,弯下腰去,扰弄炕下燃着的柴火,好一阵方将那乌木丢入火中,恭谨地向李玉琪道过晚安退去。

  朱、苏两人所居是另一排房屋,两下距离颇远。

  二人等李玉琪走后,相对跌坐榻上,做一阵调息功夫,便自入睡,榻下面并未点燃木柴。

  二人刚刚睡起,便闻得叩门之声,两人以为玉哥哥不耐独宿,去而复返,都故意装睡不应。

  不一刻,敲门的发话问道:“两位姑娘,请开开门,烧炕的来啦!”

  苏玉玑听出是店中小二,嗤地一笑,应道:“我们都睡了不用烧啦!”

  门外那伙计,好像有所图谋,踌躇了一会,方才离去。

  这一宿可是十分平静,朱、苏两人睡得十分香甜。

  次日清晨,两人起身盥洗,总不见玉哥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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