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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哪知解开衣服之时,只觉苏玉玑胸前甚是柔软,尚以为她未练外功,肌肉较松所致,而未在意。

  及至解开一摸,不由一怔,挺身坐起,闪目处,苏玉玑雪肌凝脂,胸前竟是一对鸡头软肉,用一条白帛紧紧裹住。

  这一来,辣手仙狐好梦成空,一片春心如堕冰窟,这岂非阴沟里翻船?这岂不将淫女欺骗得惨煞?这怎能令她忍得?

  只见她粉脸气成铁青,怒极双目似欲喷火,手爪扬起,一阵乱抓,将苏玉玑混身上下衣服,撕裂片片,边撕边怒骂道:“该死的丫头,竟敢欺骗老娘,今天要不将你万刀凌迟处死,老娘便不叫辣手仙狐了!”

  可怜那苏玉玑,此时体内的欲火早已升起,春情煎熬是难以禁受,哪还受得了这番刺激呢?

  只见她,凤目圆瞪,呆呆地望着葛紫荷似她心头玉哥哥一般,对其衣衫之不整,不但不觉羞愧,竟反而痴痴一笑,两臂骤张,想将她抱住,葛紫荷见状更恨,劈头两记耳光,将她打得呼痛不已,重又躺下。

  立即骈指如干,正欲点那五阴残穴,使苏玉玑受尽血气逆转之苦而死,陡闻窗外,一声怒叱,道:“妖妇尔敢!”

  闻声入耳,那窗格子又陡地一阵暴响,粉碎于地,辣手仙狐,刚转过身子,瞥见一条蓝影子飞入,一缕异香方一入鼻,连声音都未出,一跤跌在地上,两脚一伸,便自死去。

  云中紫凤朱玉玲,与苏玉玑裸卧榻上,静听苏玉玑讲述别后经过,听到这里,惊异得“咦”了一声,不禁插言问道:“是不是玉哥哥来了啊?他既然将那妖妇击毙,怎的又中了暗算,与你……与你‘合好’了呢?”

  说毕,一脸诧异之色,盯在苏玉玑苍白的脸上,等她答复。

  苏玉玑闻言,双颊陡现红晕,亦羞亦怒地白了她一眼,将螓首一缩,缩入被中,伸乎欲搂住朱玉玲撒娇。

  哪知当她一触及朱玉玲身体之时,却意外地发现,朱玉玲亦是一丝未着,裸卧被中呢。

  当然,苏玉玑早先晕迷多时,实不知适才发生何事,故而大为惊诧。

  只是她生性刁蛮,喜好玩笑,竟不先问是何原因,伸手捻住朱玉玲一峰,咯咯娇笑,张口就咬。

  朱玉玲一把将她拽出被外,似嗔似笑地叱说:

  “玑妹妹,别胡闹啦!快告诉我,以后玉哥哥到底怎么中的暗算呢?”

  苏玉玑闻言,思及适才之事,羞赦之余,不禁感怀自身的着落,至而黛眉微蹩,自闪泪光,幽幽一叹道:“这个我也不知,玉哥哥如何受的暗算,只知玉哥哥入房之后,奔至塌边,对地上碎衣凝视有顷,便扑上榻来,对我……对我……唉,玲姐姐,时己今日,小妹十数年清白之躯,己为玉哥哥所沾,你说,这叫我今后怎么见人呢!”

  说完,泪珠籁籁而下,搂住朱玉玲呜咽不休。

  朱玉玲口中只得不住地安慰,叫她暂仰悲怀,以免哭坏了身了,心中却不由暗暗骂道:“好个刁蛮的丫头,看你平时对玉哥哥依赖亲热的态度,还不是想嫁给玉哥哥吗?现在生米己成熟饭,反而撒起娇来了!”

  朱玉玲真想任由她自己处理,但见她一味啼哭,似是十分伤心,再想想苏玉玑身世凄惨,在这个世上,已无任何亲人长辈,若自己再不闻问此事,虽然李玉琪终必娶她为妻,则在她的心中,必然会怀恨自己的。

  朱玉玲想到此理,便劝她道:“玑妹妹快别哭了,事己至今,我也知道妹妹的处境甚难,好在此事只有你、我与玉哥哥三人知道,你与玉哥哥平日感情甚融洽,只要妹妹你愿意,此事包在姐姐身上,将来等玉哥哥亲仇得报,令他一并娶过妹妹来如何?”

  苏玉玑用心,正是要朱玉玲有此一语,闻言芳心至喜,虽不好意思破涕为笑,哭声却是立即停住。

  秀目一转,未语双颊先抹起两朵红云,好半响方才嗫嚅道:“玲妹妹大恩盛意,小妹先行谢过,只是玉哥哥会……”

  朱玉玲知她心意,是担心李玉琪不肯要她,因之未等她说完,便自接口说:“玑妹妹且放宽心,休说事己至此,玉哥哥不能否认,便是没有发生什么事,玉哥哥多情种子,与妹妹交情笃厚,只要妹妹有心,他一定会接纳的,至于我也并非世俗醋娘子,对妹妹加盟,只有欢迎。”

  苏玉玑不禁激动得热泪直流,搂着朱玉玲左颊,喜极而泣道:“小妹今日始知玲姐姐真好,想想过去对姐姐诸多不敬,小妹实在不该,从今日起,小妹誓追随姐姐身后,共事玉郎,若果再有任何异心,皇天在上,叫我苏玉玑不得好……”

  朱玉玲见她如此真挚,亦自感动,故而舒掌捂住苏玉玑的樱唇,将最后一个“死”字挡住,接口笑道:“你我姐妹,从今后坦城相处,似同一人,何必发什么死誓呢?”

  说毕,又悄声将自身素来所见,所经之情形经过一一述出,并将李玉琪体具异秉一口气说完。

  苏玉玑又惊又怕,皱眉娇唤道:“哎呀,玉哥哥这等厉害,我实在怕死了,忆及适才,若非是姐姐及时赶来,小妹,此时,必然真阴早枯命丧黄泉了呢!姐姐,将来我们怎么办呀!”

  朱玉玲“嗤嗤”一笑,划脸羞笑一阵,才告知己有解救之方,但等暇时,教授给她呢!

  苏玉玑被羞得撒娇不止,闻言心中稍定,转而想起两人只顾说话,不知天色已至何时,但觉腹中作响,饥饿了起来,同时,这半天未见李玉琪,不知他藏到哪里去了,因道:“玲姐姐,什么时候了?怎么玉哥哥也不来着看我们呢?他……”

  朱玉玲打趣说:“怎么,又想起郎君来了,你自己慢慢在这儿想吧,我可要起来了,对了,把头转过去,我要着衣了。”

  苏玉玑故意笑道:“我要看啦!”

  朱玉玲笑斥道:“不许看,就是不许看。”

  苏玉玑笑着转面向内,接口说:“看都不许看,姐姐也太过偏心了!”

  朱玉玲讶异道:“我对谁偏过心来?”

  苏玉玑转过头来,满脸正经神色,煞有介事他说:“还说不偏心,不许妹妹看,却许哥哥……”

  这时,朱玉玲才知,玑妹妹故意调皮,捉弄自己,闻言不等她说完,纵身扑到苏玉玑身上,伸手被内,在苏玉玑赤裸的腑下,乱抓乱搔,一阵气吼吼地问道:“看你还敢调皮?还说姐姐偏心不?”

  苏玉玑被搔得奇养难忍,早笑得喘不过气来,边笑边告饶道:“好……姐姐,最……公平,饶了小……妹……吧!”

  又笑,又喘,又说,简直是语不成句,朱玉玲见她告饶,方才放手,也自嗤嗤笑出声来,坐在榻旁喘息。

  好一阵两人方止住笑声,朱玉玲继续整理衣衫,对苏玉玑妙目连转,说:“怎么?你不要起吗?尽赖在床上,还想……”

  苏玉玑见她以牙还牙,调弄自己,粉面不由也是一红,挣扎半响,复又卧倒,呼道:“姐姐,我……实在起不来,全身瘫软,一点真气也提不起来……啊,姐姐,这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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