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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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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艷芳訝惑地望住他,因為他聲音中,已透出少許冷酷的意味。錯非她如此敏感,定難察覺得出來。 她最害怕,同時也最感到迷醉的,正是他的冷酷無情。沒有一個男人,以她曾經見過的而論,能這樣對待她。 她哀求地道:「徐郎,不要問我,愛我吧!」 徐少龍眼中冷酷的神色突然消失,熱烈地吻她。 過了一會,他又抬起頭,似乎恢復了冷酷無情。 他道:「我要想一想。」 鄭艷芳又移動身體,對方感到肉體摩擦的刺激。 徐少龍用力的搖搖頭,道:「不行,我一定要想。」 他深深吸一口氣,接著又道:「你並非真心愛我而獻出身體,只不過想陷害我,想使我受制於你,這可不行。」 鄭艷芳的美眸中,悄悄地湧出清淚,沿著白玉似的面頰流到枕上。她長長嘆息一聲,好像很痛苦。 徐少龍心腸為之一軟,但覺自己如此對付一個美麗的少女,實在太殘酷了,他或者可以採用其他的手段啊! 若是要換個法子,便當得很。而且以他未娶的身份,就算與這個美貌少女發生關係,也不妨事。但他的理智告訴他,這裏面問題很大。 因為表面上看來,截至目前為止,似乎是鄭洪福在對付他而已。但他隱隱感到不對,幕後必定另有更厲害的人佈置設計,方會如此高明。那麼這個幕後之人是誰?他設計使自己掉入女色陷阱之中,有何用意?若是要取他性命,那麼當他昏迷之際,何不下手?若說要利用鄭艷芳來使自己貼服聽命,那也是全無把握之事。因為他縱然娶了鄭艷芳為妻,但也有可能反過來控制她,使她聽命於自己。幕後此人的心計,豈不落空? 由此可見,這個桃色陷阱,實是深不可測。必定另有一個陰險無比的目的,但這個目的是什麼呢? 無論如何,這刻他不能投降。雖然他內心之中,對這個美貌少女十分迷戀傾倒,當真有不惜娶她為妻的決心。何況他出道至今,又不是沒有碰過女子,可是他不能如此地陷入一個莫名其妙的陰謀之中。 他清晰有力地答道:「假如你喜歡我,或者說,你真的愛我,願意委身給我,那麼你就不該到這兒來,對不對?」 鄭艷芳的珠淚仍然往下掉,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徐少龍很想爽爽快快的詢問她,有關這整個事件的內情,例如什麼人設的計?用意何在等等?但他也忍住了,故意扯到別的地方,道:「你的豔名極著,因此我在想,你以前有過多少密友呢?」 鄭艷芳搖搖頭,道:「你不是嫌我以前放蕩,而是不想要我。」她如此敏銳的觀察力,真教徐少龍大吃一驚。 他昧住良心,否認道:「沒有的事,我只是考慮到基本上的問題而已。說!你有過多少男人?」 鄭艷芳默然凝視他,過了一陣,才道:「你自己可以發現,何須問我?」 她伸手捏摸徐少龍身上的肌肉,又道:「好強壯啊!」 徐少龍也撫摸她光滑豐柔的背肌,只撫了幾下,頓時又激起了情慾之火。 這在鄭艷芳而言,馬上就可以覺察出來。因此,她突然大膽地伸展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熱烈地吻他。 不知如何,她已經變成體無寸縷。徐少龍把心一橫,忖道:「如此尤物,誰能無動於衷?好吧!目下且不管後果如何,先佔有了她再說。」此念一生,慾焰頓時如崩潰了堤防的洪水一般,淹沒了一切。 事後,他靜靜的仰躺床上,鄭艷芳則蜷伏在他身邊。 過了一陣,她輕輕道:「徐郎,你還不能動麼?」 徐少龍哂了一聲,道:「我睏得很。」當慾火已經消退,他比平時更為冷靜靈警。 鄭艷芳猶疑了一下,才道:「我有一小包藥粉,據說可以使你恢復如常。」 徐少龍道:「什麼藥粉?唔!我先睡一覺再說。」 她連忙搖撼他,道:「不要睡……不要睡。」 徐少龍道:「為什麼?」 鄭艷芳道:「因為等你睡醒了,你又會向我動手了。」 徐少龍道:「你怕我?」 鄭艷芳道:「不,我願意極了,但他說要經過三度歡好之後,才可以給你服藥。」 徐少龍身子動都不動,道:「三次麼?那太妙了,古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看來我快要變成風流鬼啦!」 他以諷刺的口吻說了這幾句話,忽然感到鄭艷芳似是在抽噎。他非常想要安慰她,但他曉得不可如此。 鄭艷芳道:「你太不公平了,我怎會想你發生不幸?」 徐少龍道:「那麼你說,他是誰?」 鄭艷芳道:「是玉羅剎玉香主。」 徐少龍身軀為之一震,腦中泛起那張清麗絕俗,微帶冰霜意味的面龐。 這件事裏面,居然把她牽涉在內,馬上把問題變得更為複雜無比。他禁不住長嘆一聲,說道:「是她麼?」 鄭艷芳道:「我不會騙你。」 徐少龍道:「你幾時見到她?」 鄭艷芳道:「這兩天沒見到,她命她手下一個老傢伙轉告我的,那是個又壞又陰險的老虔婆,大家叫她凃嬤嬤。」 徐少龍道:「我只見過玉羅剎一面,她何故整我?」 鄭艷芳道:「我不知道,但我當時卻恨你入骨,唉!也許我其實是愛你入骨,自己以為是恨而已。」 她停歇一下,又道:「因此,我便遵照她的話做了。」 徐少龍道:「誰在廁所暗算我呢?」 鄭艷芳道:「是黃老岐,他外號迷魂太歲。」 徐少龍問道:「你父親與此事可有關連?」 她正要回答,外面忽然傳來三下磬聲,非常清脆悅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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