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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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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龍道:「你的冷水盛在瓷瓶中的麼?」 她點頭道:「不錯,一定乾淨的。」 徐少龍道:「我不是怕髒,而是怕有人做了手腳。」 春琳吃一驚,徐少龍又道:「既然人人皆懂此法,而你的冷水又盛放在特定的地方,可就不能不小心了,請你到隔壁換一碗。」 春琳一點也不持異議,馬上就到隔壁去了。 徐少龍運足眼力,向碗中望去。瞧了一陣,但見那水雖然很清,但仍然有些許粉末,在水中浮沉。 轉眼間春琳回來了,另外拿了一碗清水。 徐少龍一見了她,心便直跳,眼中冒火。他深知自己不易再支持了,因此不暇再作觀察,趕緊把那碗冷水喝了下去。頓時一陣清涼之感,直透丹田。 他馬上感到可以控制自己,當下道:「春琳,有煩你在門邊守望著外面動靜,瞧瞧有誰來查探沒有?」 春琳道:「好的。」 收起兩碗,起身行去。 徐少龍道:「你小心點,別讓人家發覺你。」 她把燈燭吹熄了,便蹲坐在門前。 徐少龍開始運功,垂簾內視。 他雖然盡了最大的努力,但丹田中那股真氣,總是提不起來。於是他改變方法,用心坐起枯禪。 此是使慾念雜想平息的唯一途徑,而且在寂靜空靈中,還可以生出妙思靈感,以應付當前迷惑的局勢。 坐了好久工夫,春琳在黑暗中,居然全無聲息。 徐少龍已經仰仗禪功之力,把慾火春情完全驅逐。現在他在澄澈空明的境界中,默默尋思前後的經過。 他在受暗算以前,乃是在這藏春閣內飲酒作樂,足足飲了整個下午,直到華燈已上。 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一點跡象徵兆使他警覺。因此,他上廁所時,根本沒有防備。 想到這裏,他突然停住思路,不向前進。「我想起來啦!當我踏入廁所中,就已經有了異感。」他用心追思當時的情形:「但我酒喝多了,況且以我的身份,誰敢動我?所以我仍不以為意。」 這是一個癥結,以他的身份,誰敢動他?其次,他也想通了一個重要的道理。那就是這個暗算他之人,不一定武功高絕。但他一定智謀過人,或者是得過高人指點,才會選擇這麼巧妙的時機,方始出手對他加以暗算。 這個時機便是當他正在暢快小解之際,其實耳目之靈,遠遜平時。因此,即使是武功普通一點的,也可以得手。 他輕輕噓了一聲,但見春琳悄悄走過來。 她低聲道:「徐相公,是叫我麼?」 徐少龍道:「是的,你上來一下。」 她躊躇了一下,雖然她對於獻出肉體之事,已經不在乎,但目下情形不同,她很想幫助他渡過難關。 她道:「相公現下覺得怎樣了?」 徐少龍馬上明白她的意思,輕輕道:「不妨事啦!你那一碗涼水,有效得很。」 春琳這才爬上床去,挨近了他。 徐少龍道:「你小心在我背後摸摸看。」 她伸手探入衣內,在那緊厚的肌肉上撫摸。 徐少龍低聲指揮她,最後,她的手停在胛骨下面。 徐少龍道:「摸到了什麼?」 春琳道:「好像有一根針插在裏面。」 徐少龍道:「能不能拔出來?」 她試了一下,指上的力量不夠。 徐少龍道:「你用牙齒才行。」 她果然成功了,把拔出的針拿到徐少龍面前,低聲道:「瞧,真駭死人,有三寸長呢!」 徐少龍一面瞧看,一面調運真氣。 這一回體內的真氣聽話得很,霎時從丹田透出,穿行向全身經脈,迅即運行了一週天,全身俱恢復如常。 他拿過那針,凝目看時,但見此針長達三寸,金色,份量特別重,不知是什麼質料?尾部沒有線孔,一望而知不是縫衣用的針。 徐少龍博識天下各種奇怪的暗器,這刻不禁皺起眉頭,忖道:「此針製作形式和前後的重量,根本不適用作暗器,就算勉強打出,最遠不過四五尺,便失去控制了。」 換言之,此針不會是暗器,因此他認不出是什麼來歷。不過這可沒有難倒他,因為他已想到極可能是當他倒下之後,那個暗算他的人,拿此針扎入他穴道中的。 春琳道:「剛才有一個人,走到門邊,聽了一陣,才轉身去了。」 徐少龍哦了一聲,道:「你認得出是誰?」 春琳搖搖頭道:「是個男人,瘦瘦的。」 徐少龍沉吟了一下,道:「你點上一支蠟燭,把外衣脫掉,做出好像已經跟我歡好的樣子,我們玩一個釣魚的遊戲。」 春琳聽話的脫去外衣,起來點燭。徐少龍也把外衣脫去,舒服地躺在被窩中,發出鼾聲。 突然有人輕敲房門,春琳連忙去開門。 徐少龍泛起一抹冷笑,忖道:「魚兒要上鈎啦!」 他側耳而聽,聽到春琳輕輕開門的聲音。 門口之人低聲說話,是個男人的口音,甚為陌生。他道:「我看見點上燈燭,過來瞧瞧。」 春琳道:「我正要叫人弄點熱茶來。」 門外那男人道:「馬上就送來……唔!這個客人還可以吧?長得很帥呢!」 春琳道:「我幹這一行的,帥不帥還不是一樣?」 那人道:「哦!他動了你沒有?」 春琳道:「說起來奇怪得很,他原本癱瘓無力,但我一上床,他就能動啦!這是怎麼回事呀?你可曉得?」 那人道:「那一定是你太迷人啦!……說真個的,他厲害不厲害?」 春琳嗔聲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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