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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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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孤行起點 吳秀純極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極力不讓自己睡著。由於她將近三天沒睡過覺,所以現在躺在乾硬地板上,簡直比躺在龍床上還舒服,也因此無數睡蟲鑽入她腦中,使她眼皮沉重得有如幾百斤的大石。 但現在決不能睡著,因為那個粗魯傢伙將她放在大布袋裏,然後運到此處,又然後丟在房間地板上便鎖門去了,至今還沒有人來過。 這兒是甚麼地方?她只知道離開地牢那間屋子相當遠,因為馬車彎彎曲曲走了好一陣才到達。 前幾天她被囚於地窖,現在卻是樓上的一個房間。這就是她所能夠知道的全部了。 可恨的諸天教為何把她和阿猛分開?為何把她單獨運到此地?是誰下令這樣做?有甚麼目的企圖? 為了想知道這些問題,所以她絕對不可能被瞌睡蟲打敗,一定要保持清醒。 木樓梯相距不遠,她聽到有人走了上來。步履聲踏過走廊樓板,不久在房門外停下來。 房門打開,兩個人先後走入來。先進房的是個中年婦人,面貌不但不好看,而且有一股兇潑神情。 跟著進來是個男人,面皮粗黑,額上還有一個肉瘤,眼睛很小,使他看起來就像一隻兇惡的大老鼠。 阿秀不認識那婦人,卻認識兇惡大老鼠。他就是諸天教在杭州的主腦人物王精,當面人人叫他王三爺,但背後人人叫他「老鼠精」。 阿秀最痛恨的就是這個「老鼠精」了,因為神手幫的人全都是被他派人明抓暗捕而後殺害了的。 但「老鼠精」武功很高強,據說在武林中名氣很大,所以像神手幫這種「扒兒手」集團更休想有人能與他對抗了。 婦人倒了一杯溫水走到阿秀身邊,一手把她拉起來,讓地靠牆而坐。 阿秀發覺婦人手勁很大,而且被她手指捏住的感覺好像被鋼鉗夾住一樣可怕。所以阿秀暗暗決定如果非跟地拚命不可的話,絕不可硬拚更不可被她手指抓住。 婦人另一隻手拿出一顆紅色藥丸,粗聲粗氣道:「喝水食藥,快點。」 紅色藥丸散發辛辣香味。阿秀皺眉望住對面牆壁,不說話不看她也不食藥。 婦人怒道:「賤貨,定要打個半死才聽話。」 她把水盃藥丸放在桌上,桌上居然已放著一條皮鞭。她輕揮一下皮鞭,發出空氣爆裂的可怕聲響。 神手幫的人第一件事就是學挨打,因為做扒兒手一旦敗露被抓,不論公私首先免不了一頓毒打。 阿秀也受過捱打熬刑的訓練,所以她一聽皮鞭聲,便知道這個婦人是高手,別人抽十鞭還抵不住她一鞭厲害。 「老鼠精」王三爺忽然道:「阿秀,我勸你聽話的好。陳大姑的毒鞭子大大有名,鞭子上有毒藥,不但可以把活人痛死,甚至可以把死人打活。我意思說連死人也受不了,你能麼?」 阿秀眼睛動一下,雖然還未說話,但顯然已受到壓力影響而有了反應。 老鼠精王三爺又道:「我知道你們神手幫的人最能挨打,不過陳大姑已經很有經驗。你們那些人最硬的就是李麻子,但連他都眼淚鼻涕的猛叫饒命,到後來連褲襠都濕透,臭氣沖天。」 阿秀本來蒼白的面色忽然變得更白,因為李麻子的確最能熬刑挨打。他有一次全身斷了十一根骨頭以及遍體青瘀,他還能笑著喝酒讓人家敷藥包紮。 李麻子絕對不怕任何刑具。可是陳大姑鞭子上有毒藥,那當然就不同了。 阿秀眼睛又轉動一下,還輕輕地嘆口氣。 老鼠精王三爺何等精明厲害,一望而知阿秀已經軟化,當下又說道:「我知道有人骨頭很硬並不怕死,可是如果有些人痛得屎尿齊流而終於屈服,又何必白受痛苦出洋相?」 陳大姑哼一聲,道:「三爺一片好心給你吃藥補身子,你如果不幹,就真是賤貨。」 阿秀這時已經想通。俗語說「拚死無大害」。她很想就此死掉。 但現在連自殺都辦不到。既然想死,還怕甚麼食藥?如果聽話把藥吃了說不定有機會恢復活動自由,那時自然可以自殺了。 何況她現在很睏,睏得已沒有法子堅持任何事情。 於是她不但吃了藥,還喝光那育水。 陳大姑果然替她除掉手腳銬鎖,還剝掉那對濕臭布鞋。 阿秀覺得一陣舒服,差點就這樣倒在地板睡它一覺。但不能,因為陳大姑還繼續替她剝,先把她濕褲子剝下。 阿秀記得還有個大男人老鼠精,驚得縮起光溜溜大腿,雙手極力推拒。 可是陳大姑雙手有如鋼鐵一樣,一下子就將她外衣脫掉。阿秀咬緊牙齦不讓自己叫出聲,手舞腳踢的抵抗。 但可能陳大姑雙手太有力了,所以結果她輕輕鬆鬆像剝雞蛋一樣將阿秀全身衣物由外到內通通剝光。阿秀白皙的皮膚可也真像剛剝殼的白煮雞蛋。 她拚命縮成一團,但陳大姑隨便一拉,阿秀就應手攤開伸直四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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