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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太叔夜立对火山派与阴谷派兄弟道:“四位,这老家伙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加上齐家堡势力盖天……”阴谷派老大阴开山长身拔起,立即阻其住口道:“病王孙,休要开口了,跟着去欣赏欣赏吧!”阴开石一见兄长领先,立即尾随不舍,融家兄弟似伯给阴家兄弟抢去头功,不约而同,去势更激。太叔叶轻声笑道:“贤弟,你的策略毫未落空!”太叔夜道:“今晚这场戏,最好有一方伤亡!”大叔叶会意的笑道:“只要你说的几个老奸诈不临阵缩头,阴、融两家兄弟是会放手干的,他们正想逞能给我们看呢。”

  太叔夜估计四人去远,立即领先纵起道:“大哥,别耽久了。”二人纵出城墙时,耳听一处树林内已打得天翻地覆,掌声隆隆,剑声嗤嗤,竟还不止一处拼斗。太叔夜悄声道:“三大谋士都到了,另外不知还到了什么人?”二人悄稍奔至林内,只见里面一块空地上恰成四对拼得劲力之强,竟激得四外林木摇摆不定。

  太叔叶道:“贤弟,那和阴开石拼上的是谁?”太叔夜道:“那是蒙边神拳伯拉鲁鲁,他生平仗拳法成名。”说着一停,侧耳察听一会又道:“我们正面林内藏有三处伺窥之人,共有十个,左侧有五批,四批在树上,共有十七人,正东面有两批,共八人,今晚哪来这么许多特等高手!”

  太叔叶虽知有人,但却没有他这样清楚,心中暗想:“这个义弟其有神鬼莫测之能,无怪能震动整个武林,我能结识他真是幸运之至,不知他的武功出自什么异人传授!”太叔叶道:“三大谋士的功力确实不比等闲。”太叔夜道:“阴、融两家兄第的剑术,竟出乎小弟意料的精深,大哥,如单个相碰的话,你只能高出一筹而已。”

  太叔叶朝他笑笑道:“贤弟,你的眼力真是丝毫不差。”太叔夜微笑道:“大哥过奖了,你看三大谋土多么紧张,他们今晚确实遇到棋逢对手的人物了。”太权叶道:“齐秦威未曾亲来?”

  “可能另有他事去了……”太叔叶见他说到中途打顿,侧顾道:“你发现什么?”太叔夜伸手将他一带,顺势跃到一株古树顶上,将身隐蔽后传音道:“有人走过来了。”太叔叶环视树下,发现两个老者和一个身着红色袈裟的老胖和尚,传音道:“这三个愚兄见过几次,但不知其来历?“太叔夜道:“前行的是兴安王曲不理奥,他左手旁的是南海驭鲸叟百里冲,右面是后藏西天大师,这三人与齐秦威关系密切,都是对小弟不利的人物。”太叔叶道:“那就找机会将他们铲除!”

  太叔夜道:“这些人没有大恶于江湖,杀之难以下手,只要将齐秦威、赫连洪、余龙祖等消除后,他们必定会退出归隐,小弟曾两次都将他们放过了。”说话中,树下三人毫无感觉的走了过去,突闻一声厉喝,顿将二人注意力移往斗场,大叔叶谅讶道:“融金与萧萧都负伤了!”太叔夜道:“刚才那声厉喝是各走险招所致,融金的左臂伤势不轻!”太叔叶道:“萧萧的右臂负伤也很重,刚才三人为什么不出阵呢?”

  太叔夜道:“大哥少走江湖之放,成名的老辈人物最讲究名声,除了是他们的强大仇敌外,避忌以多胜少,以老欺幼,打斗不到生死关头,出手救援定遭武林不齿。不过,今晚似又当别论。”太叔叶诧异道:“贤弟有何独见?”太叔夜道:“刚才三人名虽散步,实刚在潜察周遭隐藏人物,他们怕引出最厉害的强敌。”太叔叶遁:“那就是担防贤弟那化装之身了。”

  太叔夜微微笑道:“那是难免的,另外是怕九异派的背后人物。”太叔叶似也有这个感觉,忽指斗场道:“阴家兄弟施出该派绝学了。”太叔夜道:“这剑法似是太阴剑法?武林中所有那只是外阴十三式,唯阴谷派才有内阴十三式,这剑法还要有太阴神功方能臻至极顶。”太叔夜道:“伯拉鲁鲁也打出火来了,你看他拳招越打越有劲,奇招异式竟层出不穷。惟胡明心老贼似有不敌之势……”陡然一声大喝彩,顿将太叔夜末完之言打断。太叔叶讶然道:“左侧有祥麟派的人物在内!”

  太叔夜道:“刚才那声喝彩是谁?内功深极了。”太叔叶道:“那声音甚熟,莫非是司马闯!”太叔夜道:“此人年龄甚轻?”太叔叶道:“与愚兄弟差不多少,也只有二十岁出头而巳,该派的祥麟剑法已被其练入化境了。”太叔夜忽道:“出来那人是不是,怎么还有少女?”

  太叔叶道:“正是他,少女是他妹子,名叫司马伊人,武功仅稍欠其兄。”太叔夜又讶声道:“你看又出来一双青年男女了。”太叔叶也感惊愕道:“那是威风派的两大高手,也是兄妹两人,兄名公羊淮,少女名公羊忆。啊!贤弟,快看,正面林里那三个青年是雄狮派蓬头三郎佟猛,饿虎派的青面饿鬼冷令沙,天浪派的吸血女勾云白,目前竟到齐当年九大派啦!”

  太叔夜笑道:“以小弟观之,他们的功夫都有同等精深之概。”太叔叶叹声道:“就是这个原因,才使当年谁也不敢起野心。贤弟,今后要看你来领导啦。”太叔夜轻轻叹口气道:“小弟有血海深仇本报,满目都是强敌,哪还想及其它!”

  太叔叶摇头道:“只要你不灰心,恩兄绝对辅你成功,家母这次出山,目的就是要找一个真正有魄力之人来扫荡江湖邪门。”太叔夜道:“伯母现在那里?”太叔叶道:“三月前带妹妹去滇池,她老人家说在那儿等我。场中快到决定胜负之时了。”太叔夜霍然跳落,又道:“阴开石这一拳遭创不轻。”他话还未住,斗场立起怒吼,紧接有数人哼痛出声,太叔叶道:“金家兄弟和对方都打出重伤来啦。”太叔夜未开口,突然一带太叔叶道:“大哥注意,阴开石要偷袭蒙边神拳伯拉老儿了。

  太叔叶道:“牛独不会让他有机会。”大叔夜道:“牛独左腿负伤,现将剑势作为防备左方,阴开石从他左面攻击过来,那完全是围魏救赵之计,注意,他再攻五招就要从右面抢出,恰好到达伯拉鲁鲁身后。”他预料不差分毫,太叔叶眼看阴开山五招刚出,身如电闪,抢在右侧,在牛独紧张避开之刹,他竟连人带剑冲向伯拉鲁鲁。伯拉鲁鲁一觉身后暗劲袭来,火速就待反拳自救。

  哪知为时不及,阴开石的剑锋适时刺中。伯拉鲁鲁陡觉左肩巨痛难禁,拳劲横扫而出,蓬然一声巨震,阴开石也难避免,被伯拉鲁鲁一拳打出三丈以外,好在他功力精深,似负伤不重。这一回之后,顿将另三对全都惊开,阴开山如飞去救弟弟,牛独亦纵至伯拉鲁鲁身前道:“伯拉兄伤势如何?”

  伯拉鲁鲁苦笑道:“被那小子在左肩下穿了个洞。”萧萧和胡明心也走过来查问,融家兄弟则对阴家毫不在意,这时各自取药敷伤,随后走进了树林。阴家兄弟似怕势孤,忿忿地拔足跃起,阴开山登上树梢时冷笑道:“我阴谷派将与齐家堡势不两立于江湖。”牛独纵声大笑道:“最好搬出你们的背后人物来!”

  太叔夜一拉太叔叶道:“散戏了,虽未死人,仇恨是结定了,我们走。”太叔叶道:“贤弟,你不要和那几个老奸诈来点假意思?”大叔夜道:“出去反而不妙,眼睛太多了。”

  太叔叶一想有理,悄悄随他离开。奔至天明,前途快近昆明,刚出一座山口,忽见阴家兄弟恰从一处林中奔出,太叔夜故作惊讶道:“二位负伤了?”阴家兄弟一见是他,满面羞红,阴开山冷笑道:“二位昨晚上未到场参观?”太叔叶接口道:“途中出事,末及欣赏贤昆仲绝艺,莫非遭人围困受伤的?”

  阴家兄弟明知语带讽刺,但却无法还口,阴开石脸色一沉道:“围困虽没有,然昨晚之杀,就算二位出场,也讨不了好处。”太叔夜大笑道:“二位既已负伤,滇池之约怕要改期了。”阴开山不愿同行,带着弟弟直奔一条小道,回头冷笑:“只要你病王孙在滇池不走,在下兄弟准时赴约,到时还有不少朋友要向你领教噢,咱们滇池再见。”分道之后,太叔叶道:“昨晚之人可能都去昆明,滇池为游人必经之地,相信有几场大杀啦。”太叔夜笑道:“高手越多越好,小弟可以暗施手脚了。”

  谈话之际,忽见路旁闲出一个小小人影,太叔夜一见认出,郎声招呼道:“那是赛悟空袁灵兄吗?”小人影闻声回头,认清来人后怪笑道:“啊呀!病王孙,你也来昆明了?”他猛的一见还有他人,似觉一怔,问道:“这位老兄是谁?”太叔夜介绍道:“这是小弟新结拜义兄太叔叶。”袁灵侧着耳朵道:“什么?和你同姓同名?”他虽会过白衣人,但却不知就是太叔夜,更谈不上认识雷欢了,太叔夜微笑道:“同姓不错,字却只有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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