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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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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 好宝宝,乖宝宝,聪明小宝儿,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你刚睡饱,又在作梦? 别嘛,咱们手足情深,你忍心看我憋得难受? 忍! 咳咳咳,我夸了你三句,你就不能透露一点? 不! 你神气?你小子想什么我会不知?凭尊脑能想出什么好计谋? 敢情你知道?那我们上路吧! 去那儿? “阁下不是无所不知,连我想什么都知道,何必为了礼节又问上一句?”堵住它那张死要面子的缺德嘴,秦宝宝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避开往河南的大路,绕了大圈子经潼关到陕西,到了汉水,弃马渡民船到湖北老河口下船,赶得太急,已然身心俱疲。 不一日,行至汉口,热闹繁华的气息,赶走不少孤寂及贫图赶路的枯躁,找了家大客栈,让委屈多日的秦氏胃享用一餐,梳洗后就往床倒去。 大城镇不论白天或晚间都热闹得紧,客栈、茶馆林立,摆地摊的也不少,有人沿街叫卖,有的摆在巷口,形成一片安乐园。 秦宝宝自己也感到很奇怪,每当看到老百姓一副知足安乐的满足情绪,他就会觉得心情开朗,所以当心情作怪时都会出去走一走。 砰! “唉呀!” “对不起,对不起!” 走路不看前面,双眼望天望地,看东看西,通常会碰到个冒失鬼来相撞哥俩好,秦宝宝被一位十六七成的高壮、面目黧黑的少年撞得头脑发昏,脚没站稳,大地暂作椅。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冒失了。” 黧黑少年将宝宝扶起,一连声的道歉,秦宝宝只好道:“算了,力气不如人,撞输你,只有作闷葫芦。” 黧黑少年似不善言词,露齿一笑,捡起地上包袱,向秦宝宝抱拳行礼再道歉,宝宝也还礼如仪道不敢,随即分手。 偶然相遇并不能代表什么,秦宝宝只觉得那人有点面熟,却也没多做理会,全心计划进行的步骤,直至天黑才回客栈。 夜阑人静,最是思亲——秦宝宝这些天赶路不停,照理说应该甜梦数天,可是,如今他却非常想念悟心大师及卫紫衣,连带想到明智、明理、明月和少林僧众,想及“金龙社”豪迈爽直的群雄,以及方自如为报恩奔忙。 嘟,嘟,当! 远处传来梆子声,已经二更天了。 人声突然吵杂起来—— “捉贼——捉强盗——捉贼——捉强盗——……” 秦宝宝迷迷糊糊正想入睡,一点吵杂声也听不得,坐起身念道:“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没听见……” 夜深人静,蚊子嗡嗡叫都能听见,如此发自内腑的喊叫声更能使人从床上跳起来,“迷糊安睡咒”不奏效,秦宝宝干脆起身穿好衣棠,打开窗子,可见墙外烛光晃动,声势汹涌,显而易见遭窃的是个大户,家丁奉命追贼来的,一个看似总管的中年人指挥十数名家仆到处搜查贼子。 有热闹可看,秦宝宝也不在意被吵醒,心道:“贼子既能从容出庄,本领定是不凡,此种搜查法,除非他身受重伤,否则半点用处没有;话说回来,那位贼子也好生差劲,到民家偷东西也被发觉,定是不成器的家伙,不然就是学艺未满就出来乱搞的半吊子之流,这样的功夫如何夜入皇宫如人无人之境,比起方自如,当真差劲之极,只配称为毛贼。” 那位总管听了众人回报,低头沉思,显然搜查的结果不出宝宝所料,贼子不是他们所能应付之辈,突闻总管大声道:“贼子可能躲入民房或客栈,陈兴、李七,你们分批各领四人分散查询民房,刘斯民你们和我进客栈查问。” 十余人面无难色的躬身答应。 秦宝宝看了不禁暗暗摇头:“这些大户家仆平日作威作福,连晚上也要骚扰百姓,他们主人定是与官老爷交好,才敢明目张胆的搜查民房。” 眼珠子一转,秦宝宝脸孕顽皮笑意的关好窗子,上床睡了。 砰砰碰碰声不断,唉哟唉哟声不绝,住店老百姓怕事的缩在墙角发抖;脾气火爆的就与之冲突,打不过,只有大骂消气:江湖人不容人侮辱,对打数招,中看不管用的家仆只有唉叫连天了。 脸色十分难看的店掌柜敢怒不敢言,一路领来,到了秦宝宝所住的客房,敲门半天,不见回声,管家不耐烦想破门,掌柜忙阻止:“申爷,小孩子贪睡不醒,待我再叫几声。” “小孩?” 申总管迟疑道:“多大年纪?身材高大或矮小?” 掌柜这时才露出笑容,道:“十岁左右能有多大,还不是小不丁点?申爷的意思是……” 申总管一挥手道:“是个小孩就不用查了,走,到下一处。” 众人走没二步,门依呀开了,秦宝宝叱喝道:“大胆狗才,通通给少爷站住。” 秦宝宝装睡,想等他们来闹,也好名正言顺玩个痛快,没想到因掌柜一语,申总管过而不入,宝宝只有率先挑衅。 申总管怔了一下,对于有人敢向他叫嚣,他是好奇多于惊怒,转身正视派头十足的小孩,呆了半晌,方十分有礼的道:“小公子,你是叫我么?” 这些日子来,秦宝宝对陌生人见了他就呆住已学会视而不见,闻言气咻咻道:“你们是仗着什么人的狗势,半夜扰人安眠,少爷正和周小姐谈诗吟月,你们鸡猫狗叫将她吓走,如何赔偿我?” 申总管听了忙道:“周小姐是谁?何时到你房里?背影高壮或纤瘦?” 秦宝宝噗嗤笑了起来,道:“周小姐乃周公之千金也,家学渊源,自然梦中才能与我相会,琴棋诗画,无一不错,如此佳人,身段自是曼妙。” 申总管佛然不悦道:“小公子原来在调侃申某。” 秦宝宝又火了,气唬唬道:“少爷怨气未出,你倒恶人先告状,威风出个十足十,少爷很想知道,你们是从那一个狗洞爬出来的,欺善怕恶!” 申总管修养再好,也不能在属下面前装足孬种,叱道:“我姐夫可是南方第一首富,乳臭小儿休得逞口舌之利。” 啧啧有声,秦宝宝摇头道:“狗仗人势的面目全露出来了,敢问申爷,贵府出了什么大事?” 申总管觉得这小孩真难应付,说话可以气死人,偏又问得客气,道:“被贼子盗走一只玉龙杯。” “玉龙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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